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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誰說姐弟戀不靠譜?在線閱讀 - 第 10 章

第 10 章

    周辭回到家的時候,葉夢舟正坐在地毯上讀書。

    暖黃色的落地燈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光圈,畫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

    聽見開門聲的葉夢舟回頭,“你回來啦?”她拿起旁邊的書簽夾在了書里。

    “嗯。”周辭看到她的書的封面,原來是《莎士比亞全集》。

    這是周辭當年第一次出國回來后帶給葉夢舟的禮物。

    其實葉夢舟最開始喜歡的不是莎士比亞,而是朱生豪。

    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向往美好愛情的年紀,尤其是詩人的浪漫愛情,更讓人心動不已。

    當初就是朱生豪那句“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一下子就俘獲了葉夢舟那顆少女心。

    從那以后,她就看遍了朱生豪的書,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他翻譯的莎士比亞的著作。

    所以,葉夢舟因為喜歡朱生豪,連帶著也喜歡上了莎士比亞。

    喜歡分兩種,一種是愿意愛你所愛,另一種是給你所愛。

    葉夢舟屬于前者,而周辭就屬于后者了。

    他永遠都不可能乖乖地坐在那讀完一本書,但他卻愿意聽葉夢舟讀給他聽。

    所以,當他知道葉夢舟一直想要一套原版的《莎士比亞全集》時,他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錢。

    只可惜,他跑遍了當時所有他能去的書店,都只有譯文本,沒有原版。

    他找了整整一天,連飯都沒吃,最后還是葉夢舟在一個公園的自動販賣機前面找到了他。

    當時葉夢舟不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買書才跑了一天,她還以為他是想逃避學習所以跑了出來,所以她掐著周辭的耳朵就把他帶了回去。

    直到后來她聽別人告訴她周辭出去跑了一天的原因后,她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周辭。

    于是她去找了周辭,本來是想道歉的,可一見到他人,就什么都說不出來啦。

    周辭看她那別扭樣,主動開口,“想跟我道歉??!我接受啦!”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葉夢舟看他那樣子,道歉的話算是徹底憋回去了,然后開口說:“你想多了,我是叫你回去學習的?!?/br>
    她一直都是這樣,嘴硬的不行。

    周辭一時陷入回憶里,是葉夢舟的聲音將他拉了出來,“訓練不是早就結束了嗎?你怎么才回來?”

    “又多訓練了會。”周辭回答道。

    “是最近又有比賽了嗎?”葉夢舟一邊幫他準備晚飯一邊問道。

    “嗯,本來是三個月之后的比賽。但現(xiàn)在又多出了一場,就在下個月?!?/br>
    “時間那么緊?”葉夢舟吃驚地問道,他這次比賽才剛剛結束。

    緊接著葉夢舟把熱好的飯菜端上桌,然后問他:“你以前訓練的時候不都是不回家的嗎?怎么這次時間這么緊迫還回來???”

    為什么回來???

    因為要刷存在感??!

    不然你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身邊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

    周辭在心里這樣想,但一開口卻變成了:“家里的飯好吃。”

    被人夸廚藝好,葉夢舟當然開心,于是招呼他:“先吃飯吧!吃太晚對身體不好?!?/br>
    周辭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葉夢舟閑聊,像極了晚歸的丈夫和體貼賢惠的妻子,只是兩人都沒有察覺。

    時間會在不經意間溜走,愛情卻會在神不知鬼不覺時到來。

    同樣不講道理,也同樣讓人無法拒絕。

    “青暖姐是不是要回來啦?”周辭問葉夢舟。

    “快了!好像是后天吧!”葉夢舟問了柳青暖,她說活動已經結束了,但她要在那邊多待一天,所以晚點回來。

    ······

    飯后周辭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

    天氣太熱,隨便動動就會有一身的汗,所以洗完碗后,周辭就直接去了浴室里洗澡。

    他想反正葉夢舟也不覺得有什么,那他索性就不穿上衣出去了,正好讓她好好欣賞欣賞他這堪比男模的身材。

    他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葉夢舟看他□□著上身在屋里走來走去,一會兒去陽臺晾衣服,一會兒去餐廳倒水,一會又走到她旁邊整理東西。

    幾分鐘后,葉夢舟終于受不了了。

    重點是這肩寬腰窄、還有腹肌加持的身材真的太誘人了。

    于是她開口問周辭:“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周辭低頭看看自己,然后又用略帶無辜的眼神看著葉夢舟,問她;“怎么了?”

