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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過身,用僅剩的可以動的兩根手指想要轉動門把手。但是這件事卻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難得多! 在轉動門把手的同時,還不能發(fā)出聲音。陳玉潔一邊小心翼翼的自我脫困,一邊留意著衛(wèi)生間傳來的聲音。 好不容易轉開了門把手,她卻發(fā)現(xiàn)門上的防盜鏈被掛住了,而她的雙手被綁,根本夠不到那個防盜鏈。 在努力嘗試了幾次,甚至都用上了牙齒,結果還是不行。 更絕望的是,衛(wèi)生間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無奈她只能把門關上,重新坐回了床上。 許漢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看到陳玉潔依舊乖乖的坐在床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你沒想著逃跑吧?” “陳總說哪里的話???”陳玉潔扯了扯嘴角說道:“我怎么會逃跑呢?” “不跑就對了!哎呀,你可是我花了很大的代價,從盛言恪那里換來的呀!你要是跑了,別說我了,就連盛言恪都不會放過你的!” 不提還好,一提到盛言恪,陳玉潔的眼里就燃起了怒意。是啊,在盛言恪眼里,她不過是一個可以拿來交易的籌碼!所以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沒有在意過自己。到頭來,她陳玉潔一直都是盛言恪的棋子罷了! 她咬著唇,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正當許漢把她抱到床上,準備解開她衣服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 許漢皺皺眉,十分不耐的拿過手機想要按掉,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老婆打來的電話! 他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畢竟做賊心虛,他平日里又怕老婆,此刻看到這個電話,早就慌了。 “喂?”醞釀了許久,他才接起了電話:“老婆?什么事啊?” “你在哪里?快點回來!”他老婆的聲音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在公司加班呢!” “是嗎?那我現(xiàn)在去公司找你!” “別!我就快回去了!”許漢緊張的說道:“你有什么事嗎?” “公司回家只要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不見你人,我就去公司找你!” 說完,他老婆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許漢咬著牙,狠狠地罵了一句:“臭婆娘,壞我好事!遲早有天休了你!” 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的陳玉潔,然后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說道:“小美人啊,今天真是不巧了,我改天再來找你!” 說完,他穿好了衣服匆忙出了門。 陳玉潔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救了?當真是老天爺可憐她??!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瘋狂的沖洗著自己身上被許漢碰過的地方,直到渾身通紅。 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陳玉潔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盛言恪!你會得到報應的!一定會的! 在盛家,盛言恪習慣性的拉開窗簾看著對面的別墅,然而今天依舊漆黑一片。 蘇念應該是回酒店了! 她看到了嗎?看到了陳玉潔被眾人侮辱,看到了他冷漠的同意陳玉潔被帶走。她是不是會想起當年的事情?想到了余晚霞的遭遇。 畢竟當年,自己也是如此冷漠的站在一邊,看著余晚霞被人欺凌。 她很失望吧? 不過想來也是,她也從未對自己抱過希望。 所以后來他還是選擇去救陳玉潔了,也當做是在贖罪了。雖然現(xiàn)在說“贖罪”二字,顯得有些可笑。 只是他一想到蘇念失望的眼神,就不想讓自己身上的罪孽再加重一分了。 陳玉潔雖然很大程度都是咎由自取,不過這世間可憐人已經(jīng)夠多了,沒必要再多一個了! 電話響起,他面無表情的接了起來。 “盛總,解決了!” “沒有懷疑到我們頭上吧?” “沒有!” “嗯!很好!”盛言恪掛了電話,看著窗外一片漆黑,默默地放下了窗簾。 第二天一大早,蘇念就在會議室里看到了陳玉潔。陳玉潔面色木然,看過去多了幾分可憐。 蘇念走進來的時候,也引起了陳玉潔的注意,她抬起頭,眼里全是厭惡和憎恨。 蘇念心中一凜,想著她遭殃了是可憐,但是也沒必要把恨意轉移到自己身上吧? 很快他們幾個演員就開始了今日的學習,而今天要學的,就是跪拜禮。 “雙腿并攏,臀部坐在腳跟上,脊背挺直……這就是唐朝人跪坐的姿勢,平時他們會客什么的都是這個姿勢!”禮儀指導走到那些演員中間,糾正著他們的姿勢。 “唐朝人磕頭的時候,雙手是抱在胸前的,不是撐著地上。直接用額頭碰在地上!”禮儀指導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跪拜的動作。 “你們試一下!” 這時在蘇念前面的一個男生笑著說道:“我們這么多人朝著你跪拜,老師你也不怕折壽??!” 禮儀指導聽了,也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會還給你們的!” 這時祁鴻宇在蘇念耳邊輕聲說道:“我們這些演皇帝的人,殺青的時候,最好都跟那些工作人員行個跪拜禮。” “為什么?” “那些群演啊,工作人員啊,給我們拜了幾個月,你也不怕折壽?” 蘇念聞言,笑了笑。 “你們兩兩一組練習吧!”禮儀指導吩咐道。蘇念轉過身,自然和祁鴻宇是一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