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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師尊,我真的不下蛋!在線閱讀 - 一三四

一三四

    沈鸞看得甚有趣味:“原來他們搶畫不是為了吃掉畫靈,而是當個香餑餑都想據(jù)為己有, 二哥, 聽他們的意思,這畫竟然還是你的親筆?”

    秦朗也聽明白了, 這又是狼王, 又是白狼的,說的大概就是自己, 他急于知道這是不是那個小牧童,便對沈鸞道:“幫我拿到那幅畫, 謝謝了?!?/br>
    沈鸞笑道:“二哥何必這么客氣, 既然是你的東西,當然要讓它物歸原主了?!?/br>
    說完他一招手,被紅衣青年擎在手里的畫軸便凌空飛起,倏忽之間就到了沈鸞手里,那畫軸似乎在沈鸞手里掙了掙, 沈鸞把它交給秦朗, 秦朗打開一看, 果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畫靈, 畫上的小牧童雙目水潤,仿佛正在哭泣一般看著他。

    樓下打斗的人同時抬頭,想看清是什么人截走了畫,然而當他們看到并肩而立的沈鸞和秦朗時, 所有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呆若木雞的表情。

    紅頭發(fā)的年輕人最先回過神來, 立刻就跪了下去, 顫抖地喊:“陛......陛下,紅狼族狼鼎參見狼王陛下!”

    那絡(luò)腮胡大漢緊跟著也跪:“青狼族葉獒參見陛下!”

    其余人也都跪了,一個個口稱狼王,跪完又拜,拜完后直起身熱淚盈眶地看著秦朗。

    因為好奇趴在門邊偷瞧的秦越震驚了,朝屋里小聲說道:“那幾個人全給朗叔跪了,跪了!我靠,我朗叔這么酷!”

    秦釗和鹿九把外面的對話聽得清楚,并不覺得如何稀奇,狼二原本就是萬狼之王,拜入青龍神殿之后位列神君那就更是狼族驕傲,萬古流芳了。

    不過秦朗這個毫無前世記憶的現(xiàn)代人對這一幕明顯不能適應(yīng),他面上尷尬,輕咳了兩聲,到底還是保持了一派沉穩(wěn)作風:“這幅畫我要了,你們都別爭了?!彼盅a充了句,“都起來,不用跪。”說完他轉(zhuǎn)身便想再回包廂去。

    “陛下!”狼鼎急急喊道,“陛下既然復(fù)生,還請回歸族內(nèi),我狼族眾生時刻盼著陛下歸來,帶領(lǐng)我族重振族威!”

    秦朗背影僵了僵,這臺詞他真不知道怎么接,倒是沈鸞嗤笑了一聲:“狼王回歸,要振的那也是青龍神殿的威。”

    眾狼妖神色都變了變,他們差點都忘記了,白狼遠有比狼王更尊貴的一重身份,那就是青龍神殿的傳人,而眼前說話的這個人明顯也是出自神殿,他們都不由后背一凜。

    “爾等既在人間行走,那便好好學著做人,光天化日就喊打喊殺口不擇言,如今人間修士能奈何你們的是不多,不過也不是沒有,”沈鸞又警告了兩句,便同秦朗一起進了包廂。

    “能夠認出二哥,想來歲數(shù)也不小了,怎的還這么冒冒失失的,”沈鸞在椅子上坐下,忍不住批評這些個沖動的狼妖,在大廳里嚷來嚷去,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狼一樣。

    “狼這個種族一旦失去頭狼,就是一盤散沙,如今妖族普遍凋零,他們生存艱難,難免多些戾氣,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如今他們知曉秦朗身份,別說三顧茅廬,怕是百顧千顧也在所不惜了?!鼻蒯撜f著,又按了按額角,困意一陣陣涌上來,他試圖通過說話來阻止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入睡。

    鹿九此時被秦朗的畫吸引了注意力,很是專注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秦越把畫展開,鋪在餐桌上:“這個小牧童,長得還有點像鹿鹿啊,原來這是朗叔以前畫的嗎?還挺好看。”

    鹿九伸指在牧童的眉心點了一點,畫靈發(fā)出一聲輕呼。

    秦越奇道:“咦,他還會說話嗎?”

