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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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彬感到唇上一陣冰涼,身體像是被絲絨包裹般的爽利。他心中想著自己合該是熱死渴死在了沙漠中,升天到了極樂世界吧 ,于是緩緩睜眼,口中念念有詞,“多謝玉帝閻王大慈大悲觀世音令我升天去向極樂……” 姜思源一邊用筷子沾著冰水送進(jìn)他嘴里,邊哭笑不得道,“老子可不是玉帝觀世音,老子是藥王爺孫思邈。” 于是李彬又順從地改口念道,“多謝藥王爺大恩大德……” 別兒哥能聽懂些漢語,抬頭去尋拔都問道,“二哥,什么是孫思邈?什么是藥王???” 拔都拍拍他的頭,“和我們沒關(guān)系;,是他們兩個神經(jīng)病,可千萬別學(xué)了去。” 一碗冰水灌了進(jìn)去李彬才徹底醒過來。他睜開眼,面前是披頭散發(fā)面露擔(dān)憂的姜思源。他躺了好幾天,身體僵硬,脖子動了動便聽到咔吧咔吧的聲響,只好緩緩地適應(yīng)身體。 “醒了便好。”拔都松了口氣,走到他枕邊,將放在他頭頂?shù)臎鏊磷咏蚁氯ァ?/br> “我還沒死?。俊崩畋蚵v騰爬起來,自己的一只手被梁小宸攥著,他亦是滿面關(guān)切地看著李彬。 “這是哪?” “已是到了高昌,在這歇兩天,你放心躺著吧,我去弄點吃的?!闭f完,拔都帶著昔班走出房去。 李彬這才注意到,他們已到了回鶻地界,屋內(nèi)陳設(shè)具是西域風(fēng)格,就如同兩年前來過時那樣,他自然是認(rèn)得的。身下的床雕梁畫柱,被褥也是上好的綢面,床頂一圓形羅蓋垂下薄薄的云紗,床下也并非磚石地面,而是鋪著層厚實柔軟的波斯地毯。 “??!我活過來啦!!”半個多月在草原和戈壁中風(fēng)餐露宿,終于感受到了床和被的柔軟。李彬興奮地擺成“大”字狠狠將身體往床上一摔—— “啊……我的頭……”頭暈眼花,天旋地轉(zhuǎn)。 “你可悠著點,你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先別想著折騰,躺著休息然后吃點東西?!苯荚唇o他扶起來,重新墊好枕頭,兀自坐在床沿,繼續(xù)看他沒讀完的書。 姜思源一路上得空便會翻出他的寶貝書出來看,李彬也頗好奇,湊近了去看,“你都在看什么?。俊?/br> 姜思源將書一合,轉(zhuǎn)過身去不給他看,李彬追著他探出頭來想去瞧瞧封皮,“別這么小氣嘛,難不成是**圖?”說完嘿嘿一笑,“我也想看?!?/br> 姜思源一撩他那厚重黑發(fā),“既然你這么好奇就給你看看吧,”說罷往前一滴,“諾,黃帝內(nèi)經(jīng)?!?/br> “切,沒勁……”李彬撇撇嘴,失望地又躺了回去,“黃帝內(nèi)經(jīng)都沒讀完,你是不是真大夫???” “你還敢嫌棄我?”姜思源下垂的眼皮也仿佛來了精神,啪地一翻道,“要不是你沒經(jīng)我同意,擅自要老子來這鬼地方,我還在汗廷里享福呢!” 李彬自覺理虧,為自己辯解道“我這不尋思你挺厲害的嘛,年輕人出來歷練歷練不好嗎?” “我呸!你就是太年輕太單純,才會被騙到這么個鬼地方來……”姜思源正滔滔不絕大吐苦水,門一響,斡爾達(dá)推門進(jìn)來,姜思源趕緊收了聲不再說話。 