    “大晚上的,你這樣不穿衣服不好吧!”葉夢舟小心翼翼地暗示他。

    周辭笑了,“你不是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嗎?怎么這么見多識廣的人還不好意思上了?”

    “誰不好意思了?”葉夢舟眼神閃躲著地反駁,然后想了想,不對,“誰見多識廣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嘛?”

    “我什么時候說過?”葉夢舟梗著脖子說道,“我沒有。”

    她理不直氣也壯地證明自己的“清白”。

    “行,你沒有。”周辭順著她開口說道。

    “這還差不多。”葉夢舟在心里想。

    可沒想道,周辭下一秒就開口說:“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見識見識?!闭f完后他還特意往葉夢舟身邊挪了挪。

    葉夢舟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瞬間慫了,她立馬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周辭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原來是紙老虎??!”

    ——

    柳青暖今天說好要和江寒洲一起去酒莊看看,法國最著名的一些酒莊都在波爾多,和他們住的地方還有一定距離,所以倆人早早就起來出發(fā)了。

    柳青暖穿了一件黃色的吊帶短裙,又把長長的頭發(fā)編成了兩個漂亮的辮子,再加上一頂米白色的帽子。

    這樣的裝扮,說她是一個沒畢業(yè)的大學生都有人信。

    但江寒洲就不一樣了,他常年都是白襯衫,黑西裝,整個人單調又無趣。

    法國曾在1855年對酒莊進行過一次分級,他們今天去的木桐酒莊在最開始的時候被評為二級酒莊,但是在一個老先生的不斷努力下,在1973年,木桐酒莊終于成功躋身于一級酒莊。

    于是在它1973的酒標上有這樣一句話:“我現(xiàn)在是第一,我曾經是第二,但我永遠是木桐。”

    柳青暖很喜歡這句話,所以今天他們特意來了這個酒莊。

    柳青暖在莊園里一路走一路拍,剛開始江寒洲還跟著她,因為沒什么工作,所以兩個人也比較放松。

    可后來江寒洲覺得柳青暖太“無聊”,于是扔下她自己走了······

    柳青暖也沒理他,他還不想江寒洲一直跟著她呢!

    出來玩就是要開開心心才對,可你看他那張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看著江寒洲離開的背影,柳青暖在心里想著:“我以后一定要找一個愿意陪我做各種無聊事情的男朋友?!?/br>
    她拍了無數(shù)張照片,最后只挑了幾張好看的給葉夢舟發(fā)了過去。

    拍完了美美的照片之后,她象征性地找了一下江寒洲,然后很快就放棄,跟著大家一起去采摘葡萄去了。

    她一身明黃色,在綠色和紫色相映襯的葡萄園里,特別扎眼。

    在這邊聊了半天的江寒洲發(fā)現(xiàn)柳青暖還沒跟過來,尋了一圈四周也沒個影子,不知道走哪去了。

    江寒洲怕她走丟了,于是就先告辭準備去找柳青暖。

    在附近找了一會都沒有找到,正巧遇見個在這里工作的人員,于是江寒洲上前,用一口流利法語問他:“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黃色裙子、長得很漂亮的女生?”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然后回答道:“看到了!她去那邊采葡萄去了?!?/br>
    江寒洲道了聲謝就往采摘園走去。

    剛到目的地,就看到了那個黃色的身影像一只蝴蝶在來回穿梭。

    “蝴蝶”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家老板站在那里。

    她高興地和江寒洲擺了擺手,就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柳青暖高興地拿給他看,“看,這都是我摘的,這些都可以拿來釀酒。”

    說完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喃喃自語道:“不知道以后是誰可以喝到我摘的葡萄釀出來的酒?!?/br>
    ——

    回去的路上,柳青暖給江寒洲的meimei發(fā)了條消息,“你哥對什么花粉過敏嗎?”

