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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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見過九天靈珠鼎,因此對于九天靈珠鼎的印象全是通過宋棠的講述得知的,從他們目前所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只鼎跟宋棠所描述的那只基本上一樣,如果要進(jìn)一步確認(rèn),應(yīng)該首要的是看看鼎蓋上的提把兒里有沒有鑲嵌著一顆夜里會發(fā)光的綠珠。 于是劉義負(fù)責(zé)摸鼎蓋的提把兒處,方桐負(fù)責(zé)將兩把劍的劍刃湊近他身邊。 夜色中,那提把兒的方向一點(diǎn)綠光都沒有,但是兩人不死心,想要真切地看一看。 此時,忽然吧嗒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地上了。 門外的護(hù)衛(wèi)耳尖,立即起了警覺,其中一人當(dāng)即將耳朵湊近門邊去聽,另一人則快速來到此房間的窗外,想透過窗戶的縫隙朝里看。 劉義和方桐都是練過功的人,聽力也比一般人敏銳,此刻已經(jīng)聽到有人往窗戶這邊來了,黑暗中,劉義和方桐的劍刃所發(fā)出的光就特別容易辨認(rèn),而此時他們又不便將劍插入劍鞘,以免弄出聲音來。 萬分緊急之間,方桐面向地板快速躺下,以便將兩把劍覆蓋住。 為了避免弄出聲音,他運(yùn)了功。 兩把劍被覆蓋住了,但是箱子的鐵鎖也泛著微光,在黑暗里能看得見,而且此時它因為被打開的緣故,位置要比合著時高出很多,這無疑也會馬上引起窗外人的警覺。 劉義趕忙暗運(yùn)輕功將身子貼在鎖頭處。為了不讓鎖頭處受力過大而忽然自動合上箱蓋,他得通過運(yùn)功使自己的體重變輕,才能如同一張紙般貼在那里。 但是,他們頭頂那個大洞所呈現(xiàn)的淡光他們一時間是沒法遮住了,于是都提著一顆心,心想可千萬別被人看出來了。 窗戶外的人首先朝放箱子的位置快速地看了一眼,見那里一片漆黑,周圍又安靜如昔,才放下心來。 至于屋頂那大洞,這晚的夜色很暗,因此并沒有在色調(diào)上呈現(xiàn)出明顯的區(qū)別,那窗外之人便沒有發(fā)覺。 窗外之人見屋內(nèi)沒事,便猜想應(yīng)該是屋內(nèi)桌面上擺著的筆掉地上了,故也沒有深想,回到房間門口跟另一守衛(wèi)低聲說了句什么。 另一人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便像先前一樣筆直地站著,沒再說話。 房間內(nèi),劉義費(fèi)力地將那裹在鼎身上的厚布扯向一邊,以便能看得清提把處的情形。 方桐一邊握著劍一邊幫忙。 兩人好不容易將那厚布扯開了一點(diǎn),便忙朝那提把處看,但見那里除了它原本的雕刻圖案外,并未鑲嵌有會發(fā)光的綠珠。 即便沒有綠珠,也不排除此鼎就是九天靈珠鼎,畢竟也許有人將綠珠給拿走了呢,那么,哪怕將此鼎找到也是一大功勞。 他們先前只聽宋棠大概地描述過九天靈珠鼎,知道那鼎上面有哪些圖案,并且知道那些圖案所在的部位,因此當(dāng)他們查看此鼎時,發(fā)現(xiàn)這些圖案所在的位置跟宋棠所說的基本一樣,都不免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沒有時間仔細(xì)地看了,他們立即將厚布恢復(fù)成先前的樣子,再合力將箱門鎖上,然后從大洞口飛身而出。 到得屋頂,劉義對方桐說:“我來負(fù)責(zé)還原屋頂,你先下去吧?!?/br> 方桐點(diǎn)頭,立即帶著兩把鑰匙從屋角飛身離開,然后從旅館的大門進(jìn)來,再上樓來。 蕭遙剛把那半碗面吃完時,方桐便走了進(jìn)來,他佯裝詫異地說:“原來蕭姑娘在,不好意思?!?/br> 然后他將一包東西放到宋棠身前的桌面上,說:“師妹,這是你要的東西?!?/br>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戳了戳宋棠后背的腰部。 宋棠立即伸手去接鑰匙。 看著她雪白又美麗的手,那一瞬間,方桐忽然有種想要緊緊握住它的沖動,但同時也知道這不是時候,遂依依不舍地抽回了手,然后出去了。 宋棠說:“眼下時候已不早,想必蕭姑娘也要歇息了,我就不多耽擱你的時間了。” 蕭遙也隨即起身道:“好,那童jiejie也早點(diǎn)歇下吧?!?/br> 宋棠指指桌面上的那瓶牛rou醬說:“這個你帶上?!?/br> 蕭遙:“好?!?/br> 便拿在了手上。 宋棠說:“我送送你。” 蕭遙:“不必,你坐著就是?!?/br> 宋棠:“我想順便到外頭看看?!?/br> 站在她房間門口的欄桿邊便可以看得見一樓大廳,因此門口的圍欄處是個觀看客人們的好地方。 蕭遙便攙扶著她往外走,同時在心里道——她的丫鬟怎么去洗衣服洗了這么久? 宋棠在她攙扶著自己時順便也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并趁機(jī)將鑰匙放回了她的口袋中。 將鑰匙物歸原主后,宋棠長吁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些不安,生怕蕭遙或者蕭遙的人覺察出了什么。 如果被他們覺察出了什么,那也死不認(rèn)賬,反正只要他們沒有抓到實(shí)證她就不怕。 這般一想,宋棠整個人又從容起來。 待蕭遙進(jìn)了她自己的房間,方桐立即從一側(cè)向宋棠走來,紅蓮也端了洗衣盆從另一側(cè)走來。 三人一起進(jìn)了屋。 