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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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傅東離此生冷靜算計頗多,就是親爹也被我視作可cao縱手中的玩偶,唯獨你?!?/br> 他放軟了聲,像是求著她。 “你讓我犯錯了,本末倒置,只想著要了你,什么案子,什么謀劃,都滾一邊去?!?/br> “趙錦瑟,做人要講道理,你不能只看原告訴狀也不管被告解釋就定了罪?!?/br> 這人嘴皮子一流,趙錦瑟平時就不是他的辯論對手,何況身子被他占著,思緒都亂了,根本不能集中。 “你說的不對...” “哪不對?你說就是了?!?/br> “我...我想想...” 這一想就是半個時辰。 她沒力氣了,昏昏欲睡,最后只能撐著眼皮子,“姑且信了你的花言巧語,那現(xiàn)在呢?你要拿我怎么辦?” 傅東離愣了下,古怪瞧了瞧她,湊近認(rèn)真告訴她,“每夜都這么辦你,不好么?” 趙錦瑟:“...” 我在跟你說案子啊案子??! 大概怕趙錦瑟生氣,傅東離立刻替她揉著發(fā)酸的腰肢,說:“既然查到了陵城,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不打算讓你牽扯進(jìn)去,尤其是那晚上的事情,你誰都不能說,可知?” 趙錦瑟被他嚴(yán)肅的語氣給弄清醒了一些,她當(dāng)然知道其中危險。 若是帝后知道這些,恐怕... “可你若要調(diào)查那夜火燒船的事情,肯定要上告給君上啊,他若是謹(jǐn)慎,也避諱讓內(nèi)衛(wèi)調(diào)查一遍,也自然會查到我身上,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 她倒是會抓重點,一眼看破關(guān)鍵。 “是沒錯,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案子的幕后真兇自己跳出來,直接定案,不需要查案細(xì)節(jié)?!?/br> “若是案子定了,你在不在其中都不重要,怕的就是它還在查,而你被牽扯進(jìn)去了,那么到時候帝后必然會把你弄進(jìn)邢獄司細(xì)細(xì)審問?!?/br> 不管跟她有關(guān)沒關(guān),那種政治權(quán)利的角斗,帝后跟幾個居心撥測的皇子彼此制衡,她的危險會無限加重。 趙錦瑟品味了下,后問:“所以要一邊藏一邊等?” 她藏起來,他們一起等。 “對,我會給你指派幾個外遷的案子,你去其他州城以查案的名義遠(yuǎn)離邯煬是非,這就是藏,至于等...” 傅東離低低問她,“可還記得泉州那個案子?!?/br> “我知道,玨王所為,現(xiàn)在還未定論,是怎么回事?” “君上知道是玨王所為?!?/br> “那為何不動手?難道君心還對他有所屬意?” “因為君上還不確定要讓哪個兒子娶清河郡主?!?/br> “....” 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趙錦瑟忽然醍醐灌頂!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玨王原本是要娶宋玉寧,但得知君上有心跟嶺南王府聯(lián)姻,以清河郡主的身份跟條件,必是要皇子正妃才能匹配,到時候只能從幾個皇子里面選,所以他起了心思?” 傅東離淡淡一笑,“不是從幾個皇子里面選,而是一開始君上就有了人選?!?/br> 人選?誰? “莫非是隱王?”趙錦瑟脫口而出。 “除了他還有誰,有人說盛寵是假,平衡之術(shù)是真,但以咱們這位君上的性格,權(quán)術(shù)獨斷,并不喜用一個兒子去制衡其他兒子的手段,否則你看當(dāng)年烈王等人攻勢如此猛烈,又有隱王跟野王尊貴在前,太子無后那么大的弱點都不能動搖他的儲君之位,朝臣不能逼迫,可見君上的態(tài)度之剛強(qiáng),所以他對隱王如此盛寵,就是真正在給他鋪墊,因為這種盛寵足以讓朝臣們開始隱蔽站位,這種站位就是未來的朝局?!?/br> 而清河郡主就意味著兵權(quán)。 蜀王在太子死后就意識到他需要一個新的繼承人,所以在當(dāng)年就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 可其他兒子不愿意。 比如已經(jīng)攀上皇后的玨王,他想截胡,但前提是先把宋玉寧解決掉,并一箭雙雕了隱王跟烈王。 “既然君上屬意隱王,現(xiàn)在又得知玨王所為,為何...”趙錦瑟忽然一驚,對上傅東離沉沉的眼。 因為君上在等一個時機(jī)。 第95章 .消息 這又是兵權(quán)又是太子案的,惜命的趙錦瑟當(dāng)然知道邯煬很快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 傅東離的安排是好的。 換做以前趙錦瑟現(xiàn)在就跳起來收拾東西明天跑路了, 可現(xiàn)在她第一反應(yīng)是:“你怎么辦?” 她知道他謀算過人, 素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可理智跟情感是兩回事。 “我?