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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歸驚呆了。 那兩個姑娘也驚呆了。 鯤上的三個人則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御冬:“呸,不要臉,不就隨便兩個挑釁的毛孩子么,打一頓不就好了,至于這么裝么?!?/br> 四荒:“就是,一劍就能解決的事兒,搞的這么迂回,這個級別的人物了,還跟兩個毛孩子這么計較?!?/br> 初堯:“真是,這么掉身份的事兒,也好意思,還折騰蒼唐,蒼唐這會兒肯定又躲在丹房里哭,我就干不出來這種事兒?!?/br> 三人紛紛搖頭,就在這個當(dāng)口,初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巨鯤之上。 御冬:“……” 四荒:“……” 初堯余音落在兩人耳邊。 “這么年紀(jì)小就欺負(fù)人,不能放過她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階級,什么叫絕望,什么叫無法跨越的鴻溝?!?/br> 已經(jīng)瞳孔地震,內(nèi)心一片凌亂的兩個姑娘眼睜睜的再度看見一個青年出現(xiàn)在面前,優(yōu)雅無儔,清俊如畫中仙,他徑自走到狐不歸面前,尊敬的向她鞠了一躬。 “小姐,您受驚了 ,您還好么?” 那兩個姑娘分明感覺到,先前狐不歸還好,聽了他這話才是真正受驚了。 這一個這樣俊,兩個也這樣俊,還有倉唐老祖居然遣杜易安送藥,這完全超出了她們的理解范圍,震驚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聽那個青年道:“既然小小年紀(jì)不懂事,那自然叫家人來管教管教。” 先前那個少女便罷了,鵝黃衣衫的少女卻不以為意,她的父親可是姜家的長老,誰能請的動,這人居然在這里胡說八道,未免有些…… 可他話音剛落,一個中年人便匆匆走進(jìn)丹閣,飛速上了二樓,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一瞬,兩個姑娘嚇得臉都白了,當(dāng)場跪了下來。 居然是姜道淵。 居然是姜道淵。 居然是脾氣最差修為最深的宗主姜道淵。 這人何方神圣,怎么可能請來姜宗主。 就見姜道淵一間兩人膝蓋便一軟,初堯冷眼道:“免了,帶回去好好管教?!?/br> 姜道淵連連點頭,呵斥幾句,便帶走了。 那兩人再看狐不歸,就跟見鬼一樣,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巨鯤之上。 御冬:“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四荒:“居然被這兩個混蛋搶先了?!?/br> 狐不歸懷里抱著新鮮煉制的丹藥,一眼懵逼的看著自家兩位師兄。 雖然眼花繚亂,但是居然莫名的有些爽。 黎白溫順的立在她身邊,輕聲問:“崽崽,你還滿意么?” 初堯亦低垂眉眼,亦柔聲道:“崽崽,還開心么?” 狐不歸的小臉上立刻露出了面臨選擇題的恐懼。 巨鯤之上。 御冬:“這兩個混蛋果然死性不改?!?/br> 四荒:“瞧把崽崽為難的,不要管,崽崽就會給他們兩扣分?!?/br> 御冬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兩人對視一眼,驟然同時出手,到底還是四荒跑的快些,第一個沖到崽崽面前,他往兩人面前一橫,道:“別欺負(fù)崽崽。” 狐不歸躲在四荒背后,明顯松了一口氣。 御冬在巨鯤上捶胸頓足,又慢了啊。 黎白道:“你這叫什么話,我怎么會欺負(fù)崽崽。” 初堯也道:“疼她來還不急呢。” 狐不歸頭疼的厲害,便道:“那我要是想冷靜一下呢?” 黎白乖巧退后:“當(dāng)然可以,都聽你的。” 狐不歸倒抽一口涼氣,問:“真的?都聽我的?” 黎白道:“當(dāng)然?!?/br> 狐不歸想了想,道:“那你給我倒杯茶來?!?/br> 黎白便聽話的走到擱著靈茶的岸幾上,當(dāng)真給她倒了一杯茶。 狐不歸捧著茶,對初堯道:“不想喝了,你幫我倒掉?!?/br> 初堯便當(dāng)真拿了茶碗,連碗帶茶一起丟出門外。 天哪! 她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有今天。 她狐不歸終于站起來了。 她掃過三位師兄,一個比一個殷勤,一個比一個恭敬。 最狂妄的最溫順,最惡劣的最乖巧。 她想了想,道:“我想出去走走,可是一個人不安全……” 三人期待的看著她。 她嘿嘿一笑,輕聲道:“小師兄,你陪我吧?!?/br> 瞳孔墨藍(lán)的俊秀青年激動的在她面前現(xiàn)形,熱淚盈眶。 狐不歸表面淡定,心里還是恐懼,小心翼翼的打量,就見那三位依然維持著溫和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翻臉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幾人走出丹閣,夜幕下的云煙客棧極美。 永遠(yuǎn)喧囂,永遠(yuǎn)熱烈。 狐不歸同御冬走在前面,三位師兄慢悠悠的跟在后頭。 就見燈紅酒綠的長街之上,一個小姑娘四處游蕩,四個風(fēng)格各異的男人呵護(hù)備至,偏偏還俊的叫人垂涎。 那修為瞧上去,至少也是金丹以上。 天哪,這是什么絕世好命? 一眾小姑娘眼睛都瞧綠了,恨不能走在中心的是自己。 狐不歸從沒有這么爽快過! 周旋在四個師兄之間,要顧及每一個人的情緒,實在是太難了,日日艱辛,如履薄冰。 今兒個一朝翻身,心情愉悅的快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