    “你上過人身,還背著凡人信愿,知不知道這是修行大忌?”鹿九神情凝肅,如果不是秦朗把他帶進來,鹿九已經(jīng)出手了。

    畫軸輕顫起來,明顯在瑟瑟發(fā)抖。

    秦朗猶豫了一下,把先前遇到這畫靈的事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聽到秦朗真的順口許過愿,鹿九和沈鸞的眼神都凌厲了起來。

    “我真的不是要害他,我只是為了以后可以一直找到他,現(xiàn)在他是我的主人,我更不會害他了!”小牧童的嘴巴一開一合,急急地辯解著。

    鹿九指尖凝出一道青光,秦朗趕緊出聲:“小鹿!”鹿九回頭看他。

    “不要傷他,他確實也沒害過我,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鼻乩实馈?/br>
    “人心都難測,何況他連人形都未修成,野性難馴,如今我們在這里他不能把你怎么樣,但他壽數(shù)漫長,若你以后轉(zhuǎn)世一無所知之下為他驅(qū)使,又該如何?”沈鸞道,“何況他的附身之術(shù)對人體損傷極大,姑息不得。”

    那小牧童許是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雖不敢再求饒,眼淚卻是滴滴噠噠直往下掉。

    秦朗嘆了一口氣,語氣竟然帶著懇求:“放過他一次吧?!?/br>
    鹿九無措地看著沈鸞,沈鸞無奈道:“那至少要將你的信愿剝除出去,以免你將來受制?!?/br>
    秦朗笑了笑:“有你們在,我還怕這個嗎?”他說著便走過去把畫軸卷起,在桌角上敲了敲,“以后別再任性了,好好待在畫里,再犯了錯我不會再幫你。”

    畫軸在他手里晃了晃,似乎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鹿九抿著唇,指上青光還是沒有散去,那邊卻傳來“咚”的一聲,竟是秦釗一頭磕在餐桌上。

    “三哥!”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鹿九探著秦釗的鼻息,又用靈力在他周身探查了一遍。秦釗閉著雙眼,呼吸平緩,分明就是睡著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秦越急道,“三叔怎么這么能睡呢?”

    “送醫(yī)院吧?至少查查身體有沒有出問題?!鼻乩实馈?/br>
    鹿九本已六神無主,聞言便抱起秦釗,幾個人匆匆去了醫(yī)院,一陣兵荒馬亂之后,各種儀器都掃了個遍,醫(yī)生的結(jié)論也是,睡著了。

    “這樣都弄不醒,怎么可能只是在睡覺?”秦朗皺著眉。

    “嗜睡癥是這樣的,”醫(yī)生煞有其事道,“患者不分場合、不可抗拒地入睡,患者有沒有煙癮、酒癮,有沒有服用藥物史?生活是否規(guī)律......”

    “什么癮都沒有,也沒有隨便吃藥......”秦朗忽然不確定地看鹿九,“你最近有沒有給他吃過什么藥?”

    鹿九一直在持續(xù)給秦釗輸入靈力,聽到秦朗問話他茫然地一邊回憶一邊說:“吃藥......許久沒有給他吃了啊,早先是吃過回生仙飲和還魂草,還有培元丹什么的,可那些藥不會有問題的啊......”

    醫(yī)生聽得直皺眉:“什么亂七八糟,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藥?藥能胡亂吃嗎?你是修真小說看多了吧?”

    鹿九嚇到了,以為真是自己給秦釗胡亂吃了什么,沈鸞卻道:“我們的藥不會有問題......算了,跟你解釋不清,小九,我們先帶三哥回去?!?/br>
    “哎,”醫(yī)生阻止道,“你們不能就這么走,等患者醒過來還要做些檢查,我還有問題要問,既然身體機能都正常,那就很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嗜睡,比如經(jīng)常出現(xiàn)幻覺......”

    鹿九收了眼淚,和沈鸞對視了一眼,大量的前世記憶對秦釗來說的確是屬于幻覺。

    “那、那要是因為幻覺的話,怎么治呢?”鹿九病急亂投醫(yī),哪怕只是個凡人醫(yī)生,他也當救命草抱著。

    “那樣的話首先是要改善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規(guī)律睡眠,多運動,還要輔助相應(yīng)的藥物治療,”醫(yī)生推了推眼鏡,十分專業(yè)道,“我還會給他開些哌甲酯、苯丙胺......”

    秦朗反對:“不行,苯丙胺那不是毒.品了嗎!”

    “小劑量的苯丙胺......”