我無妨的,雖然我未必是下棋的人, 但至少也知道別人的棋路怎么走。” 傅東離眸色有些暗,伸手理了下她的發(fā)絲,“有些事不與你說,不是怕你不懂, 也不是怕你承受不起,而是因為你心性好奇, 素來喜歡追根問底, 如果有事掛在心上就會一直去想著念著, 加上你事務(wù)也忙, 這樣會太累?!?/br> 其實這段時間趙錦瑟是覺得很容易勞累, 大概是經(jīng)手的案子太多了,休息得又少,所以疲累 “嗯,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過度的,倒是你, 把我隱在幕后, 自己在臺面上, 怕是要承受很多危險。” “你錯了,往往臺面上的人才是安全的,你在幕后也不見得安全,總要做些打算才行。” 兩夫妻在夜里悄聲交談,親密無間。 窗外涼風(fēng)瑟瑟,似是寒來。 —————— 先離開邯煬的是趙富貴,以沿海商務(wù)為由帶了不少趙家才干之人遠(yuǎn)去,后過了兩日,趙錦瑟也帶著自己的下屬外出公干,明面上并無不妥。 “還真是護(hù)著這個小妻子啊?!?/br> 隱王聽到屬下匯報,好看的眸子深沉了幾分。 “王爺,如今朝堂局勢風(fēng)云詭譎,君上留著玨王隱忍不發(fā),也縱容烈王的諸多手段,更讓傅東離嚴(yán)查太子案,莫非是懷疑了您?畢竟那傅東離當(dāng)年一直護(hù)著那野王,如今也自是要為野王洗刷罪名,可一旦野王罪名洗去,那您...是否需要我們...” 幕僚們心思動了,想對趙錦瑟下手以鉗制傅東離。 隱王聞言后沉默了,指尖撥動著扳指。 ———————— 趙錦瑟來到南部大城腙臨,這里宗室諸多的繁華古城,商貿(mào)也是不俗,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而之所以先選這里落腳,原因也很簡單。 一,城防軍隊駐扎,不懼亂世流寇,不至于在朝堂不穩(wěn)時被冒犯了。 二,生活條件不差,有錢就能過好日子。 三,宗室聚集,而且多是一些閑散宗室,大多不牽涉黨爭,但又有宗室的分量,到時候不管是哪位皇子上位都不會輕易對這里做什么。 所以趙錦瑟最先著手這則宗室女眷秘案,腙臨府門知道趙錦瑟背后是傅東離,其中敏感不必說,加上宗室家族的善意,所以上下都已經(jīng)打點好,衣食住宿也一應(yīng)俱全。 但趙錦瑟一邊落腳穩(wěn)定后開始著手調(diào)查,一邊還是時不時要為邯煬那邊擔(dān)心。 “這嫁人跟沒嫁人的區(qū)別就在這里?!眲倧陌赴l(fā)地調(diào)查回來,鄭安安腿腳酸疼,喝著林雨泡的西山江雨茶,語氣調(diào)侃。 林雨聞言發(fā)笑,“也不定是嫁人不嫁人,看喜歡不喜歡就知道差別了?!?/br> 若是喜歡,自然心心念念。 她老早看出自家沒心沒肺的大小姐日后擔(dān)心的人多了一個。 “那也不是,喜不喜歡誰知道啊,有些人喜歡也說不喜歡,可嫁沒嫁人一目了然不是,吃飯都不香了?!?/br> 鄭安安最近看出趙錦瑟有些心神不寧,以為她想念傅東離,于是可勁兒取笑。 林雨還幫她。 幸好還有個沈輕羽,趙錦瑟放下筆,對此表示欣慰,結(jié)果前者看了趙錦瑟一眼,若有所思:“吃飯不香都日常一碗,那往日傅大人在邊上,你不得吃三碗?” 上天了是吧! 本來心有愁緒的趙錦瑟目光一掃三人,微微一笑。 “有沒有嫁人的區(qū)別還在于,有一個人嫁了,還沒嫁的人就是戴罪之身?!?/br> 三女都是一驚,還未說話。 “鄭安安,聽說伯父伯母最近正在給你相看對象,伯母還叫我多留意一些官場郎君?!?/br> “沈輕羽,你也用不著笑安安,你哥最近也很發(fā)愁,托了老傅幫忙看看,作為老傅的妻子,我自要替她分擔(dān),現(xiàn)在我就寫一封信給你哥。” “還有你,林雨,胳膊肘往外拐,你的相親單子還在我手里呢!” 三女齊齊安靜了。 這是三殺啊。 不過片刻后,沈輕羽對上趙錦瑟的目光,留意到她真的重新拿起了筆,她心里一動。 邯煬要出什么事了嗎?趙錦瑟恐怕要借給他哥的書信查問消息了。 —————— 趙錦瑟的書信還未出去,邯煬的消息卻已經(jīng)飛一般到了腙臨。 “什么!”趙錦瑟吃驚得把手里的茶杯都摔碎了。 鄭安安都嚇白臉了,“烈王謀反了?!怎么會...他..為什么要謀反???” 這個為什么委實可笑,她也知道自己問得蠢了,可多數(shù)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謀反?為什么要謀反? 因為后面兩個消息。 “聽說是封崖查到了烈王殿下利用蒼東叛賊余孽把臟水潑到了玨王身上,這件事近日前被查出來了,君上發(fā)作了烈王殿下,將他幽禁王府內(nèi),并褫奪他在朝堂的一切職權(quán)?!?/br> 趙錦瑟皺眉,“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還不到最壞的結(jié)果,畢竟這樣的待遇歷朝歷代不是沒有其他皇子經(jīng)歷過,到底只是幽閉他跟奪他的權(quán),而非連著他的黨羽一起發(fā)作,他不至于謀反。烈王看似猖狂,其實很會把握尺度,若是要讓他直接謀反,恐怕這樣還不夠?!?/br> “當(dāng)然不夠!”前來匯報消息的密探苦笑,送上第二個消息。 “君上賜婚隱王跟清河郡主了,并著小郡王禁軍侍衛(wèi)中郎將之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