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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那飛舟便在眼前放大了。 他來時坐過張三的飛舟,但還未自己cao作過,此刻驚訝的瞪圓眼睛,扭頭看看后方的人,立刻跳了進去,一催靈力,飛舟便飛上高空。 臥槽,也太好玩了。 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沙城、黑衣人全都在腳下。 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修仙感受,從前每一天都是在熬,修仙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種工具,又因為什么都不懂,沒師父,沒宗門,一切都自己瞎摸索。因為總走彎路的關(guān)系,時常筋脈錯亂,靈氣倒流,疼暈的次數(shù)不計其數(shù)。 他從未體會過修仙的快樂。 但是此時此刻,他駕駛著飛舟,在空中自由的穿梭,終于體會到了修仙的意義。 張三原本都要追上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掏出了飛舟,咬牙切齒的也掏出自己的飛舟,注入靈力,飛舟變大,他立刻跳上飛舟,豪不停頓的追了上去,身后一眾嘍啰沒有飛舟,只能靠靈器,但速度自是不能同兩人相比,距離便越拉越大。 江映南看著身后的張三,沒忘記自己的任務(wù)——搶奪他的飛舟,而張三也如他所想的催動自己的飛舟,這時候,自然是需要…… 江映南站直身體,雙手叉腰,清清嗓子:“張三,老子草你祖宗,你個龜兒子憨批!” 張三雙眼幾乎噴出火來,怒吼道:“你別讓老子逮到?!?/br> 江映南無所謂的道:“你來啊,有本事你來追啊,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早就想把你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 張三氣的頭發(fā)都豎起來了,他再度催動飛舟,飛舟的速度立刻提升了一大截。 江映南想也不想的提速跑了。 · 狐不歸握著靈劍,將江呈安護在身后,他的靈力在關(guān)押期間已被抽空,此刻沒有戰(zhàn)斗能力,只能盡量不干擾她。 蕭久慕?jīng)]想到居然被擺了一道,還是自己打開的牢門。 這女人什么來路,他居然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她的氣息,看這架勢,是特意來救江呈安的,是江呈安的人?可據(jù)他所知,江呈安只有一個弟弟,可眼前的是個女人。 蕭久慕?jīng)]有過多思量,陰沉著臉便直接動手了。 狐不歸亦提劍上前。 這家伙修為在金丹中期左右,比自己高上一個境界,但自己在神識之力上,可比他高出不少,很有勝算啊。 狐不歸沒有使用過多的技巧和花招,只是實打?qū)嵉耐才鲇玻驗樾逓樯纤獜娨唤?,她總是略微吃虧?/br> 蕭久慕占著上風(fēng),自然攻勢愈烈。 狐不歸因著靈爆,有些狼狽,而蕭久慕在一次次的攻擊之后,終于耗光耐性,掌心的靈力明顯聚集的更快更猛,力量也漸漸讓人心悸,狐不歸小心的撐開屏障,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兩步。 蕭久慕絲毫喘、息不給的直接閃身到她面前,抬起手掌便往她胸口印,狐不歸的小臉上先是露出驚慌之色,誘的蕭久慕更深之后,表情忽而一斂,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蕭久慕暗道不好,正要后退,腦海卻忽然針刺一般的疼了起來,他低吼一聲,掌心的力道便消了大半,他立刻想強行壓下,那姑娘卻已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雙手反握著一把雷火縈繞的匕首,狠狠扎向他的胸口。 眼前一白,他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后全身骨骼因為承受不住沖突的靈爆紛紛崩碎,每一節(jié)骨縫都滲出血來,他像破布娃娃一般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 江映南抱著焦黑的張三滾了好幾圈,才堪堪抵擋住余爆,他推開張三,他已經(jīng)大睜著眼,僵硬在那了。 方才張三追上來,他見距離已經(jīng)拉的較遠,后面的人連影都瞧不見了,便故意放慢速度,等著張三沖上來的一瞬間,死死的抱著他,接連捏爆了狐不歸給的靈氣彈。 “砰”、“砰”、“砰”幾聲響,張三當場就炸暈了,而他因為戴著狐不歸給的防護符篆,雖然炸的關(guān)節(jié)都不靈活了,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江映南滿臉黑炭的爬起來,衣服被炸的七零八落,他不敢耽擱,一瘸一拐的走到張三面前,因為靈氣供應(yīng)中斷,他的飛舟已經(jīng)跌回了迷你大小。 飛舟已經(jīng)出了儲物袋,可以直接撿起,只需要消除附著的神識就行,不過他修為不夠,只能交給狐不歸。 江映南拿著飛舟,望著黑沙監(jiān)牢的方向,目光微黯,他停頓片刻,催動狐不歸的飛舟,將從張三那里搶來的迷你空間飛舟擱在上面,然后往黑沙監(jiān)牢的方向投擲,飛舟便箭矢一樣消失在了空氣中。 如果距離較近的情況下,飛舟可以尋找主人的印記,自動回到她身邊。 隨后他走向空沙城的核心大殿,就在那層層掩映的雕梁畫棟之間,有一座被流沙覆蓋的枯井。 江映南尋著枯井,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 井很深,他滯空許久才踩到地面,地上也全是砂礫,行走甚為艱難,他順著唯一的通道前行,很快便走到一個偌大的洞xue之中。 腳下皆是黑色的流沙,他站了片刻,流沙中忽然傳出游動的聲響,就像是有一只巨獸潛藏在底下一般。 他擦擦冷汗,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雙腿,一點一點的向內(nèi)里挪動,就在他神經(jīng)緊繃的落下腳步時,一只黑沙化成鞭狀驟然甩出,一下子纏繞在他腳踝上,用力一扯,便將他倒吊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