斡爾達(dá)早在門外聽到了姜思源的聲音,他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笑意盎然地端了個銀質(zhì)茶壺和盤葡萄放在桌上對床上的李彬說道,“李彬,你剛醒來,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胃口吃東西,我?guī)Я它c開胃的你且嘗嘗?!?/br> 李彬趕緊連滾帶爬下了床,“勞煩王子費心,這點小事還要麻煩您……” “小事。”斡爾達(dá)粲然一笑,解釋道“你們漢人初來乍到,興許不習(xí)慣這的飲食,我便盡盡地主之誼?!?/br> “什么意思?地主之誼?”李彬一頭霧水,心道你不是蒙古人嗎。 “我額吉乃是高昌回鶻出身,我夫人亦是,所以我也算是半個回鶻人。” “難怪?!边@便說通了,李彬初見他時便覺得他不像蒙古人更像突厥人。 “吃完再說,先來嘗嘗?!蔽訝栠_(dá)取了三個茶杯,一一斟滿。李彬仔細(xì)一看,白色的液體,像是牛乳,可仔細(xì)一聞,卻是酸甜味道。 “這是什么?”李彬端起來嘗了一口,“好喝!酸酸甜甜爽口極了!” 見李彬喝了沒事,姜思源與梁小宸也嘗了嘗,果然十分清爽可口。 “是加了醋嗎?為何是酸的?”李彬問道。 斡爾達(dá)笑著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這是牧民們用牛奶發(fā)酵制成,再加些糖和蜜所以酸甜可口。” “好喝!”李彬不懂烹制吃食,聽得一知半解。倒是把那一壺都喝了精光,嘴唇嘴角沾了一圈白色牛乳。 “再嘗嘗這個,”斡爾達(dá)把那盤葡萄推到他面前。 葡萄不易儲存,不管是在汴京還是哈拉和林都是王公貴族們才吃得起的,李彬幾人可不能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抓過來便要剝皮吃,卻發(fā)現(xiàn)這葡萄色澤晶瑩剔透,果皮像是同果rou長在一起一般。 “這便是當(dāng)?shù)靥禺a(chǎn),不需要吐皮的葡萄,直接吃就好。” 李彬嘗了一顆,果然皮薄汁濃酸酸甜甜,他本不想吃東西,可幾顆葡萄下肚后食欲暴漲,一顆接一顆,竟是要把一整串都要塞進(jìn)肚子里。 “這可不行,”斡爾達(dá)瞅準(zhǔn)時機(jī)搶過剩下的葡萄,看著李彬委屈巴巴的臉解釋道,“這東西空肚子吃多會腹瀉,這些我給你留著,等你吃過飯后再給你?!?/br> “好叭……”李彬可憐巴巴地目送斡爾達(dá)拿著的葡萄走了出去。 中午時,昔班給他們送飯來,三個食盒一人一份。李彬已是餓得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另兩位也是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一見吃的東西眼睛都要藍(lán)了。李彬一打開食盒,“哇——這是什么?” 盒中是以蒸好的面皮切成寬面狀,再配上黃瓜絲胡蘿卜絲,上頭撒了些果仁和香菜。 李彬左瞧瞧右瞧瞧,不知從何下口,姜思源亦是如此。 “你們沒吃過嗎?就跟你們吃的拌面一樣,”昔班接過李彬的碗來,把菜,面皮,果仁拌勻又遞給他,“可好吃了。” 李彬接過來嘗了一口,酸甜辛辣,吃了一口還想接著吃!他活像個幾天沒吃飯的餓狼,以風(fēng)卷殘云之勢便吃了個溜干凈,連香菜都沒放過。 “嗝~”李彬滿足打了個飽嗝,“這里面放了胡椒?” “對,也有放蜀椒花椒的,不過現(xiàn)在漢人商人太少,蜀椒花椒價格極貴。”昔班不好意思地?fù)蠐项^。 “吃好了,你們還沒吃嗎?”李彬幾人自己吃得溝滿壕平,卻讓昔班瞧嘴,甚是不好意思。 昔班連忙解釋道,“我跟二哥他們早就吃完了,你們住二樓,我們住樓下,有事去樓下叫我就好了。” “那我們可以出去走走嗎?待在屋里太悶了。” 