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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緊閉,她略一停頓,伸手推開木門,光線洶涌而入,照亮了室內(nèi)的人。 她看清的一瞬,眼睛都睜圓了。 只見大師兄正拿著她的一件衣裙,放在鼻端深嗅,眼眸緊閉,神情陶醉。 狐不歸驚呼出聲。 大師兄猛然睜開眼,偏過腦袋看她,唇角一勾,便將她拽進室內(nèi),壓在薄薄的門板上。 這、這、這終于要來了么? 這個戲份和場景她也是喜歡的。 粗暴一點也可以…… 她這么大了可以承受…… 她既緊張又期待,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大師兄兇狠的貼近她,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伸手便扯開她的系帶,略顯粗魯?shù)淖铝怂耐馍馈?/br> 狐不歸開心又激動的閉上雙眼,可等了片刻,那人又沒了動作,她不由的睜開眼,便瞧見大師兄拿著她的外套,生氣的道:“你是不是偷用我皂角了?怪不得這味道這么熟悉。” 狐不歸:…… 大師兄你一定要我用失望的眼神看你么? 都這樣了,你怎么還能想著皂角? 我不是你一見就想抱的小可愛了么? 狐不歸扁扁嘴,終于哭出聲來。 她的大師兄壞掉了。 一點也不流氓,一點也不禽獸了。 蒼天啊。 這世間沒有一點愛。 狐不歸越哭越大聲,直到身邊的人拍拍她的肩膀,道:“醒醒,醒醒?!?/br> 狐不歸這才茫茫然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夜城的酒肆里。 嗯…… 她擦擦眼淚,永夜酒果然名不虛傳。 身旁一個青年也淚眼婆娑,問:“姑娘,你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哭的這么傷心?” 狐不歸一下子哽住了。 因為她的心上人不禽獸了…… 這怎么聽都有些怪怪的。 她便道:“因為思念?!?/br> 青年認同的點頭,道:“我也差不多,姑娘,你獨身在外,還是少喝些。” 狐不歸謝過他,把酒壇子遠遠的推開。 明月當空,她已經(jīng)開始思念那個惡劣又霸道的人了。 就在這時,隔壁桌忽而傳來奶聲奶氣的哭聲,她轉(zhuǎn)頭看去,便見一個男孩年紀小小,背對著她坐著,看身形約莫四五歲,正捧著一只小小的瓷碗,哭的稀里嘩啦的。 一旁的父母手忙腳亂的哄,他卻哭的越來越大聲。 怎么會給小孩子喝酒? 狐不歸雖不理解,卻不打算管閑事。 那對年輕的父母見哄不好,那男人便將孩子抱在懷來,往門外去。 經(jīng)過狐不歸時,她抬眸望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這孩子,怎么這么眼熟? 她擱下靈石,立刻跟了出去,那對夫妻卻不見了蹤影。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被抱著的男孩,同曾經(jīng)見過的無知小和尚一模一樣。 如果是無知,那對男女就不可能是他的父母,他常年同無聞生活在一起,無父無母的。 無知怎會跟著這對男女跑到永夜城呢?無聞是否知道? 她一時間思慮良多,心中始終不放心,便放開神識。 因著她再度晉升成功,神識之力亦強橫無匹,是以很快便找到了那兩人遺留的靈力殘渣,她略一思量,便跟了上去。 她在永夜城不住穿行,終于在遠郊找到了那兩人的蹤跡。 她隱在暗處,見那兩人還在不住的灌無知酒,無知便一直哭,哭的可憐兮兮,一直用手抹眼淚。 那兩人見他已然神志不清,便開始取出陣法陣旗,竟是打算要取他靈體了。 狐不歸略一思量,看樣子無知是被拐了,她便走出暗處,連靈劍都未取,彈指間便掐滅了兩人神魂。 那兩人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失去了生機。 無知還在哭,狐不歸走過去,道:“無知,是我,你還記得么?” 無知淚眼婆娑的看著她,還是止不住的哭。 狐不歸看著身邊丟棄的七八個空壇子,不由得嘆口氣,直接將無知抱在懷里,帶著他便去了最近的客棧。 無知太過傷心,抱著她的脖子,整整哭了一夜。 狐不歸只得抱了他一夜。 時辰到了第二天的晨時,永夜城依然是黑魆魆的,只有熒光石的微光。 無知終于不苦了,坐在狐不歸懷里揉眼睛。 狐不歸低眸,輕聲問:“想起什么傷心事兒了,哭成這樣?” 無知腫著眼,難過的道:“師兄逼我喝了一天的奶?!?/br> 狐不歸“噗嗤”一聲就笑了。 無知老氣橫秋的道:“你不懂我的傷心?!?/br> 狐不歸忍著笑,問:“你怎么跑到這里來,又是如何遇見那兩人的?” 無知道:“我外出游歷,途徑永夜城,那兩人說可否一起同桌,我便應(yīng)了,那兩人又邀我喝酒,我哪知道這酒是這樣的,一傷心起來便沒完沒了,就著了道。” 狐不歸不明白,問:“你可是無相寺的人,慣常念清心咒,怎么還能情緒起伏這般大?” 無知道:“清心咒不過自欺欺人罷了,若是真的傷心,又怎能輕易忘卻?!?/br> 狐不歸:“所以,喝奶對你的創(chuàng)傷就那么大么?” 無知憤怒的揮拳:“我已經(jīng)這么大了,這是種羞辱,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