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8.第十魔動-馬面1(6087字)
天闕皇都。 地藏被張縱橫一筆勾出的玄獸轟飛。 元神為龍氣所化的玄獸所傷,火紅軀體呈現(xiàn)出道道傷口。 這些傷口無法愈合,正在毀滅那三頭六臂的怪嬰,然而怪嬰的力量也極度頑強(qiáng),尤其是一道死寂的墨汁般湮滅氣息也在暗暗涌出,在內(nèi)里與這龍氣對抗著。 龍氣。 只有帝王之家才能享有。 這是從元神方面守護(hù)天子的元?dú)狻?/br> 是真是存在的。 也正是因?yàn)檫@股氣,所以即便尋?;首右矘O難被神偶控制。 當(dāng)然這并非不可能。 首先,這個皇子的龍氣得弱到一定程度,其次,這個皇子需要身心暢開,配合被控制。 五皇子姬長樂,完美符合。 至于天子為何被夏寧幻境欺瞞如此之久,這大概只能用夏寧原本的實(shí)力達(dá)到了異??植赖木辰鐏斫忉屃?.. 雖然她實(shí)力恐怖,然而因?yàn)閿嘟^了妖氣源頭,持續(xù)著施展幻術(shù),加上曾經(jīng)可能的未知重創(chuàng)與如今在人間面臨幽靈莊主的一次發(fā)揮,導(dǎo)致了她越發(fā)虛弱。 也正是這龍氣的緣故,姬盛才會清醒過來。 否則,夏寧完全可以在最初就徹底洗去別人的記憶,哪里需要持續(xù)施法? 刑部侍郎府。 感受到玄獸白虎被撕咬而碎。 那張縱橫身如凍結(jié)僵硬了,逐漸七竅緩緩流血,他手中提著的墨筆“啪嗒”一聲落地,轉(zhuǎn)了幾圈在朱漆木桌角才停下。 下一秒。 啪。 張縱橫滿臉痛苦,撲倒在書桌上,血液緩緩成泊,染紅了面前的陣盤,以及還未落筆的奏折。 玄獸反噬...并不是他能承受的。 出手。 自然需要承受代價。 三頭六臂的怪嬰也在承受著這代價。 然而,夏極看得出來,這龍氣應(yīng)該無法殺死自己這地藏元神。 此時,另有急事需要做,所以他便是再不管此處。 半空... 秋雨如墨,無法沾染到夏極半點(diǎn),在距離他數(shù)寸之處,就如被無形氣罩隔離,而飛射開來,這倒不是為了裝逼,而是因?yàn)橐路挥炅芰瞬皇翘娣?/br> 地藏已經(jīng)不見了。 如今... 馬面那張神秘而深藏道意的面具覆蓋他臉龐。 只是也許因?yàn)樵竦木壒?,修道小人所化的女嬰此刻帶動著夏極神色也多了些冷漠。 除此之外,那陰司面具也略有變化,化作了白金色,其上紋理雕琢,顯出幾抹神圣不可侵犯。 面具所彌漫下來的長袍也從奇異的灰金色,幻化成了白金色! 氣質(zhì)與之前的“狂暴夾雜靜謐,魔性摻雜佛性”不同,如今是純粹的“一心求道,視天下蒼生萬物為芻狗,不聞不問不管”。 這種變化...有些超過了夏極的想象。 不過衣服顏色變了,氣質(zhì)變了也挺好,這樣別人就不會想到馬面、地藏其實(shí)是一個人。 只是... 夏極感覺有些奇怪。 他總覺得自從更換了這馬面女嬰的元神后,自己整個人好像都變了。 這是一種徹底的氣質(zhì)變化。 正因?yàn)榇魃狭嗣婢?,這一變化才尤其明顯。 雖然本我能隨時撤換回來。 但此刻,總覺得怪怪的。 他注意著自己的動作。 忽然從原本的粗獷懶散變得圣潔? 一舉一動,無比輕盈。 這也沒什么。 畢竟... 【玄元七十二浮世】如今也隨著天人四限的突破而變?yōu)榱耸艑印?/br> 圣潔一些,符合道意總沒什么吧? 15層:符箓9*3*3*3*3 1 其中傷害性符箓4種,恢復(fù)性符箓4種,引動天地之雷1種 除此之外,那唯一的1道正是“以心神為墨,以天地為符箓”,那連元神也能擊碎的符箓。 16層:符箓數(shù)量再擴(kuò)大4倍。 17層:五行道術(shù),原本只能引動天地之雷的符箓,如今可以引發(fā)天地五行的攻擊。 18層:五行感應(yīng),某種程度上可以控制五行之力,尤其是對于“符箓境界低于自己的存在”有著近乎碾壓的反制作用。 19層:一葉一花皆為符箓,換句話說不要再抄寫符箓了,隨手一勾,只要消耗極少元?dú)?,就可以使用符箓?/br> 相較于地藏十九層的吞神,這一葉一花皆為符箓的力量更偏向于群體,然而卻也存在著消耗。 消耗到一定程度,元神就需要再度補(bǔ)充元?dú)猓撤N程度上這和妖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 無論如何消耗,因?yàn)樵パ芑膯栴},所有的消耗都只會局限在馬面女嬰的元神上。 