他們好不容易進(jìn)了城,自然是要好好玩一番,也不虛此行啊。 “可以,不過二哥說了現(xiàn)在不行,這的天氣和你們中原不一樣,這白天太熱了,你們可以等日頭落了再出來” 昔班叮囑完之后便拎著空食盒回去復(fù)命,留下李彬三個人吃得圓溜溜的小肚子躺在床上挺尸。 這一路實在辛苦,幾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不一會兒竟是墜入夢鄉(xiāng)。 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李彬睡得頭昏腦脹,四肢沉重,被樓下的喧嘩之聲吵醒。姜、梁二人也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 “什么聲音?” “不知道,像是從樓下傳來的……”姜思源爬起來,理理亂蓬蓬的長發(fā),扒著窗沿向樓下望去,“誒,李彬!他們好像吵起來了!” 姜思源招手叫李彬與梁小宸兩人來看熱鬧。 三顆腦袋擠在窗邊向下看去,只見孛兒只斤家的幾兄弟正氣勢洶洶圍站在一處,同一掌柜模樣的中年人理論。 “那五尊琉璃花瓶乃是幾位波斯巨商存放在這的,平時都好好的沒被偷去,為何偏偏你們住到了店里時就沒了呢?” “你說我們偷了你的貨可以,但你得拿出證據(jù)我們才服氣!你若是拿不出證據(jù),就是誣陷!” 拔都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即使離這么遠(yuǎn),李彬也聽得一清二楚。 “事到臨頭你們還敢狡辯?你讓別人瞧瞧看看,哪有尋常百姓似你們這般成群結(jié)伙,攜帶利刃的?我看你們分明就是流寇盜賊!” 拔都冷笑道,“掌柜的好一雙毒辣眼睛,僅看臉竟然就斷定起我們兄弟幾個的身份來?” “若是掌柜的看臉便能瞧出賊相,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賊眉鼠眼、鼻歪嘴斜’再將你送交官府呢?” “誰?!”中年人遭了一通羞辱,卻沒瞧見是誰在說話,一回頭,只見一金發(fā)少年三躥兩縱從樓梯上跳了下來。 “哪來的黃口小兒滿嘴胡言!” 李彬在樓上將幾人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腦筋一轉(zhuǎn)就猜了個大概,實在氣不過,便跑下樓來與他理論,后頭梁小宸與姜思源也跟著一起下了樓。 姜思源也是個有脾氣的,劍眉橫挑抿嘴一樂,“黃口小兒尚且明辨是非,你這上了歲數(shù)的老骨頭怎么就滿嘴瞎話呢?” “你……!” 掌柜的氣得只咬牙,姜李二人卻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斡兒達(dá)不欲將事情鬧大,暗自拉了拉拔都的衣袖,上前一步道,“一來,這花瓶確實不是我們偷的,二來我們常年在戈壁草原行走,持著武器也不過是用作防身的無奈之舉,還請您不要誤會?!?/br> 斡兒達(dá)這話至情至理,可掌柜的卻將嘴一撇,“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那我不就成了傻子嗎?一句話,要么還回我的花瓶!要么我們衙門口見!” “呸!你這人滿嘴胡話!”昔班揮拳就要揍,被拔都一把拉住,可昔班嘴上沒閑著,一邊掙扎一邊道,“我們沒偷你的花瓶上哪還給你!” 聞言掌柜的耷拉眉母狗眼笑得jian邪難堪,“沒有花瓶?那就還錢?。』ㄆ康腻X,再加上賠償我的損失,我要你們五千金幣不多吧?” “你……!”