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書迷正在閱讀:見你時(shí)風(fēng)很甜、我始亂終棄了一條龍、聞香知雅意、病樹與爛柯人、八零海鮮大王、成為神器后我穿回來了、一夜甜蜜:總裁寵妻入骨、醫(yī)攬嬌艷、重生之都市狂帝、雙重生后愛人逼我學(xué)習(xí)
裴釗含笑道:“好?!眴柕溃骸澳阍趺磿谶@兒?” “今天瑯琊夫人請我去暢音閣聽曲子,曲子倒還不錯(cuò),就是她們總是嘰嘰喳喳的,吵得很,所以我就裝頭疼溜出來啦,云蘿說這里的海棠花開得好,所以我就來看花啊?!?/br> 說話間已走到湖邊的一座小亭子,云蘿去吩咐人張羅茶點(diǎn),亭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蘇瑗深吸了口氣,小聲問裴釗:“宮里都在傳你要當(dāng)皇帝了,是真的么?” 裴釗有些意外,但還是很認(rèn)真地回答:“是。”見蘇瑗皺了皺眉頭,問:“怎么,我當(dāng)皇帝你不歡喜么?” “對啊?!碧K瑗有些無精打采:“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瞧陛下,每天要批那么多折子,去哪兒都有一大群人跟著,比我爹爹還累呢,我爹爹以前就說過,同人打交道是一件頂費(fèi)神的事,陛下每天不是同大臣打交道就是同妃嬪打交道,都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你覺得當(dāng)皇帝好么?” “有好,也有不好?!迸後撔Φ溃骸爸辽儆幸粯?,若是我當(dāng)了皇帝,你會比現(xiàn)在過得開心許多?!?/br> 唔,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可是..她還是很擔(dān)心:“當(dāng)皇帝一定很辛苦很孤單,我希望你過得好。” “不會的。”裴釗硬生生壓下了后一句話。 有你在,不會的。 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教人不得不相信,他是裴釗,無所不能的裴釗,想來當(dāng)皇帝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再者,他若是不開心,不是還有自己在嘛!蘇瑗終于釋懷,隨手編了個(gè)花環(huán)遞給他:“這個(gè)給你,好看嗎?” 裴釗的目光順著花環(huán)落到她臉上,半晌,含笑道:“好看?!?/br> 第5章 肆 七月正是晴好天氣,日光籠罩著綿延恢弘的皇城,照得殿宇八角攢心頂上的琉璃瓦熠熠生輝,雖是花繁柳茂的隱秘處,仍能被那光刺得睜不開眼睛。 蘇瑗伸手遮住眉眼,瞧瞧丹鳳門前森嚴(yán)的守衛(wèi),遲疑著開口:“不如…咱們翻墻出去?” 抬頭看看高聳的朱墻,又搖搖頭:“不成不成,這墻太高,我或許能勉強(qiáng)試試,云蘿你可就不好說了?!?/br> 云蘿連連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還是回去……” “不行,咱們好容易出來一回呢。”她想了想:“你留在這里,我溜回去,把鳳印找到,咱們可不就能出去了?” 云蘿忙伸手拉住她:“咱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您要是這時(shí)回去,哪里還能出來呢?” “端娘一早就領(lǐng)了好多女官去掖庭啦,”她愈發(fā)覺得這計(jì)劃十分可行:“這十幾日來也不曉得她們整日在忙些甚么,我悄悄進(jìn)去,不會有人發(fā)覺的?!毙膭?dòng)作品目錄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十分忍俊不禁,蘇瑗大驚失色,轉(zhuǎn)頭看清那人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一旁的云蘿恭恭敬敬行了禮:“寧王殿下安?!?/br> 裴釗打量著蘇瑗,笑道:“不知皇后娘娘可曾發(fā)覺,我一直站在你身后?” 欸? 裴釗今日為何如此客套?蘇瑗朝他身后望去,今日跟在他身后的并不是南宮烈,而是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或許是有陌生人,所以要格外注意些? 想到這里,她輕輕咳了一聲,道:“本宮方才正思量著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自然未曾發(fā)覺?!?/br> 他“哦”了一聲,問道:“不知是怎樣一件大事,使得皇后娘娘憂慮至此,竟身著宮女服制,在丹鳳門前徘徊許久?”最強(qiáng)狂龍作品目錄 蘇瑗裝模作樣道:“本宮近日研讀《后德》,感悟頗多,方覺帝后乃是一體,后若賢德,方可增天下之安定,譬如我朝的敬恵皇后,與太宗陛下同甘共苦數(shù)十載,方開創(chuàng)我大曌江山,又比如端康皇后,每月十五必然布衣素食,感民之苦,所以…” 他挑眉:“所以?” 蘇瑗面不改色:“所以本宮今日微服出宮,為陛下體察民情,憂民之所憂,樂民之所樂,日后可表率后宮,如此一來,本宮效仿歷代賢后,妃嬪人人效仿本宮,亦是一段佳話?!?/br> “后宮人人效仿皇后娘娘?”他促狹道:“那可真是一段不得了的佳話,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皇后娘娘出宮…體察民情,先行告退了” 真的假的?! 蘇瑗見他要走,有些急了,上前小聲問他:“那個(gè)人是誰?。俊?/br> 裴釗道:“你以前從未見過他罷,他是玄甲軍右將軍林步,跟隨我多年。” 原來是可以信賴的人。蘇瑗松了口氣,期期艾艾地開口:“你...你能不能帶我們出去?” 他似乎十分疑惑:“為何?” 蘇瑗一橫心:“好吧,其實(shí)我剛才說的許多話,都是誑你的,這幾日我殿里的宮娥們不曉得為什么都忙得很,連端娘都不似從前那般嚴(yán)厲,我這才想偷偷溜出去玩?!彼龘荛_不時(shí)垂在頭上的花枝:“本想扮成宮女,說是奉皇后旨意出宮,可出了含元宮才發(fā)現(xiàn)忘了拿鳳印。”語氣帶著一絲懇求:“這宮里除了端娘和云蘿,我就只跟你比較熟,你若是不幫我,我可就出不了宮了?!碑惤缬陰?/br> 他像是存心逗她:“我為何要幫你?” 蘇瑗輕輕踢開腳邊一粒石子:“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宮去看看了,聽說京都近日來了一個(gè)豫州班子,會一門叫做打樹花的手藝,金光四濺,明晃晃的好看得很吶,而且再過兩月是我生辰,這便是最好的賀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