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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看到她有些不自在:“木槿,你這幾日可好?” 段凌柔:“承蒙夫人厚愛,我過的不錯。” 她看起來那么淡定,淡定的好像不知道這滿街沸沸揚揚的喜事一般。 秦夫人躊躇了下道:“我貿然來,是想叫你進府里看看越兒,他已經連著醉了三日了。我知他之前對你有承諾,但現在圣上下旨要他娶公主為妻,他不得不違背與你的誓言,不過你放心,他還是會娶你的,只不過你只能做偏房。木槿,我知你是知書達理,善良的孩子,你也該知,將軍是什么身份,本就該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才能前程似錦,做偏房,你也不會虧,將軍會對你好,我也——” “夫人?!倍瘟枞岽驍嗨脑?,微微一笑:“您不用和我說這么多,我本也沒打算嫁與將軍?!?/br> 秦夫人眼睛瞪大了一些,難以置信:“你、你說什么?” 段凌柔冷淡又溫和:“將軍對我有所誤會,他一直都說要娶我,但我也知道那些不過是戲言罷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容將軍胡鬧呢。妻我不做,妾我也不當,將軍若感念我的恩情,給我五百兩銀子,助我一家人,脫了貧籍,以后做點小買賣就好,木槿不多奢望?!?/br> 秦夫人心里有些慌了。 自己兒子多喜歡這女子,她是眼看著的,她沒想到這女子竟是拒絕了婚事。 她一個寒苦出身的女子,攀上將軍府一朝麻雀變鳳凰,為何不愿?況且自己兒子是全天下的英雄,她怎能這樣決絕。 秦夫人的手禁不住攥緊了:“你、你也不用如此,你嫁過來,我與公主都不會刁難于你,將軍也會寵愛于你?!?/br> 段凌柔很是淡淡然:“夫人,我真的無意嫁與將軍,夫人讓我直接與將軍對話吧?!?/br> 秦夫人被段凌柔弄的徹底亂了,本來她是來讓段凌柔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也勸一勸自己兒子。只要她肯嫁,自己兒子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然而現在,她這是搞的什么幺蛾子。 段凌柔去了王府,先去做了一道菜,是承諾給002的東坡rou,也是給東方越的餞別禮。 花前月下,煮的軟爛的東坡rou端了上來,一抹女子的香氣,讓本身醉著的東方越雙眸睜開。 看到來人是木槿,東方越笑了起來,笑的卻十分難看:“木槿,木槿你來啦,來,坐下來陪我喝兩杯?!?/br> 段凌柔坐下來,給兩個人倒了酒道:“我做了東坡rou,你嘗嘗?!?/br> “是么,我嘗嘗?!睎|方越吃了一口,味道真的好,酥爛濃郁,入口像是要化掉一樣,甜香入味。 他呼了口氣道:“果然只有木槿做的rou,我最愛吃。其他廚師做的,我還是不愛吃?!?/br> 段凌柔和他碰了一下杯道:“還沒恭喜將軍要迎娶公主了?!?/br> 東方越身子一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在罵我,罵是個不守承諾的臭男人,我也罵我自己,我明明答應你了,為何還食言了。” 段凌柔:“將軍言重了,皇命難違,我懂?!?/br> 東方越:“不,你不懂,是我懦弱,我怕連累家人。” 段凌柔:“人之常情,人生在世,不能只為自己快活而拋棄一切?!?/br> 東方越聽了,摸索著伸出手將她抱住了,緊緊的摟在懷里:“木槿,我喜歡你,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對公主半點感情都沒有,我想娶你,想娶你,你能不能……” 段凌柔被他的氣息包圍住,她感受到少年的灼熱,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知他是真心的,可是—— “不能,我不會做妾。”段凌柔伸出手難得回抱住他:“將軍,過了今夜,就當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吧,我向秦夫人要了五百兩銀子,這五百兩我拿了,算清了我于你的恩情了?!?/br> 東方越心如刀絞,死死的抱著她:“不,我不要,我不要兩清,木槿,我會對你好的,我愛你,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你名義上是妾可在我心里卻是我唯一的妻子?!?/br> “你不懂,妾就是妾?!倍瘟枞嵬崎_他,深深看著他:“你自己委曲求全,不該也勉強我委曲求全,這不是愛,這是自私?!?/br> 一句話狠狠的扎在了東方越的心上。 002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這話,可真?zhèn)恕!?/br> 段凌柔:“沒關系,他不會記得今夜,也不會記得和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因那酒里,早就下了忘憂草了。 果然,當天晚上段凌柔離開之后,東方越就好起來了。 但他忘記了一個人,他忘了木槿是誰,還在母親面前笑著夸凝玉公主穿綠羅裙的樣子很好看。 秦夫人幾乎端不住手里的茶杯,因她記得清楚,上次見木槿的時候她就穿著綠色羅裙來的。 秦夫人不知道木槿用了什么手段,總之她走了,東方越也望了她了。 段凌柔的任務滿了,但她沒有馬上走,而是買了新的房屋,將木槿的弟弟和母親安置妥當,保證了以后的生活之后,才讓002傳送。 傳送當天,外面鑼鼓喧天,段凌柔一時間有些迷茫:“外面這是……” 002沉默了許久,輕聲道:“今日是將軍大婚。” 段凌柔:“哦?!毕肓讼耄瘟枞岬溃骸拔矣悬c累,躺到晚上再走吧?!?/br> 002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就覺得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