昔班抬腳就踹,被拔都狠狠按進(jìn)了懷里,他按住弟弟,惡狠狠地朝掌柜的冷笑道,“好,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李彬先還不明白這掌柜的費盡心機(jī)到底圖什么,這下可一清二楚了,感情他們幾人進(jìn)了黑店,這掌柜的妄想訛錢。 “誒,我說,你們幾個年輕人這下可攤上**煩了啊……”掌柜的一走,圍觀的人群便圍了上來。 “就是……哎……你們在哪投宿不好,偏偏進(jìn)了這……” 幾個熱心腸的老者圍上前來連連惋惜,斡兒達(dá)忙深施一禮,“還請幾位老人家詳細(xì)說說。” “霍扎沒開這客棧以前,可是這附近有名的流匪!” “就是就是!”一旁的人附和道,“他打家劫舍攢了錢,就開起了店,我們本以為他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了,可誰知道他又搞起了這訛錢的勾當(dāng)!” “他哪有什么琉璃花瓶??!就幾個中原商人不要的破壇子而已!” “幾位壯士,我看你們也不必同這無賴置氣,趁著天還亮早些離開這座城吧,跑得快的話他追不上你們的!” 昔班眉頭緊鎖,怒道,“我們才不跑!你們明明知道這是黑店,為什么不去報官呢?” “這……”兩個老頭兒為難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年歲稍長的解釋道,“實在不是因為我們不想管…….可府衙上上下下的官老爺都收了他的好處,沒一個愿意治他的罪?。 ?/br> “呸!什么東西!”昔班狠狠啐了口吐沫,“我這就綁了他,為民除害!” “不可造次!”拔都低喝一聲攔住弟弟,他強(qiáng)壓怒火,賠笑感謝道,“多謝兩位的忠告,在下銘記。還請兩位快些離開吧,莫要收了我們幾個牽連?!?/br> “誒,誒,好……”兩個老頭連連答應(yīng),相互攙扶著離開。 待老者走遠(yuǎn),拔都攥緊了雙拳,狠狠一腳將腳下的地磚踩得稀碎。 “**的東西!” “二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走還是……?” “不走!”拔都不假思索答道,“不但不走,孤還要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br> 拔都極少以“孤”自稱,說明今日之事確實令他大怒。李彬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沒來由得冷徹骨髓。 “你們不是蒙古王子嗎?亮出身份,或是直接叫這的達(dá)魯花赤來不就好了?”姜思源不知道他們?yōu)楹芜@般糾結(jié),納悶提出自己的意見。 斡兒達(dá)解釋道,“姜兄弟你有所不知,回鶻地界并非我們術(shù)赤一系的封地,而是歸叔父察合臺管轄……” 斡兒達(dá)還欲多說幾句,被拔都冷冷打斷道,“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去找察合臺那個老匹夫!” “……” 姜思源與斡兒達(dá)兩人鬧了個尷尬,李彬偷偷走上前與姜思源耳語一番,將斡兒達(dá)沒說完的話補(bǔ)全。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個人偷偷運走大壇子!”沉默的別兒哥終于開了口,“我方才去茅房尿尿,看他正帶著人把花瓶往車上裝!” “你看清楚了?”拔都濃眉一挑,朗聲確認(rèn)道。 “可清楚了!”別兒哥怕二哥又以為自己是在撒謊,猛點頭用手比劃道,“五六個壇子,有這——么大!跟我差不多高,上面還雕了花,好看極了!” 