就如同地藏吞神,被龍氣所染,那龍氣的傷害也只會局限于三頭六臂的怪嬰。 ... 半空之中。 地藏轉(zhuǎn)馬面。 馬面長袖翩翩,如同一卷水云,蕩開秋雨,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充斥玄意的圣潔。 馬面經(jīng)過某個宮殿時,側(cè)眼看了看琉璃倒映出來的自己的模樣... 他忽然愣住了。 因?yàn)樗X海里只進(jìn)入了一個字: 美!! 美的無法無天。 戴著白金馬面面具的夏極:??? 這形象有點(diǎn)點(diǎn)不太對勁啊。 略作思索,他又看了看地面較大的水洼塘。 水面被秋雨滴滴而落,泛起漣漪重重。 然而... 即便再模糊,也能倒映出那一道絕美的身影。 那是一種奇異的道意顯出的絕美。 不同于夏寧能引發(fā)男人心底最純粹的欲望,不同于白桃花的艷美,不同于巫行云的凄涼蒼白,不同于王柒柒那認(rèn)命的冰冷,也不同于唐紅魚的熱情... 這一道身影,高高在上,猶如太上俯瞰人間,充滿了一種孤高傲絕的圣潔。 馬面:??? 他搖了搖腦袋,再看去,那身影還是他。 只不過這氣質(zhì)卻是天差地別。 還是有些不對勁... 要不,換成牛頭的吧? 只不過考慮到面對道宗,所以才用馬面,而馬面卻是個女嬰元神。 正走神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大大咧咧的聲音:“宗...宗主,有道友!” 刷! 刷刷刷! 濃眉大眼的道癡閃了出來。 緊接著白發(fā)劍仙也負(fù)手飄了出來。 老道,符秋月,甚至剛剛會和了的武林盟主神州仙也都出現(xiàn)了。 五人看著站在秋雨里的馬面,神態(tài)各異。 神州仙是嚇了一跳,他知道陰司都裹著的灰金色袍子,而這位卻是穿著白金色袍子,那是什么意思? 他直接問:“閣下是何人,與陰司是什么關(guān)系?” 神州仙問完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其他四名道宗的強(qiáng)者都在發(fā)傻。 這一側(cè)頭,他又有些受驚了。 四人都呆呆地看著站在秋雨里的那白金袍子的...圣潔女子? 馬面:... 來不及換了。 他從那四人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震驚。 也許神州仙還不覺得什么,但那四人看著這道被純粹的道意包裹的身影,只覺得美,無與倫比的美,那是一種太上的孤傲,如是大道所化,是陰陽之中陰柔的極致... 那無上的圣潔氣質(zhì),讓即便符秋月都自慚形穢,眸中都露出癡迷之色,忍不住想看看那面具下所藏的是一張什么樣的傾世臉龐。 無論什么樣的臉龐,一定都是一張讓人無法生出半點(diǎn)兒玷污之心,只想跪下向她痛苦涕零、乞求被原諒的... 良久,老道試探著問了一句:“仙姑?” 他自然不可能把眼前這位和那恐怖的三頭六臂的怪物聯(lián)系到一起。 如果別人要說,別說老道了,怕是劍仙都要擼起袖管去和別人理論理論。 因?yàn)?,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人。 夏極再看看側(cè)面琉璃上映照出的自己模樣。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老道又試探著問:“女菩薩?” 夏極:... 他猛然轉(zhuǎn)身,瞬間離開了此處,速度極快。 四人依然在看著他的背影。 符秋月率先長嘆道:“就連離開也是這般美,她若是摘下面具,這天下的百花榜第一哪里還會落到別人頭上。” 道癡奇道:“她...她是馬面?不對不對,藍(lán)...藍(lán)玉說馬面乃是男子...但她又戴著馬面面具?!?/br> 劍仙感慨道:“此女乃是吾平生僅見,未未見其容,但怕是傾國傾國傾倒眾生了...更重要的是,她周身環(huán)繞的道意,竟讓吾輩生出跪倒膜拜之心?!?/br> 道癡問:“俺...俺也覺得她牛...厲害,但沒想跪下呀。你劍...劍...” 劍仙:??? 道癡一口氣喘了過來:“劍仙是不是...” 劍仙未說話。 