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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蘇瑗自然是不知曉的,御醫(yī)給她號了脈,說是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這下莫說她和裴釗,就連宮人們都個個嚴(yán)陣以待,將這件事當(dāng)做最為重要的頭等大事,裴銘甚至都不去資善堂了,只將自己最敬重的直講帶到宮里來,每日念完書便和裴釗一起來陪著她。陽光下的情定最新章節(jié) 看著這些人個個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蘇瑗也有些忐忑起來,這一日用了晚膳后,她忍不住問裴釗:“你曉得生小娃娃是甚么樣的感覺么?” 裴釗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失笑地看著她:“我不知道。” “也對,你又沒有生過,怎么會曉得呢?”蘇瑗有些愁眉苦臉:“以前我問我娘親,她說小娃娃是從腳心里鉆出來的,我當(dāng)然不信啊,后來又去問我的乳娘,她又告訴我成了親的女人打個噴嚏就有小娃娃了,我的幾個嫂嫂們也各有各的說法。不過后來我進(jìn)了宮,有幾個妃子生小娃娃的時候我就在正殿等著,她們叫得可凄慘了!” 她愈說愈擔(dān)憂,下意識地握住了裴釗的手:“你也曉得啊,我最怕疼了,我聽御醫(yī)說生娃娃的時候一定要養(yǎng)足精神,你說我到時候要是很疼很疼,疼得暈過去了怎么辦?”長生一萬年 端娘連忙道:“阿彌陀佛,娘娘是最有福氣的人,可千萬莫要說這樣的話?!?/br> 裴釗的神色頗為凝重,愧疚與心疼交織在一起,這八九個月以來,她每一日的辛苦他都看在眼中,有時甚至?xí)?,既然她這樣不舒服,那這個孩子干脆不要好了,可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他心里很清楚,他舍不得這個孩子。 這是他和阿瑗的孩子,這孩子身上流著阿瑗的血液,他怎么舍得不要? 見蘇瑗眼睛明亮亮地看著自己,顯然是在等著自己回答,他便道:“阿瑗,到了那時我一定在你身邊陪著你,你不要怕?!?/br> 唔,這個主意聽起來似乎不錯,蘇瑗有些心動,卻又有些猶豫:“這樣可以么?我聽說生娃娃的時候,男子是不能在旁邊的?!鼻樯铍y緣淺最新章節(jié) “只要你喜歡,甚么都可以?!?/br> 嘖嘖,這位兄臺說的這句話委實霸氣側(cè)漏,不過他是皇帝,說出這種話也沒有人敢反對他。蘇瑗見裴釗含笑看著自己,臉紅了紅,正要想個法子說些別的話引開他的注意力,結(jié)果都不用她費心去想,裴銘就“蹬蹬蹬”跑了進(jìn)來,手里捏著張宣紙,見了她就興奮地叫:“皇嫂!” 這幾日裴銘念書倒是很認(rèn)真,今日更是連晚膳都不曾過來用,而是在自己的殿里和直講一起隨意用了些,蘇瑗捏捏他圓滾滾的小肚子,問:“你手里拿著甚么?” 裴銘塞了滿嘴的糕點,含糊不清地告訴她:“這可是阿銘今天寫的文章,皇嫂看看寫得好不好?” 蘇瑗半靠在裴釗懷里和他一起看,末了當(dāng)然要好生夸獎他一番,就連向來嚴(yán)厲的裴釗,都說了句“不錯”,裴銘便樂滋滋地湊過來撒了會兒嬌,突然想起甚么來,連忙拉住裴釗的衣袖,一疊聲道:軍婚燃情:少帥,放肆寵無彈窗 “皇兄皇兄,今日直講告訴我,天京城外頭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槐樹,有好多要做爹爹娘親的人都去拜過,先生說了好多好多,我也記不住,不過總之那棵樹好的不得了!” 他目光熱切地看著裴釗:“皇兄,阿銘和你一起去拜拜好不好?” 這棵樹她倒是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是長在城外的覺云寺前。小時候大嫂嫂懷著小娃娃,大哥說她最有福氣,還特意抱著她一同陪嫂嫂去拜過,不過她才不信這個呢!如果拜樹有用,還要御醫(yī)做甚么?!蘇瑗好笑地揉揉裴銘的頭,等著裴釗說出“不去”二字后好安慰他,畢竟就她對裴釗的了解,他向來對于這些事情頗為不屑,可此番卻不曉得為何,裴釗竟然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又問裴銘:“那棵槐樹在何處?”創(chuàng)世奇雄作品目錄 “......”蘇瑗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不會真信了吧?” “拜一拜又并無大礙,總歸是聊勝于無?!迸後摵Υ鹆艘痪?,裴銘亦拽著她的袖子撒嬌:“阿銘也想為小侄子和皇嫂做些事情啊,先生說那棵樹可神奇啦,阿銘帶著一大堆好吃的去給樹神娘娘,讓她保佑皇嫂!” 蘇瑗心里甚是感動,便點了點頭,反正裴釗說得也有道理,拜一拜就算沒甚么好處,總不至于會有壞處吧!恰好此時裴銘的點心吃完了,上來添置的宮娥聽了幾句,便笑道:“陛下,娘娘,奴婢斗膽多一句嘴,奴婢進(jìn)宮前常聽母親和家里的嬸嬸們說,城外那棵槐樹確實頗有靈氣,有孕的婦人若是前去參拜,保母子平安不說,就連生下的孩兒也格外聰明健壯,即便婦人不去,這做爹爹的前去參拜,也是一樣的?!痹挛柙拼?/br> 被她這么一說,裴釗和裴銘的眼睛里幾乎都要閃閃發(fā)光了,裴釗當(dāng)即便問了那宮娥好多事情,見她曉得的似乎并不很多,又大手一揮,叫來了裴銘的直講,事無巨細(xì)地一一問清楚,末了,又猶豫著問: “皇后產(chǎn)期將至,朕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宮里,若是將那棵槐樹砍下移栽到朝陽殿外,可不可行?” “......”蘇瑗簡直哭笑不得,那直講尷尬地“嘿嘿嘿”笑了幾聲,方咳嗽一下說道:“啟稟陛下,那棵槐樹扎根于覺云寺,被覺云寺的佛光滋潤了百年,自有一股靈氣,倘若貿(mào)然挪了出來,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