    “不行!”秦朗斬釘截鐵,“這種中樞興奮藥絕對不能用!”

    醫(yī)生無奈,沈鸞卻讓鹿九抱起秦釗:“我們回去,就算用藥,誰的方子也不可能比李長庚的更好?!?/br>
    鹿九這才想起來家里有個丹門老祖,眾人又惶急急地往別墅趕。

    太白金星睡懶覺剛剛起身,才給自己點了份外賣,就見一屋子人著急忙慌全回來了,再一看不省人事的秦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聽完全部的經(jīng)過以后,太白金星的神色復(fù)雜無比。

    “仙君,你快說說,我?guī)熥疬@情況,究竟有沒有大礙?”沈鸞催促。

    太白金星沉吟著,欲言又止。

    “你快說呀!”鹿九抓著他的胳膊,“說呀!”

    “唉,”太白金星一咬牙,“神君如今這情況的確是因為他恢復(fù)了記憶,他空有神識,卻無神體,這具rou身承載不動,所以才會不停陷入昏睡,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青龍元丹與神君神識相互感應(yīng),小鹿你一旦動用元丹的靈力,借的都是神君神識的力量,就好比凡人做了超出體力負荷的運動,也會疲憊、困倦,甚至承受不住而昏迷、休克,以前他沒有恢復(fù)神識,元丹便為你所用,但是現(xiàn)在元丹只會優(yōu)先服從主人的神識......”

    鹿九一下子懵了,他想起自己在馮嘉安家里啟動了驪山昆侖鏡,秦釗就在公司里睡著了,他在飯店里聚起靈力想對畫靈動手,秦釗又睡著了,怪不得秦釗突然不要去天山了,一旦他在天山與人開戰(zhàn),秦釗一定會昏迷不醒!甚至如果自己靈力消耗過度,秦釗也可能被拖得油盡燈枯!

    鹿九張口,逼出青龍元丹,將它往秦釗的身體里推去,他急切地說:“你回去吧,快回去?。 睜N金色的元丹繞著秦釗的丹田瘋狂打轉(zhuǎn),卻怎么也進不了秦釗的身體,它悶頭悶?zāi)X地轉(zhuǎn)了一圈,只得又向鹿九飛去,鹿九卻大喝一聲,狠狠一掌向元丹拍去,“你回去啊!”

    元丹被鹿九的掌風拍得直接嵌進墻里,墻上被穿透出一個圓形小洞,不會兒又飛了回來,小心地繞著鹿九打著轉(zhuǎn)。

    鹿九頹然地跪坐在地毯上,看著安然躺在沙發(fā)上的秦釗,抱住他的頭,眼淚汩汩往下落,他忽然轉(zhuǎn)頭問太白金星:“那我只要不動用元丹靈力,他是不是就會好好的?”

    “你怎么可能不動用元丹靈力呢?不說現(xiàn)在軒轅晝虎視眈眈,玄霄又即將蘇醒,僅你自己很快就會渡神劫,都離不了元丹......”

    “關(guān)我屁事!”鹿九哭喊道,“軒轅晝關(guān)我屁事!玄霄關(guān)我屁事!我也不要渡神劫!我就帶著三哥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不動用任何靈力,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他就會沒事了......”

    客廳里眾人俱都沉默,只有鹿九的哭聲像重錘一樣,一聲聲狠敲著眾人的耳膜,也敲著所有人的心臟。

    李長庚長嘆一聲:“你想帶著神君去哪里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況,玄霄蘇醒后,只怕第一個就是要找神君的麻煩?!?/br>
    眾人只想把李長庚的嘴巴給堵上,鹿九已經(jīng)哭得要背過氣去了,這人還直往人心肺里戳!

    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這是干什么呢?鹿小九做什么哭成這樣?”

    原來是孔雀正頂著蠻蠻慢吞吞踱進來。

    蠻蠻看到鹿九便“咻”一下沖了過去,它最近身體長得飛快,黃色的絨毛已經(jīng)盡皆退去,代之以火紅色的羽毛,尾羽也初初冒出來,雖然只是單一的紅色,卻比孔雀七彩華光更顯得光彩熠熠。

    蠻蠻停在鹿九肩頭,輕輕啄著鹿九的臉,仿佛感受到他此刻的悲傷,蠻蠻小心翼翼地挨著他,輕輕地喚:“蠻蠻!蠻蠻!”