老道卻直接開口打斷道:“道癡,你沒到那境界,不明白,剛剛她站在雨中,她就是雨,雨就是她,天人合一,宛如吾等追求不止的大道,正因如此,她卻能在吾等心底幻化做最美的模樣,讓人甚至生出心魔。 甚至分辨不出究竟哪個是道,哪個是她... 讓人生出疑惑,甚至自我懷疑,究竟真正渴求追逐的是道,還是她。 但這并非媚術(shù),而是得天獨(dú)厚的玄奇氣質(zhì),仿與道渾然一體?!?/br> 道癡:“她...她有多強(qiáng)?” 老道:“不知...” 原本冷冰冰的劍仙也忍不住問:“宗主,莫非是天上有人下凡了?” 老道搖頭:“不會,如今這天上的人若想下凡,只能轉(zhuǎn)世而來...莫非...” 這位昆侖道宗宗主忽的露出震驚之色。 “宗主,莫非什么?” 老道搖搖頭:“算了。” 道癡道:“宗主,您吊...吊...” 老道:??? 道癡:“吊人胃口就沒意思了...您說吧?!?/br> 老道搖搖頭,不想說。 只是嚴(yán)肅道:“如果再見此女,萬萬不能露出半點(diǎn)褻瀆之狀,她很不簡單。 現(xiàn)在走吧,剛剛我們已經(jīng)搜索了大半個皇宮,一一排除了那些疑是皇后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一處了...” 劍仙淡淡道:“冷宮?!?/br> 老道點(diǎn)頭贊道:“正是那里,我們需得抓緊時間,聞將軍已經(jīng)敗了,我們不能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他的聲音雖依然平穩(wěn),卻終于多了幾分急促。 ... ... 尖銳的嗓音在王都的街頭響起。 吉祥大總管捧著圣旨揚(yáng)聲宣讀著: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聞風(fēng)雷私離東海,未經(jīng)朕許,秘聚十萬大軍返回王都,朕便是問你一句,你意欲如何?” 后續(xù)的話已經(jīng)是口語化了。 可見天子書寫這一份圣旨時,是如何的憤怒。 聞風(fēng)雷愣了下。 他側(cè)頭看了看大總管身側(cè)的五皇子姬長樂,忽然問:“三皇子呢?” 吉祥大總管冷冷道:“聞將軍還以自己為臣子么?” 聞風(fēng)雷道:“自然?!?/br> 吉祥大總管道:“天子家事,如今也是聞大將軍來管了么?” 聞風(fēng)雷一驚,他這才想到自己只想著妖魔之事,卻忽略了如今的奪嫡之戰(zhàn)。 天子家事,自然最忌諱別人插手。 他急忙道:“臣絕無此意。” 吉祥大總管道:“你真無此意,便是隨我入宮,先入天牢,再等天子召見吧?!?/br> 聞風(fēng)雷有些猶豫。 若只是五皇子來宣旨,他定然懷疑。 但這大總管卻是天子近侍... 莫不是... 吉祥大總管雖然更換了陣營,然而心思卻轉(zhuǎn)的極快,他傳音道:“奪嫡之時怪事多,聞將軍就沒有懷疑過血詔書的真實(shí)性么?” 聞風(fēng)雷身軀狂震。 他低頭默然良久,才應(yīng)了句:“我知道了,我愿隨公公入宮?!?/br> 說完這句話,聞風(fēng)雷如釋重負(fù),他側(cè)頭看了看,忽然察覺人群里那昆侖道宗宗主,甚至是劍仙都不見了。 他猛地愣了愣,頓時明白了這宗主的去向。 兩軍交手,孤身斬首嗎? 那么... 在這撲朔迷離的局勢中,他已經(jīng)敗了,老道...你可能弄明白真相? ... 冷宮密道里。 月笑笑有點(diǎn)緊張,“娘娘,娘娘,外面來人了。” 夏寧面色也不太好,她那淡金的裹身斗篷還沾了許多雨水,濕漉漉地,算是真的陰寒入體了。 這密道里有些長明燈,隨著腳步聲而逐漸明亮起來。 夏寧捂嘴忍住咳嗽,她不敢停下跌跌拌拌的腳步,只能往前,再往前。 前方通往哪里。 她也不知道。 如今所求,只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她其實(shí)是妖。 只是希望能再見小極一面。 這樣的念頭,支撐著她努力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前一步兩步三四步... 咔... 機(jī)關(guān)銅鏡再次轉(zhuǎn)動了一下。 清脆的聲音如是催魂,在密道里清晰無比,刺耳無比。 