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飆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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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切重歸平靜之后,擂臺的廢墟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十多米的深坑,里面滿是鮮血、碎rou以及破裂的骨頭,而那自然就是死的不能再透的林天南了。 這一刻整個體育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張寒山。 林天南堂堂天龍榜第四名的宗師,雄踞東南數(shù)十年的林家家主,竟然被張寒山一招轟成了渣兒,用的還是林家的絕學(xué)斬龍訣?! 僅僅看了一遍就能學(xué)會他人數(shù)十年鉆研出的絕學(xué),這還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想到這里眾人的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就算是親眼所見,他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足足五分鐘的時間,偌大的體育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吭聲了,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妖孽的橫空出世,從今天起整個古武圈的歷史將會改寫,沉寂了幾十年的江湖會再次風(fēng)起云涌。 張寒山立于場地中央,腳下是整個擂臺唯一沒有碎裂的巨石地板,身形宛如魔神一般,環(huán)顧整個體育場沒人敢與之對視! 他的眼睛忽然掃到了擂臺下的智真和吳青峰,二人的臉色蒼白,表情呆滯,完全一副見了鬼模樣,顯然還沒有從這種巨大的沖擊中清醒過來,而張寒山很熱情的幫了他們這個忙。 他用手點指二人:“林天南死了,你們兩個廢物上臺領(lǐng)死吧?!?/br> 張寒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二人耳中卻好像一道驚雷一般,立刻從石化狀態(tài)下驚醒,可醒是醒了,但這句話卻嚇的二人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二人雖然不弱,但自問比不上林天南,可眼下連他都被張寒山一招秒殺成渣,嚇?biāo)浪麄円膊桓疑吓_阿。 畢竟不怕死和送死還是有區(qū)別的,以二人的脾氣,哪怕有一點抗衡的可能,也不會在臺下畏首畏尾,但面對張寒山這種壓倒性的實力,他們可提不起半點勇氣。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二人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要教訓(xùn)張寒山,殺他為自己門人弟子報仇,可現(xiàn)在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上臺,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這么多人看著呢,二人恐怕早就逃走了。 上臺就是死,可若是逃了,二人一代宗師身敗名裂不說,連他們身后的大慈悲明宗和天煞門都要跟著丟人現(xiàn)眼,從今往后誰見了他們都要啐上一口唾沫。 想到這里二人只覺得進退兩難,若不是理智尚存,真想上去和張豪拼了。 “怎么不敢上來了?”張寒山冷笑著看著二人:“你們要是再不上來,我可就要下去?!?/br> 面對張寒山的咄咄逼人,二人進退維谷,只能硬著頭皮飆起了演技。 “咳咳……智真大師,論年紀(jì)我還要喊您一聲前輩,前輩在此我等晚輩怎么敢造次,如此宵小就交給大師教訓(xùn)了。”吳青峰皮笑rou不笑的說道。 “咳咳……阿彌陀佛……青峰兄弟客氣了,在下不過虛長幾歲而已,怎么敢妄稱前輩,此人殺你天煞門弟子,理應(yīng)交給你來處置,老衲就不插手了。” 智真別看表面笑嘻嘻的,可心里把吳青峰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自己不敢上臺就不敢上臺,竟然鼓動他上去送死,還真以為他是白癡不成。 “大師說的哪里話,武之一道達者為師,誰不知道智真大師可是天龍榜排名第十的高手,豈是在下可以比擬的?!?/br> “再說我天煞門死的只是兩名弟子而已,可大師剛才不是說他殺了大慈悲明宗的長老嗎?如此惡徒豈能放過,還請大師為我武林除此大害?!眳乔喾搴裰樒ふf道。 智真的修為雖然在吳青峰之上,但畢竟是佛門中人,整日參禪打坐與經(jīng)書泡在一起,論嘴上功夫,幾個他也不是吳青峰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逼到了死角,臉色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好好!上臺便上臺,真以為老衲像你天煞門這般厚顏無恥!”智真氣的臉都要綠了,他背負(fù)著大慈悲明宗的威望,若是不戰(zhàn)而逃,回去也會被眾人的唾沫淹死。 被逼無奈之下智真只能硬著頭皮上臺,場外的眾人看到這都是一驚,忍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 見識了張寒山和林天南的一戰(zhàn)之后,他們自然不認(rèn)為智真能勝過張寒山,而是在想若是張寒山殺了智真,大慈悲明宗那位智苦方丈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不算楚天行這個超級天才和張寒山這個橫空出世的變態(tài),智苦可謂名副其實的夏國武道第一人。 他一身修為已入天合境巔峰,曾經(jīng)數(shù)次奪得過武林大會魁首之位,甚至堪堪摸到了陸地神仙的門檻,其威勢遠不是四大家族任何一方可以比擬的。 死一個大慈悲明宗曾經(jīng)的外門長老也許不會驚動他,可智真卻是他的親師弟,如果他死在張寒山手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別看智真硬著頭皮上臺了,可吳青峰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比起智真他可不算什么視榮譽為生命的主兒,暗暗盤算只要智真和張寒山一交手,他便立刻找機會逃走,他張寒山就算再強又如何,總不可能找到天煞門老巢殺了自己吧?! 只可惜他雖然想的不錯,但張寒山這個“演員”卻不喜歡按劇本來演。 “阿彌陀佛……張……張施主,老衲本著慈悲為懷之心奉勸你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若是現(xiàn)在跟我回大慈悲明宗請罪,也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你看看……如何?” 智真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若不是眾人見過他之前的樣子,還以為這是哪一方的得道高僧。 沈重陽等人的嘴角一陣抽動,暗想怎么之前沒看出來,這老禿驢臉皮竟然這么厚。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還能說出這種話,不知道該說他是不怕死還是蠢了,若是換成他們恐怕早就俯首稱臣了。 “白癡?!睂τ谥钦孢@句話,張寒山只給出了兩個字評價。 說完便準(zhǔn)備動手了,可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徹底摧毀了智真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