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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儀勉強笑道:“妾身的meimei并非和妾身一母同胞,乃是故去的一位姨娘所出,只不過從小由妾身的娘親撫養(yǎng)罷了。她......乃是明安十二年出生?!?/br> “明安十二年,那不是和哀家一樣大么?” “正是?!睂O妙儀頓了頓,又低聲道:“其實妾身今日來,還有一樁事情要稟告娘娘?!?/br> 她慢慢走到蘇瑗身邊,小聲道:“太后娘娘想必也曉得,陛下自登基一來,就對蘇相甚是不滿罷?!?/br> 蘇瑗愣了愣:“你......” 端娘反應(yīng)極快,登時便沉下臉來:“前朝之事自是由陛下做主,婕妤慎言!” “太后恕罪,妾身并沒有插手前朝之事,不過之前的幾樁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妾身多少也有耳聞?!睂O妙儀見蘇瑗臉色變了變,心中一喜,繼續(xù)道:“蘇相乃是咱們大曌的棟梁之臣,幾位公子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妾身從小受父親教導(dǎo),甚是敬重蘇相,入宮后又頗得太后照顧。事到如今,妾身自然要為太后分憂,找個機會向陛下多多美言幾句?!鄙詈H罩緹o彈窗 蘇瑗聽得云里霧里的:“你是說,你要去跟......跟陛下為蘇家說話么?那可使不得!” 乖乖,孫妙儀要是眼巴巴地跑到裴釗面前去為蘇家說話,那還不得被裴釗罵死!況且裴釗已經(jīng)退讓了許多,她實在不想再因自己家里的事讓他煩惱。當(dāng)即便對孫妙儀道:“哀家很是感激你的好意,不過此事你千萬不可向陛下提起,知道了嗎?” 孫妙儀神色黯了黯,苦笑道:“太后真是抬舉妾身了。妾身哪里有福氣得見陛下天顏?妾身也不怕太后見笑,其實......”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妾身剛進(jìn)宮那一夜,陛下似乎是在朝陽殿安置的,此后更是半步都未曾踏進(jìn)妾身的寢殿。還是容meimei有福,能得陛下如此眷顧,幾乎夜夜都宿在景春殿?!?/br> “......”蘇瑗的臉紅了紅,如果這就算是福氣的話,那她豈不是這世界上最有福氣的那個人?她干咳了一聲,不曉得該說些甚么好,只得求救般地看著端娘,端娘便道:“既是如此,婕妤不妨多與昭容娘娘說說話,也好沾一沾福氣?!惫諅€太子做夫君無彈窗 “鄭尚宮說笑了,福氣若是人人都有,那也就算不上甚么福氣了?!睂O妙儀又繼續(xù)道:“太后可曾想過,陛下對蘇家有如此誤解,會不會有一日,將那份怨氣也指向太后?歸根結(jié)底,陛下身邊還是少了一個能為太后,為蘇家說話的人。依妾身看,太后不如找個靠得住的人去伺候陛下,若是那人得了陛下寵愛,今后必然會為太后效力?!?/br> 蘇瑗終于聽懂了,敢情孫妙儀的意思是讓她找個甚么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送給裴釗,然后讓大美人為自己和蘇家說說好話?她簡直哭笑不得,見孫妙儀滿臉都是“我要宮斗”的躍躍欲試的表情,只得配合地問道:“那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孫妙儀見蘇瑗不但沒有反對,反而一副同自己商量的模樣,自然是喜不自勝:“太后可還記得那個叫‘阿月’的丫頭?”劍來雜談最新章節(jié) 她當(dāng)然記得啦,不光是因為阿月會說故事,更因為孫妙儀上次硬是想把她塞給自己做貼身宮女。這種關(guān)系怎么看怎么像是話本子里的宮斗情節(jié)。蘇瑗有些疲倦地揉揉額角:“哀家知道了?!币妼O妙儀一副還要再說的樣子,連忙擺擺手:“你說的事情哀家會好生想一想,哀家累得很,你且退下吧。若是見到吳昭儀她們,就跟她們說一聲,今日不用來請安了?!?/br> 孫妙儀心中一喜,忙恭聲道:“妾身告退?!币蛞娞K瑗脖頸上似有一處淡淡紅痕,便關(guān)切道:“怎么入了秋還是有蚊蟲么,妾身前幾日命御醫(yī)配了些清涼的藥膏,不如送一些給太后可好?” 蘇瑗被她說得一楞,正要讓她將那處紅痕指給自己看,端娘卻率先道:“婕妤有心了,太后這幾日一直在吃藥,只怕藥性有所沖突,那些藥膏,還是請婕妤留著自己用罷?!?/br> 待孫妙儀走后,蘇瑗自己拿了一面鏡子照一照,果然發(fā)現(xiàn)一處小小的紅印子,像是不小心蹭上的一抹胭脂。便問道:“端娘,你快瞧瞧,這是怎么弄的?” 端娘哭笑不得地叫了一聲“娘娘”,湊上去耳語幾句,見她登時滿臉通紅,不由得微微一笑。想起方才孫妙儀的一番話,又正色道:“這位婕妤娘娘心也忒大了,她今日所說的,娘娘還是告訴陛下為好?!?/br> 第92章 捌拾玖 唔,宮斗甚么的,不都是為了某一位帝王才展開的嘛。蘇瑗撇撇嘴,若是告訴裴釗,他一定會非常生氣,這并不是甚么大事,又何必惹得他煩惱呢? 端娘見蘇瑗并不想告訴裴釗,只得勸道:“孫婕妤方才那些話牽扯到前朝,已經(jīng)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娘娘還是告訴陛下為好?!?/br> 這倒也是,要是因此耽誤了裴釗的事情可就不好了。蘇瑗決定好生研究一下,該如何委婉地跟裴釗說,才能不讓他生氣。不過還好她的時間甚是充足,因昨夜裴釗同她說過,數(shù)年前奉先帝之命出使西域的幾名使臣回來了,這幾人一去就是近十年,又收獲頗豐,可謂是勞苦功高。因此他今日要在上苑設(shè)宴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會晚些時候才回來。 我?guī)ё约捍蚓W(wǎng)游作品目錄 裴釗不在身邊的這一日過得似乎格外漫長,蘇瑗在心中想了個頗為妥當(dāng)?shù)恼f法,和云珊下了幾盤棋,又睡了一覺看了些閑書,她明明覺得已經(jīng)過去好半天了,可一看銅壺滴漏,卻才是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