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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脈世家?還是財(cái)力雄厚的幾大宗門? 直到他在雜貨店看到那本《罪世錄》。 翻到了木輕輕那一頁。 上面畫著女孩年輕的臉龐。 他想起那人說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他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他轉(zhuǎn)眸看向不遠(yuǎn)處正在同小攤販討價(jià)還價(jià)的姑娘。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心動了。 · 黎白恢復(fù)意識的時(shí)候,只剩一縷殘魂,他費(fèi)盡心思保住了自己僅有的魂魄。 隨后,他開始了漫長的修行。 成了一個(gè)沒有身體的魂修。 他做什么都天才,魂修也不例外。 后來,他的再次出世震驚了世人。 已成為大佬的四荒、御冬和初堯輪番勸。 “你要找誰,我們陪你找?!?/br> “你要等誰,我們陪你等。” “只要你給我們修真界一個(gè)喘息的機(jī)會,我們叫你大哥。” 他略一思量,覺著也不錯(cuò)。 四人便隱居在了青竹宗,過著等死的日子。 直到那日,他把崽崽抱了回來。 他本以為那三人會就此離開。 卻一個(gè)比一個(gè)震驚。 看著看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沉默了。 隨后紛紛表態(tài)。 “我們不走。” “我們喜歡孩子。” “我們想照顧她?!?/br> 他以為他們只是說說,卻沒想到那三人玩真的。 一照顧便是數(shù)年。 后來,崽崽小小一只,可可愛愛的坐在他身邊。 “師兄,我想出去歷練,可以么?” 那三個(gè)大驚失色。 “崽崽,為何要出去?是我們照顧的不好么?” “崽崽,師兄什么都會,你想要什么,跟我說?!?/br> “崽崽,你要是別的玩膩了,要不要試試騎龍?你還可以拔鱗片玩兒?!?/br> 那三個(gè)眼巴巴的看著他,平常他最為溺愛,這會兒定然要?jiǎng)瘛?/br> 可他只是摸摸她的腦袋,說:“好?!?/br> 那三個(gè)驚呆了。 后來崽崽背上行囊出門的時(shí)候,他哭的泣不成聲。 他也想讓她一輩子無憂無慮的躲在青衣宗,由他們四個(gè)給她撐起所有。 她不用辛苦不用努力不用痛苦,只要乖乖窩在他懷里就好。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他的崽崽不是這樣的孩子。 她想親眼看看這世界。 她不用安慰,不用保護(hù)。 她自己就能做的很好。 他站在門前,沖她揮揮手。 “如果累了,倦了,就叫我的名字?!?/br> “師兄一直在?!?/br> · 木錦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四個(gè)人,冷笑道:“就憑你們四個(gè)廢物,也想阻止我?!?/br> 他又看了看掌心的少女。 若不是總是功虧一簣,未能吸收掉她的靈力,他又何至于困在這種境界,早就達(dá)到飛升之境,將那幾人滅殺了。 愈想愈憤恨,抬手便朝她劈去。 遠(yuǎn)處的黎白冷哼一聲,一個(gè)閃身,便驟然出現(xiàn)在近前。 木錦沒想到他這樣快,急忙后退,卻被他一腳踹在胸口,往后踉蹌幾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可掌心的少女,卻被一瞬間搶走了。 木錦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可能!” 黎白懶洋洋的道:“溫十安,我是魂修?!?/br> 木錦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而站在人群中的鳳云萊,此刻的系統(tǒng)面板則發(fā)出了劇烈的警報(bào)。 那條困惑她多年的猩紅長條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 黎白,不可攻略。 她驚恐的抬眼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書中最強(qiáng)大的人,居然一直是狐不歸的師兄。 悲憤、惱怒、不甘一瞬間席卷而來。 就在這時(shí),太虛門長老率先發(fā)起了進(jìn)攻。 人群立刻變得混亂不堪,紛紛陷入了混戰(zhàn)。 狐不歸被大師兄抱在懷里,從未覺得如此安心。 狐不歸悶聲道:“我搞砸了?!?/br> 黎白輕笑:“哪里,要不是你,這老狐貍怎么會舍得出來,我們哪能這么輕易找到他?!?/br> 狐不歸問:“師兄,你是在安慰我么?” 黎白笑了笑,卻沒說話。 狐不歸忍不住仰臉看他。 他卻眉眼一彎。 “崽崽,你看,大家都很喜歡你?!?/br> 狐不歸一怔,扭頭向下看去,她沉默片刻,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嗓音軟軟糯糯,帶著笑意。 “是啊,我多討人喜歡啊?!?/br> 黎白哈哈大笑。 黎白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道:“崽崽,你下去幫忙,這家伙,交給我們四個(gè)。” 狐不歸“嗯”了一聲,朝其他三位師兄招招手,一躍跳下了神殿。 鳳家的新一任宗主一瞧見她,把什么都拋下了,就地一滾,化作黑金凰鳳,用腦袋拱拱她,她便笑著跨了上去。 頭頂上傳來四荒的怒吼。 “黎白,艸你大爺,這種時(shí)候你還分心吃醋,給我專心點(diǎn)。” 狐不歸笑了笑,凝出不問劍,抬手一指,大聲道:“阿卿,沖呀?!?/br> 黑金鳳長嘯一聲,毫不猶豫的沖上了長空。 隨后又氣勢洶洶的俯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