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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歸大著膽子道:“就是?!?/br> 四荒:“你不能這么霸道,欺負(fù)孩子?!?/br> 狐不歸跟著道:“就是?!?/br> 四荒:“你脾氣這樣惡劣,不可能有人喜歡?!?/br> 狐不歸:“就是。” 四荒:“若是四荒同你站在一塊兒,你這樣討厭,崽崽定然會(huì)選擇四荒的?!?/br> 狐不歸:“就是?!?/br> 黎白氣笑了,道:“崽崽,你過來?!?/br> 狐不歸哪里敢,往四荒后面縮了縮,四荒攔著,道:“你別一生氣就打孩子,孩子是用來疼愛的。” 黎白咬牙切齒:“我不打她,我疼她?!?/br> 狐不歸從四荒手臂中間探出個(gè)腦袋,道:“誰信吶?!?/br> 黎白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折了。 狐不歸:“……” 就在這時(shí),說書先生一拍醒目,又開始了新的篇章。 “接下來我們說說紅衣魔尊,就是第二紀(jì)元末那位驚才絕艷的紅衣少年?!?/br> “他容貌極好看,也就比我們四荒老祖稍遜一籌。” 狐不歸贊同道:“那自然是我們四荒老祖好看,他拿什么同我家祖宗比。” 四荒抿唇笑。 黎白氣的說不出話。 “他性格極其惡劣,對待年輕女孩粗魯野蠻,不及我們四荒老祖萬分之一溫柔。” 狐不歸道:“那肯定的,魔修根本就不懂愛情,大部分都很粗魯,怎么可能有我們四荒老祖溫柔。” “他嗜血無情,殺人如麻,傲慢無禮,不及我們四荒老祖萬分之一優(yōu)雅?!?/br> 狐不歸道:“對,我也覺得……嗚……嗚……” 說著說著,嘴唇便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四荒低聲道:“崽崽別說了,長這么大不容易,我怕保不住你。” 狐不歸不明白,道:“我也沒說什么啊 ?!?/br> 四荒道:“你說的夠多了?!?/br> 可憐的孩子對危險(xiǎn)一無所知,一臉懵的看著他。 黎白瞇著眼看四荒,問:“你究竟來做什么的?” 四荒道:“崽崽靈力沒了,我擔(dān)心,所以來看看?!?/br> 黎白道:“不用你費(fèi)心,我照顧就好?!?/br> 四荒道:“那怎么行,崽崽是我最重要的人。” 四荒一頓,扭頭看崽崽,輕聲道:“雖然在崽崽心中,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gè)人,但是在我心中,崽崽是最重要的那個(gè)人?!?/br> 狐不歸一愣,忽而不知道說什么好,甚至多了一絲愧疚。 她剛來三清宗的時(shí)候,眼里只有大師兄,對誰都防備冷淡,第一個(gè)讓她卸下心防的,就是三師兄。 他在她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快樂又灑脫的模樣,好像沒什么傷心事,把最多的溫柔都給了自己。 下雨的時(shí)候,他撐傘在她頭頂,問 ,崽崽,你喜歡我么? 她沉默的把臉埋進(jìn)膝蓋。 下雪的時(shí)候,他堆了雪人,仰臉問她好不好看。 她轉(zhuǎn)過身體,閉眼不瞧 。 可他卻從未露出一絲一毫的難受和失望,依然精力充沛,圍繞在她身邊。 給她送各種各樣的小玩具,講各種各樣有趣的故事。 從懷里掏出guntang的蔥油餅和羊rou湯。 費(fèi)盡心思的對她好。 崽崽,你喜歡我么? 那時(shí)候天空很藍(lán),是一個(gè)平常的午后,三師兄遞給她一枚果子,她牢牢攥在掌心 。 他像平常那樣,隨口問了出來。 這句話他常問,不抱希望,一邊問一邊啃果子。 喜歡你啊。 一枚果子“吧嗒”一聲從他掌心跌落,滾進(jìn)泥里。 他呆愣愣的扭頭看她,激動(dòng)的像是要哭出來。 他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 太好了,我也有崽崽了啊。 她聽見他這樣喊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抱著她,微風(fēng)掠過他的眉眼,快活又肆意。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不知他為何要這樣說,可那一刻,心里卻忽然暖了起來。 “崽崽,發(fā)什么呆?” 狐不歸一愣,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大師兄和三師兄都看著她。 她心頭一跳,問:“怎么了?” 四荒笑瞇瞇的道:“你還記得你大師兄說過的話么?” 狐不歸想,大師兄說過那么多句,她怎么可能都記得,便疑惑的看向三師兄。 三師兄道:“就那句‘你還小,是人是狗分不清’。” 狐不歸:“……” 黎白懶懶的望著她,片刻后笑了,道:“行啊,那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你選選看。” 第70章 那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 你選選看。 狐不歸不明白, 這是什么意思, 要她選什么? 一旁四荒解釋道:“崽崽你還小, 不知人心險(xiǎn)惡,也許只是被某些小人誘導(dǎo),做出違背本意的選擇,你大可認(rèn)真思索, 重新考慮一番?!?/br> 黎白當(dāng)場翻臉:“你說誰是小人?” 四荒冷眼瞧他, 道:“你這品行我還不清楚?崽崽本就沒腦子,怕是被你欺負(fù)的北都找不到?!?/br> 狐不歸:“……” 說誰沒腦子呢,真是! 狐不歸不服的擼擼袖子, 道:“三師兄你這么說我就不樂意了?!?/br> 四荒揚(yáng)起眉,問:“大師兄和蔥油餅選什么?” 狐不歸:“大師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