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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一想,腦海中甚至浮現(xiàn)出大師兄被靈纖前輩捆綁住,然后敲腦殼的畫面,不由得道:“這可真是難以想象啊……” “啪”又是一聲。 她立刻老實(shí)了,嘴也閉上了,捂著腦袋眼淚汪汪的縮成一團(tuán)。 黎白惱火的道:“你天天都在琢磨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還是說,你硬要我去同別的姑娘在一起,好自己也求個(gè)道侶么?” 狐不歸:“我不要求道侶?!?/br> 黎白:“你總不能一直不求?!?/br> 狐不歸:“我不求?!?/br> 黎白聞她這樣說,心頭的火氣莫名就散了,問:“我求了你也不求?” 狐不歸:“不求。” 黎白問:“就這樣想要求得大道?一心修煉?” 狐不歸點(diǎn)頭:“嗯,還有……” 黎白:“還有什么?” 狐不歸看著他,輕聲道:“即便師兄求了道侶,我也會(huì)一生守護(hù)師兄,我哪里都不會(huì)去,就像師兄當(dāng)年守護(hù)我那樣?!?/br> 黎白一怔。 狐不歸繼續(xù)道:“師兄放心,我絕不會(huì)給你造成困擾,我會(huì)離得很遠(yuǎn)。” 黎白垂下眼,表情藏在陰影里,他輕聲問:“所以你不求道侶,是為了我么?” 狐不歸有些慌:“不全是啊,我也想修煉求大道的,師兄你別有壓力,也別往心里去,我就說說,也不一定做得到……” 身體猛然便被拽進(jìn)了溫暖的懷抱,男人將她抱的緊緊的,輕聲道:“你做不做的到,我還不知道么?” 狐不歸一愣。 黎白輕聲笑了笑:“你這個(gè)笨蛋,說出去的話,就是拼了性命也會(huì)做到的?!?/br> 狐不歸被他抱在懷里,又害羞起來,臉頰靠在他肩膀,yingying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腦袋上落下一只溫?zé)岬氖终疲谒吶崧晢枺骸按蛱哿税???/br> 小家伙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黎白失笑,輕巧的揉了揉,掌心里的小家伙溫順乖巧,這會(huì)兒不說話,也不氣人,柔柔弱弱可可愛愛的,他揉的有幾分舒心。 算了,雖然是個(gè)笨蛋,但好歹心里還是有他的,那點(diǎn)氣因著她幾句話便煙消云散了。 急不來。 他正揉的開心,手腕忽而被一只纖白的小手握住,她低著頭,聲如蚊蚋。 “師兄,我是不是、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跟你說?” “自然可以?!?/br> 握著他手腕的小手微微發(fā)抖,她猛然抬頭,一張臉紅的像個(gè)柿子,頭頂幾乎冒出煙來。 “我好像、好像又中心蠱了?!?/br> 黎白:“?” 狐不歸咬牙道:“剛才,那只臭狐貍又騙我,然后你、你碰我,我就……”她說不下去,便羞憤的閉了口。 心蠱? 黎白捏著她的小臉蛋,翻來覆去的看,又握著她的肩膀,翻來覆去的看。 沒有啊。 黎白不放心,便問:“你說我碰你怎樣?” 狐不歸羞憤不已,道:“就像上次……” 上次? 黎白擰著眉毛,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她,沒有心蠱的跡象啊。 但小丫頭確實(shí)不太正常,這臉蛋熱的燙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對(duì),雖然沒找到心蠱的跡象,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他想了想,說:“那我直接脫吧。” 狐不歸:“……” 大師兄利落的解開扣子,將外衫一拽。 狐不歸捂著鼻子,迅速的倒了下去。 流鼻血了。 · 云煙客?!づR陽樓 狐不歸在一眾木牌中尋找到了四個(gè)字“萬念皆空”。 她投入云狀令牌,眼前一陣波動(dòng),便出現(xiàn)在了一個(gè)素雅的禪房之中。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便聽到“哐當(dāng)”一聲,一個(gè)奶瓶砸在了地上,還好結(jié)實(shí),沒碎,沒等她抬頭,便聽見一聲冷哼,隨后惱怒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 狐不歸抬起頭,便看見無聞冷著臉走到發(fā)脾氣摔奶瓶的無知面前,一手撿起奶瓶,一手拽住無知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無知雙手握住他的手臂,兩只小腳胡亂蹬著,拼命掙扎。 無聞拿起奶瓶,漂亮的狹長眼眸微微一瞇,便粗魯?shù)膶⒛唐咳M(jìn)無知嘴里,道:“讓你喝就給我好好喝?!?/br> 奶瓶摔過,臟兮兮的,無聞擦也不擦,就硬邦邦的捅進(jìn)無知嘴里,無知嗆的不行,奶便從唇舌間溢了出來,無聞也不在乎,捏著他不松手,灌的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狐不歸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shí)候,滿臉尷尬,只想退出去,無聞側(cè)過臉來,道:“快好了。”隨后便不耐煩的擠了擠奶瓶。 狐不歸:“……” 一瓶奶半灌半漏,總算見了底,無聞將奶瓶和無知一起隨手扔了,冷漠道:“地板擦了,換身衣服。” 無知摔在地上,倔強(qiáng)的繃著小臉,眼圈還紅紅的,但還是一骨碌的爬起來,跑進(jìn)室內(nèi),不多會(huì)兒,拿著個(gè)抹布出來,跪在地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清理奶漬。 雖然別人的家事兒最好別管,但狐不歸還是不忍心,便道:“他還是個(gè)孩子。” 無聞道:“孩子就要好好教育,你瞧見沒,發(fā)脾氣扔奶瓶,是你在我才沒打他?!?/br> 狐不歸不好再說什么,她只是不知道,霜白僧衣的無聞,明明高冷矜貴,怎么脾氣竟這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