    在蠻蠻的語言里,對著鹿九喊“蠻蠻,”那是雛鳥在對母親撒嬌了。

    可是鹿九此刻卻顧不上蠻蠻,他被巨大的慌張和絕望籠罩著,他害怕秦釗就這么一直睡著,甚至害怕他再也醒不過來,隨時可能失去秦釗的恐懼讓他此刻腦間一片空白,只是抱著去秦釗不停地哭。他知道哭沒有用,可是除了秦釗,還有誰會哄著他不哭呢?

    孔雀見不得蠻蠻被冷落,趾高氣揚地走過去,抬起一只細長的腳踢了踢鹿九:“鹿小九,蠻蠻叫你呢!”

    孔雀眼角撇到了閉目躺著的秦釗,詫異道:“神君這是怎么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止鹿九悲傷不已,客廳里所有人都沉著臉,秦越那個小孩也在抽抽搭搭地陪著哭。

    太白金星搖頭嘆息:“大明王殿下你就莫要問了,唉!”

    這種吊人胃口的話讓孔雀極為不爽,沈鸞卻眸中精光一閃,此刻客廳中集結(jié)了妖仙神佛各路精英,人間說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他和李長庚都沒有辦法解決眼下困境,也許出自無色天的大明王有什么招兒呢?

    沈鸞便把事情原委講了,末了問:“大明王可有什么辦法?”

    “哈哈哈!”孔雀高昂起頭先是大笑三聲,他睥睨著眾人,頗有種舉世皆醉我獨醒的優(yōu)越感,“這么簡單的問題也值當你們一個個愁云苦雨的?神君雖是凡胎,鹿九卻是神體啊,他二人只要雙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可同享靈力,也共享元丹??!”

    雙修!

    太白金星雙眸湛亮,沈鸞恍然大悟,秦朗秦越白洛的臉色繽紛異常,鹿九茫然地抬起了臉。

    “哎呀哎呀!看我這心粗的,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茬呢!”太白金星猛拍大腿。

    “原來小九和師尊,還沒有......咳咳!”沈鸞驚詫不已。

    秦越的驚吃得最大:“什么雙修?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嗎?可他們兩個都是男的......”

    秦朗眼神十分復(fù)雜,這兩人天天睡一塊,他還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啊,三哥是哪里有什么毛病嗎?

    鹿九抹了抹眼淚,站起身愣愣地問孔雀:“只要雙修了,我就可以和三哥共享靈力了嗎?”

    孔雀從鼻子里“哼”出一聲:“這要是別的仙侶肯定不行,偏你是天地所孕,你師尊前生又一直用靈力滋養(yǎng)你,你二人的靈脈早就融為一體,結(jié)縭后共享彼此壽元靈力,只要你不死,他就會活著?!?/br>
    鹿九只覺得渾渾噩噩的大腦里立馬被劈出一道清明來,他抱起秦釗就往樓上沖,直到踏上最上面的一層臺階,他又茫茫然轉(zhuǎn)過頭來:“我、我不會雙修之法啊!”

    ......

    秦釗是被一陣溫熱潤濕的觸感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鹿九張大了烏溜溜的眼睛,一邊看著他,一邊輕吻他。

    他伸手抱住鹿九,在他背脊上輕拍了兩下,啞聲道:“小乖,怎么這么……恩?”

    鹿九在秦釗的臉頰脖頸處細細親吻,好像雛獸一般,充滿了依賴。

    秦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試圖直起身:“小九,寶貝,你先等等,等等……”

    “三哥,我們雙修吧!”鹿九直勾勾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純真明澈。

    秦釗嚇了一跳,按住他:“誰教你這個?”

    鹿九在奔進房間前先是剎了車,虛心地向樓下眾人請教,這一問所有人都呼啦散開了圈,看屋頂?shù)目次蓓?,看地毯的看地毯,畢竟哪個人臉皮都沒厚到可以給鹿九指導(dǎo)龍陽之術(shù)的地步。

    最后是秦越被逼著推出來,可憐他還沒從自己三叔和鹿九好上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硬著頭皮給鹿九找指導(dǎo)教材。

    鹿九被秦釗按住了手,不高興地嘟起了嘴:“三哥不會嗎?沒關(guān)系,我來就好!”

    秦釗簡直要瘋,他腳趾頭猜也知道肯定是誰跟鹿九講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正在努力掙扎,想給小孩講道理:“小九,這個事情現(xiàn)在不急,你先聽我說......啊!”