昔班狠狠踹了一腳他的屁股,“你方才怎么不說呢!” “我……我…..”別兒哥一著急紅了眼眶。 “別怪他,不說也好,省得打草驚蛇。”斡兒達(dá)拍了拍昔班的肩膀,“若想掀了他的老巢,得沉住氣才行?!?/br> “是……”昔班慚愧地低下頭。 拔都接著問道,“你還記得是在哪看到的不?” “記得記得!我?guī)銈內(nèi)?!?/br> 別兒哥帶著哥哥們和李彬三人去到后院挨著茅房的一處庫房前,“他們就是在這從那邊的房子里搬出壇子再運上車的?!?/br> 姜思源環(huán)顧四周,用鼻子一聞,眉頭緊鎖道“嘖,好重的sao味……這的茅房不打掃嗎?” 李彬也提鼻子一聞,搖頭道,“這不像是茅房的sao臭?!?/br> 拔都蹲**,一邊打量地面一邊回道,“當(dāng)然不是茅房的味道,是駱駝的sao味。你們中原人很少看見駱駝,自然是不知道了?!?/br> 李彬也好奇地蹲在他身邊,“這能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拔都笑了笑,一指地上黑黢黢的幾顆小球球,“你看,這就是駱駝的糞便?!崩畋蝽槃菘慈?,果不其然。 拔都又向前走了幾大步,撿起顆嫩紅的殘缺果實,“這還有從駱駝口中掉出的沙拐棗?!?/br> “你可真厲害??!”李彬走到他旁邊端詳起了果實殘渣,“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這不都是駱駝常吃的東西嗎?” “傻子!”拔都低聲笑道,敲了敲那顆金色的小腦袋,“從他拉屎的地方,到他掉落沙拐棗之處,相距足有一丈半,這說明了什么?” “嗯……”李彬捂著腦袋嘟囔道,“相距一丈半……一丈半……我知道了!”李彬抱著頭從地上跳了起來,“說明這只駱駝體型巨大!” 拔都欣慰地點點頭,“挺好,還不算笨。尋常的駱駝,體長也不過一丈,這只駱駝如此之長,說明他定然是頭及其健壯的公駱駝?!?/br> “可是可是……”李彬又皺起了眉,“西域盛產(chǎn)駱駝,我們到哪去尋這般巨大的駱駝呢?” 聞言斡兒達(dá)促狹一小,“你想想,體型如此健碩的公駱駝除了拉貨、騎行以外,可還有什么用處呢?” “這個嘛……”李彬托腮沉思起來。 “我懂了,”姜思源打了個響指,得意道,“是種駱駝!它平時一定還會被用作配種!” “聰明!見多識廣!”斡兒達(dá)夸贊道。 李彬還有些不服氣,其實他也想到了,只是嘴慢了點。 拔都站起身繼續(xù)說道,“來時,我們將馬牽到后院,并未發(fā)現(xiàn)有駱駝出沒的痕跡或是氣味,說明這家客棧并不養(yǎng)駱駝,也就是說,他用來拉走花瓶的駱駝極有可能是借來的。” “等一下,你說既是種公、還可出借……那不就是……” 拔都見李彬開了竅,點頭道“沒錯,多半是從駱駝市集借來的?!?/br> 李彬先是高興,而后又愁眉苦臉了起來,“就算是知道駱駝打哪來的又有什么用啊……這事情還是沒法解決啊?!?/br> “當(dāng)然不是了?!卑味祭淅湔f道,黑黝黝的瞳孔目露兇光,“他不是要他的寶貝花瓶嗎?我就砸到他的臉上去!” “說得好二哥!”昔班蹦跳著躥到拔都的面前,“二哥你吩咐吧,要我干什么都行!” “不?!卑味紦u搖頭,“昔班,你跟大哥、別兒哥和姜大夫待在這不要輕舉妄動,我與李彬去駱駝市集轉(zhuǎn)轉(zhuǎn)。” “我?”李彬指指自己又驚又喜,“我可以去嗎?!” 拔都笑了笑,“我說是就是,何時騙過你?!?/br> 昔班在一旁看著氣氛融洽的這兩個人,怨念滿滿地跟大哥低聲埋怨,“也不知誰是他親弟弟……” 斡兒達(dá)聽著弟弟的抱怨只是笑,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