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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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走???”葉夢舟蒙著被子,只露出兩個氤氳著水汽的眼睛,悶聲悶氣地問周辭。 “攆我?。俊敝苻o回頭看著葉夢舟說道:“剛占完我便宜就攆我走?” 葉夢舟:“誰占誰便宜啊?”明明是自己被他連親帶摸欺負(fù)了個遍,好嗎? 周辭:心情太好了!至于誰占誰便宜這種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 “我沒想怎么樣,我就是想證實(shí)一下!”周辭一臉無辜地說道。 “證實(shí)什么?” “證實(shí)你那······是不是真的。”周辭挑著眉毛,有點(diǎn)不正經(jīng)地說道。 “什么是不是真的?”葉夢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但話音剛落,她突然就想起來在很久之前的一個晚上,和那件被男人晾起來的內(nèi)衣。 “周辭!”葉夢舟臉紅的什么都顧不上了。 她拿起手邊的東西,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扔了過去。 周辭接住葉夢舟扔過來的內(nèi)衣,“我知道是真的了!不用再特意給我看了!” 葉夢舟:“······” 不想理他,她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不逗你了,快出來!”周辭扯著被子說道:“別把自己悶壞了!” “我以后不說了,快點(diǎn)出來吧!”沒辦法,自己惹生氣的,只能自己哄了。 “真的不說了?”葉夢舟把被子掀開,甕聲甕氣地問道。 周辭看著葉夢舟被被子悶紅的臉,伸手幫她把臉上的頭發(fā)掖到了耳后,“不說了!以后都不說了!”只摸。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周辭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嗯,你小心點(diǎn)!” “你后天比賽加油!” “我會去現(xiàn)場看的!” 周辭往外走一步,葉夢舟就叫住他一次。 最后周辭干脆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問她:“舍不得我?” 葉夢舟“你你我我······”的吱唔了好半天,最后才說出一句:“你快走吧!” 周辭沒有理會她的催促,徑自走上前來,在葉夢舟額頭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后天見!” —— 周辭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差不多黑了下來,偶爾還刮起一股愜意的晚風(fēng)。 他一路哼著歌走回去自己的酒店。 周辭剛一出電梯,就聽到走廊的另一邊有人在打電話,“您放心,錢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的廖凡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周辭原本想等他走了之后再出去,都是男人,自然就可以理解男人的自尊心。 但他沒想到,自己腿都要站麻了,廖凡都沒動。 實(shí)在是站不住了,周辭故意“咳”了一聲,然后走了出來。 “聊聊?”周辭問道。 廖凡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轉(zhuǎn)回頭去說道:“你都聽到了?” “嗯?!被蛟S是經(jīng)歷過那種絕望,所以周辭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弊罱恿颂噌t(yī)院打來的電話,廖凡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阿姨情況不太好?”周辭試探地開口。 廖凡搖了搖頭,“是醫(yī)院那邊說□□已經(jīng)找到了。” “還差多少?”周辭問道。 “什么?” “錢還差多少?”周辭又問了一遍。 “你干什么?想借錢給我?”廖凡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們之前是對手了嗎?” “那都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 “那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 最難堪的大概就是你曾經(jīng)當(dāng)作對手的人卻對你伸出了援助之手。 “無可救藥!”周辭留下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要是當(dāng)年有人愿意救他父親,別說那些所謂的自尊了,就是要他拿自己的命換,他也愿意。 或許只有在徹底失去之后,人們才能真正懂得珍惜。 在那之前,人們總是有僥幸心理。總覺得上天會對自己網(wǎng)開一面。 回到房間之后的周辭還在想著廖凡在掛斷電話之前說的那句話。 七年前他也是這么問醫(yī)生的。 但醫(yī)生給他的答案不是“盡快”,而是無奈地對他說了一句:“盡力了?!?/br> 他那么崇拜的父親,就這樣永遠(yuǎn)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其實(shí)他也有偷偷地恨過,恨那個人為什么會失足落水,恨她為什么偏偏要讓自己的父親看見。 所以當(dāng)被救的那個女孩和她的家人來追悼他父親的時候,他情緒失控地把她們都趕了出去。 直到后來他也成為了一名游泳運(yùn)動員 ,他才多多少少理解父親的心理。 比起那些鮮花和掌聲,好像生命才是更值得我們?nèi)ピ诤醯臇|西。 也正是因?yàn)槿绱?,他今天才會和廖凡說出那句話。 周辭在黑暗的房間里躺了好久。 最后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起身走了出去。 吳教練的房間里——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周辭,你拿比賽當(dāng)什么了?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 “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別逼我動手!” “你再讓我想想······” 周辭輕聲地退出房間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蔣遲和林航一起來敲周辭的房門。 “怎么回事???吳教練上交的一千五百米的選手怎么是廖凡,原本不是你嗎?”蔣遲一進(jìn)門就扯著嗓門問道。 “是我和吳教練說的?!敝苻o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隨意地擦了擦頭發(fā)。 “你沒搞錯吧!”蔣遲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不是被開除了嗎?”林航問道。 “處分還沒下來······” “處分還沒下來你就可以私自換啦?你這叫鉆組織空子,你知道嗎?”蔣遲情緒激動地說。 “你別上綱上線的!”周辭把毛巾扔給他。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林航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告訴我們?” “對,你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蔣遲緊跟在周辭屁股后問。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像個棄婦?!?/br> “我和棄婦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和廖凡之間都有秘密了?!笔Y遲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他······”周辭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他們,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私。但如果不告訴他倆,按照蔣遲的性格,隊(duì)里一會兒也會全都知道的,而且還不知道會被傳成個什么樣子。 “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蔣遲催促道。 “他mama生病了,現(xiàn)在急需用一筆錢。如果這個項(xiàng)目他能拿到獎牌,他就能拿到不少錢。到時候他再以冠軍的身份退出國家隊(duì),那時候他就算是代言什么的也可以拿到更多的錢。”周辭解釋道。 “你還真是體貼啊!”蔣遲沒好氣地說道:“夢舟姐知道你這么體貼嗎?” “滾!”周辭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 “那你自己呢?”林航說道,“所有人都知道明天是你上場,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換了人?!?/br> “對呀!你自己呢?”蔣遲也問道。 周辭久久沒有說話。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響起。 “這個點(diǎn)能是誰呀?”林航問道。 “你倆先在這待著,我去開門!”周辭邁著大長腿從他倆身邊走過去。 “周辭,是不是你私自去找的吳教練,把我給換上去了?”廖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是我?!敝苻o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 “誰叫你多管閑事的?是誰讓你多管閑事的?”廖凡突然走上前來,怒氣沖沖地看著周辭問道。 距離得太近,周辭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倔強(qiáng)、不甘和慚愧。 “吳教練已經(jīng)交上去了,你現(xiàn)在來找我已經(jīng)晚了?!敝苻o平靜地說道。 廖凡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只是重重地敲了一下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辭關(guān)完門一回頭就看到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他身后蔣遲和林航。 “可惜啊!人家好像不感謝你的偉大??!”蔣遲看了看門口說道。 “你少說兩句吧!”林航捅了捅蔣遲的手臂。 “行,我不說了,我走了?!笔Y遲說完就出去了。 “他就是替你抱不平?!绷趾秸f。 周辭笑了笑,“我知道!你也走吧!不是還有比賽呢嘛!” 林航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先去看看他?!?/br> 房間里又只剩下周辭一個人,他收拾了一下房間,又把扔在床上的毛巾拿起來掛回衛(wèi)生間里。 他站在那里,看著鏡子里自己,在心底也問了自己一句:“值得嗎?” 值得嗎?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父親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也會選擇這么做吧! —— 柳青暖敲響了葉夢舟的房門。 “進(jìn)來啊!”葉夢舟打開門讓柳青暖進(jìn)來。 柳青暖站在門口向房間里張望,“里面沒有什么不該看的嗎?” 葉夢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男人,你要不要看看啊?” “什么?你居然背著我們小周辭私藏男人?”柳青暖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怎么樣?找到?jīng)]有啊?”葉夢舟抱著胳膊跟在柳青暖身后問。 “周辭呢?”柳青暖回頭問她,“什么時候走的?” “昨晚就走啦?!比~夢舟無奈地說道。 “怎么走了呀?”柳青暖坐在葉夢舟的身邊撞了撞她的胳膊。 “不走留在這干嗎?他還有比賽呢!”葉夢舟說道。 “他不是明天才比賽嘛!在你這住一晚怎么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柳青暖一臉壞笑。 “你的腦子里除了這些情情愛愛的,還有別的東西嗎?”葉夢舟指著柳青暖的頭問。 “有??!還有工作?!绷嗯诡^喪氣地說道,“剛才遲秘書給我打電話了,說工作太多忙不過來,讓我早點(diǎn)回去。已經(jīng)給我訂好了明天早上的機(jī)票?!?/br> “明天早上?那你沒有辦法和我一起去看比賽了?!比~夢舟遺憾地說道。 “我會在電視機(jī)前準(zhǔn)時收看的!告訴周辭,我是他的頭號粉絲?!闭f完,她看了葉夢舟一眼之后又改口,“算了,我還是當(dāng)?shù)诙蟮陌?!?/br> “好啦!”葉夢舟說,“最后一天了,陪你出去買買買······快點(diǎn)起來吧!” “啊!我的假期啊······就這樣一去不復(fù)返了嗎?”柳青暖躺在床上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