    鹿九仰著臉看他,手下和嘴里的動作卻絲毫不停,秦釗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鹿九,他抓著床單的雙手青筋虬結(jié),腦門突突跳,心臟都快要蹦到嗓子眼。

    鹿小九......太犯規(guī)了!

    “小九......九兒......”

    秦釗徹底投降,他翻身將鹿九壓在身下,他的眸子像是燃著熊熊大火,那火焰要將鹿九整個吞沒。

    兩個人唇舌卷在一起,秦釗很快就反客為主。

    這時候一切語言都是多余,兩個人都沒有經(jīng)驗,但是不妨礙他們親密相擁,用彼此的雙手和唇舌去感受對方,膜拜對方。鹿九的眼睛霧蒙蒙一片,仿佛失去了焦距,明明有靈力的是他,全身癱軟到動彈不得的也是他。

    秦釗手掌撐著他的后腦,直直看進他的眼里。箭在弦上,這個時候秦釗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鹿九覺得不適,本能地運起靈力,秦釗喘.息著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要抵抗,就這一次,小九......我想讓你疼,就疼這一次......讓你記住......”

    疼的是鹿九,但是全身顫抖的卻是秦釗。

    身體被劈裂的感覺并不好受,可是鹿九看到秦釗額頭上大顆大顆滾落的汗珠,看到他甚至稱得上猙獰的表情,鹿九的心一下子變得很軟很軟,整個人像是躺在了云絮上,又像是浸泡在蜜水里,身體很酸,心里很甜。

    “三哥......師尊......”鹿九的眼淚一顆顆地滾,鴉翅般的睫毛上全是淚珠,秦釗含著他的眼淚,一遍遍地哄:“乖,不哭,不哭......小九......我的九兒......”

    當秦釗的身體攀上極致的巔峰,當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如同被閃電劃過,當一股暖流從他丹田潮涌般逆流而來,當他忍不住痛吟出聲,他驀然明白到鹿九做這一切的意義。

    怪不得這孩子忽然要雙修......

    洗髓伐經(jīng)。

    秦釗痛得說不出話,他的嘴唇都被咬成青白色,他固然意外,也很羞惱。他緊緊攥著鹿九的手,他想說,小壞蛋,我們的第一次不該因為這樣而發(fā)生,如果他事先知道......就算他事先知道,他也毫無辦法啊,他又不可能永遠不碰鹿九,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了,這一關(guān)就必不可免。

    身體里像是有火焰在賁發(fā),又像有無數(shù)道閃電在流竄,每一根骨節(jié)都在“咯吱”作響,每一道血脈都在四處奔騰,秦釗又體會了一次當年用脊骨去補天的痛。

    但那時候滿心都是絕望,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他的小九兒,如今卻是滿腹歡喜和甜蜜,因為這疼痛代表的是和鹿小九長相廝守。

    鹿九抱著秦釗,拿著絹布擦拭他身上的汗水,剛開始那汗水是黑色的,那是皮膚褪下的結(jié)質(zhì),一層又一層,之后顏色逐漸變淡,最后汗液呈透明色,而秦釗蜷縮著,始終咬著牙不吭聲,只是意識慢慢變得模糊,神智里的最后一刻,是鹿九不停親吻著他的額頭,喃喃道:“三哥睡吧,你睡吧,我守著你?!?/br>
    兩個人足足三天三夜沒下樓。

    眾人浮想聯(lián)翩,也不免有些擔心,最后沈鸞隱了身進去,鹿九居然沒發(fā)現(xiàn)他。沈鸞沒看到什么限制級畫面,兩人只是靜靜抱著,秦釗已經(jīng)醒來了,正撫摸著鹿九的臉,輕聲問:“我弄疼你了嗎?”

    沈鸞臉一紅,趕緊退了出來。

    鹿九搖搖頭,難得有點害羞,往秦釗懷里鉆了鉆,一會他露出腦袋,小小聲道:“下次讓我試試,讓我試試嘛。”

    秦釗張了張口,看著小孩一臉期待的眼神,他閉了閉眼,狠下心道:“可是......我怕疼?!?/br>
    鹿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摸了摸秦釗的臉,又湊過去親了親:“啊,我都忘了,你的修為沒有恢復(fù),會疼的呀!那不要了,小九舍不得讓三哥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