緊接著劉義也進(jìn)了屋。 將門鎖上后,劉義和方桐向宋棠講了他們打開箱子后所見到的情形。 宋棠的表情頓時變了,道:“盡管還不能完全肯定此鼎就是我們要找的鼎,但是這條線索是斷不能中途斷了?!?/br> 于是她對方桐說:“大師兄,待我們到了洛邑城后,我想讓你跟一名錦衣衛(wèi)悄悄跟蹤騰威鏢局,看他們最終將此鼎交給誰,然后再來跟我們聚合。” 方桐有些不太情愿,心想——你明知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干嘛還支開我呢?況且我腦瓜子分明轉(zhuǎn)得比劉義快嘛。 他便看了劉義一眼。 劉義一副宋棠說什么是什么的模樣。 方桐皺了皺眉頭。 宋棠自然明白方桐的心思,溫聲道:“大師兄是我們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也是主意最多的,由你去跟蹤他們最適合。” 方桐便沒話可說了,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到了洛邑城后我即行動?!?/br> 說著他頗不舍地看著她說:“師妹,你雙腿的情況不容樂觀,望你一定要加倍注意。” 又看向劉義說:“劉叔,接下來就麻煩你多照看著她了?!?/br> 劉義鄭重點(diǎn)頭道:“自然的。你放心?!?/br> 既已安排妥當(dāng),宋棠道:“今日之事辛苦大家了,回頭我再請大家吃酒。時候已不早,大家都回房歇下吧?!?/br> 今日斷不可再有別的舉動了,以免引起懷疑。 兩人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紅蓮便扶宋棠去洗漱。 躺進(jìn)溫?zé)岬乃泻?,宋棠閉上了眼,不知為何,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shí)。 今日之事畢竟是自己這邊不太光明,明日見了蕭遙時想必會很尷尬吧?但若不這么做,她同樣會痛苦得睡不著覺。 紅蓮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邊給她擦身子一邊說:“小姐也不必覺得愧對蕭姑娘他們,畢竟我們也是為了查案,至于手段么,只要不是對他們造成真正的傷害或妨礙,奴婢覺得便不算什么。” 宋棠點(diǎn)點(diǎn)頭。 說起來,紅蓮倒真是一個貼心的人兒,若不是身邊有她,宋棠應(yīng)該會多許多痛苦和煩憂吧? 想到這,宋棠心里暖暖的,仰頭看著紅蓮說:“你呀,真的是年年都有長進(jìn),日后誰娶了你,應(yīng)該會過得很幸福的?!?/br> 紅蓮聽了便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了,紅著臉道:“奴婢暫時不想嫁人,奴婢想多服侍小姐幾年?!?/br> 宋棠促狹道:“前段時間是誰跟我說她心里也曾憧憬過另一半的?” 紅蓮頓時紅了臉,道:“那時是那時,此時想法又變了?!?/br> 宋棠便收起了笑容,說:“也是。” 忽然間,她也不免在想——萬一哪天紅蓮看中了誰要成親了,自己真的舍得她離開么? 這么一想,宋棠的心口已經(jīng)難受得像被什么刺了幾下一樣。 這夜,宋棠做了個夢,夢見有個高高大大的男子來到她的跟前,隔住雙層帷??聪蛩?,他的目光平靜又溫柔,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一般。除了那雙眼睛之外,他的面容很模糊,她竭力想看清他,因此下意識地用手去掀帷幔,帷幔被她掀開了,可是那人卻不見了。 她從睡夢中醒來,猛地睜開眼睛朝帷??慈?,見帷幔外什么沒有。她伸手將帷幔掀開,看向窗外,東方開始破曉了。她感覺有些口渴,便坐立起來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不想這一動之下忽覺身下有一股熱流涌出,方猛然想起這是到月事了。 每回到月事,她的肚子都會疼,頭也暈乎乎的,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沒胃口吃,這種狀況往往要延續(xù)到月事完了三天后才消失。 眼下因為長途奔波的緣故,更讓她感覺渾身難受。 她先從床頭柜的包裹里拿出月事期間該用到的東西,然后自個兒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又喝了幾口水才睡下。 這一睡下,小腹的疼痛便隱約傳來,使得她再也沒法睡了,只好閉著眼睛等待天亮。 天亮后,宋棠一行人依舊和騰威鏢局同行。 他們將會在下一站,也即洛邑城分開。 從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去洛邑城不太遠(yuǎn),半天的時間便可以到了,因此大家都很珍惜這寶貴的同行時間。 啟程后不久,騰威鏢局的一位男子對另一男子道:“標(biāo)哥,來一段?” 那叫標(biāo)哥便笑著說:“來就來?!?/br> 于是他唱道:“魂牽夢系千萬載,月在天,江流地,烈酒千杯難解懷。” 宋棠方才還在專注地按摩著自己的小腹,此刻聽了這唱詞后頓時連小腹的疼痛都忘了,忙凝神傾聽著。 她聽見另一人接著唱道:“明月當(dāng)空照窗臺,星斗移,夜漫漫,長歌當(dāng)哭祭山海?!?/br> 接著蕭遙唱道:“何日得見你面容,天遇地,山遇水,山高水深情長在?!?/br> 曲調(diào)悠揚(yáng),詞兒又有味道,讓宋棠聽了甚覺觸動和喜歡,便掀開車窗簾問蕭遙:“蕭姑娘,請問這是誰寫的?” 蕭遙看了她一眼,答道:“方十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