    因為她還想去看看鳶尾花,作為法國的國花,現(xiàn)在又正值花期,她不知道下一次來是什么時候,所以就想趁著現(xiàn)在有時間去看一看。

    兩分鐘后,柳青暖收到了江寒語的回復:“不過敏。”

    “那就好,那就好。”柳青暖暗暗點頭。

    其實,她之前和江寒語并不認識,是江寒語主動來找她,兩人才熟絡起來。

    因為自從張黎走了之后,柳青暖是第一個在江寒洲身邊待這么久的人。

    她很好奇,所以就約柳青暖見了幾次。

    因為性格相投,她們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而關于江寒洲前女友的事情,柳青暖也大多都是從她這了解的。

    看著正望向車窗外的江寒洲心情還不錯,柳青暖試探地開口道:“我想去看看鳶尾花。”她想既然他不對花草過敏,那應該就會答應吧。

    可沒想到,江寒洲說:“不行?!?/br>
    “為什么?”柳青暖十分不解地問他,明明時間還來得及??!

    “因為我對花草過敏?!苯廾娌桓纳恼f。

    ······柳青暖差點就信了。

    “你騙人,你明明不過敏?!绷嗯⒖滩鸫┧闹e話,“我已經問過寒語了。”

    “你要是不想去,那我自己去也行?!绷嗯醚院谜Z地和他商量著,“你就在前面把我放下吧!”

    “那也不行,你也不許去!”江寒洲冷酷地說道。

    柳青暖氣鼓鼓地坐正身子,她能怎么辦?

    誰讓他是老板,誰讓她現(xiàn)在正在坐在人家的車子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以后有機會再來吧!”柳青暖憤憤地想。

    不一會手機又來一條消息,是江寒語發(fā)過來的——

    “不過張黎對花草過敏?!?/br>
    柳青暖看著手機里還不到一行的字,突然就笑了。

    既然他這么長情,那就讓他和前女友的回憶過一輩子吧。

    她收起手機,坐到了離江寒洲最遠的地方,直到下車都沒在和他說過一句話。

    到了酒店之后,柳青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江寒洲幾次想去叫她,但都被自己攔了回來,“誰家秘書敢和老板發(fā)脾氣?不吃飯就餓著吧,難道還想讓我向她道歉?”

    其實江寒洲也后悔了,為什么當時不答應她,明明他已經看到了柳青暖眼中的向往。

    是因為張黎嗎?

    他不知道。

    他和張黎已經分手那么多年了,就憑他那冷淡的性子,再深的感情也會因為疏遠而慢慢變淡。

    但他之所以這么多年都沒有放下,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當年連一聲告別都沒有得到。

    所以他畫地為牢,不讓自己出去,也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可有的人就像是空氣,你越是圍的密不透風,她越是能進來。

    可他的“只想要個理由”,在別人看來就是深情,是對另一個人的深情。

    江寒洲這一糾結,就糾結到了晚上八點,他終于想到了一個理由去找柳青暖。

    “咚,咚!”

    他艱難地走到了柳青暖的房間外,敲了兩下門。

    柳青暖打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江寒洲,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后還是江寒洲先開口,“明天早上回去,訂最早的機票?!?/br>
    “好的,江總?!惫鹿k的語氣。

    江寒洲等了她半天都沒等到下文,于是又咳了一聲,故作自然地說:“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江總,我已經吃過了。”柳青暖保持著對上司的標準微笑說道。

    開玩笑,生氣歸生氣(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生氣),飯不可能不吃。

    什么時候吃的?他怎么不知道?吃飯怎么不叫他?

    江寒洲一肚子疑問,仿佛不記得他下午拒絕過人家的事情了。

    “江總,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就關門了。”柳青暖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沒事了?!苯藓笸艘徊交貜偷?。

    然后,柳青暖就重重地關上了門,把江寒洲關在了門外。

    江寒洲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他一直在想著柳青暖怎么了,從來沒見過她這樣。

    剛有點睡意,一看時間,已經快到起床的點了。算了,還是直接起床然后到飛機上再休息吧!

    他本是這樣打算的。

    可天算不如人算,因為他旁邊坐的不是柳青暖,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

    自打他坐下來,大媽就自來熟一樣開始問來問去,就算你不回答,她也可以一直說下去。

    江寒洲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要找到柳青暖問問她為什么不買在一起的座位。

    不找還好,一找,看見柳青暖正在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他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