月笑笑真的受驚了,顫聲道:“娘娘,娘娘,怎么辦,怎么辦?” 夏寧不說話,她猛然甩開了斗篷,只是在這秋意盎然、寒氣極重的地下,更加快速奔行起來。 然而... 忽的機(jī)關(guān)銅鏡之上那轉(zhuǎn)動機(jī)關(guān)的聲音靜止了下來。 夏寧只是奔跑,她不敢回頭。 月笑笑卻是舒了口氣:“人類好傻,好傻,都碰到機(jī)關(guān)了還不知道?!?/br> 咔... 機(jī)關(guān)銅鏡再次轉(zhuǎn)了下。 月笑笑:... “人類不傻,人類不傻,保佑保佑呀?!?/br> 這只小魚妖急忙嘀嘀咕咕起來。 它隨著夏寧的衣兜在來回擺晃著,好像是在波浪里起伏著,忽然它眼珠子一拐,看到夏寧身后... 那裙擺里冒出了一根狐貍尾巴。 啪... 又是一根狐貍尾巴。 ... 直到九根。 雖是九尾,但卻不太對勁。 小魚妖愕然喊著:“娘娘,娘娘,你的尾巴...你的尾巴怎么不是玉白的了?” 夏寧腦子漲漲的,好像有許多小蜜蜂在嗡嗡叫著,“什么尾巴?” 她竟然連狐貍尾巴露出來了都不知道,這是極度虛弱的表現(xiàn)。 而就在此時,她腦海里那被壓制已久的靈魂猛不丁地忽然撞了一下。 “哎喲?!?/br> 夏寧眼前一黑,撲倒在冰涼的密道里。 那堅硬的石板撞著挺疼。 她滾了兩圈,腦海里傳來女子的聲音。 “出去,從我身體里出去!把身子還給我!你這個妖怪!!你這個妖怪!??!” 夏寧:??? 我是妖怪。 好多記憶... “頭好疼?!?/br> “娘娘,娘娘,你怎么啦,你的玉尾怎么沒了呀?” 夏寧搖搖晃晃,下意識問:“什么是玉尾?” 月笑笑:“玉尾一尾一千年,九尾就是九千年...娘娘以前九根玉尾可風(fēng)光啦?!?/br> 夏寧有些沒聽得清楚,因?yàn)樗X海里已被蟄伏的那靈魂在怒吼著: “滾出去!” “滾出我的身體!” “你這個妖怪!滾出去呀!把屬于我的一切都還給我!” ... ... 老道早已發(fā)現(xiàn)了機(jī)關(guān)。 事實(shí)上,他之所以多花費(fèi)了些時候,也正是因?yàn)樗翡J了。 而皇宮里密道機(jī)關(guān)極多,所以他在各個宮殿均有一些奇怪的發(fā)現(xiàn)。 這拖延了他發(fā)現(xiàn)冷宮密道的時間。 只是此時,銅鏡還未徹底旋轉(zhuǎn)開,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掌中的妖氣羅盤開始飛快轉(zhuǎn)動,然后直直地指向密道之中。 妖氣羅盤是比妖氣娃娃、符水更強(qiáng)的測妖工具,很是珍稀。 除了能判斷有沒有妖氣,還能判出妖氣在哪里。 如今,很明確,那位皇后娘娘十有八九就在這下面的密道里了。 咔... 銅鏡再次轉(zhuǎn)動了一下。 踏踏踏... 地面緩緩顯出了一個口子。 五人神色都有些興奮而凝重。 老道淡淡道:“務(wù)必一擊必殺,否則夜長夢多。” 其余四人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四人中無論是誰,全力一擊都是極其可怕的。 道士克妖。 而神州仙的實(shí)力也毋庸置疑。 不遠(yuǎn)處。 草叢里,那一路追蹤來的無名人就要顯身。 再遠(yuǎn)處的唐玨則依然靜靜伏著,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出手也是無用。 昆侖道宗宗主的實(shí)力十有八九已經(jīng)神話了,那是可以俯瞰整個大周的實(shí)力,他是打不過的,何況還有劍仙等人。 無名人雙手一揚(yáng),無相傀儡化作十根利爪,他身形如風(fēng),迅速隱沒入了黑暗。 他依然是去赴死。 然而... 他的影子還未現(xiàn)在秋雨的明光下。 庭外卻是響起了幾聲“啪啪”地踏步聲。 風(fēng)雨驟然化作了一道水龍卷。 龍卷里... 無名人瞪大眼。 那是一道白金的身影。 這身影他從未見過,不像是自家人。 難道是主上請來的盟友。 只是這盟友能行嗎? 下一念。 他看到那白金身影在冷宮入口站定。 老道轉(zhuǎn)頭,不敢看這身影,只是欠身道:“仙姑,又見面了,你來此也是要除妖降魔么?” 然而,那戴著馬面的神秘人卻不說話,雙手一拍。 她袖中好似變魔術(shù)般飛出了一些符箓。 符箓在空中幻化出幾個字:離開這里。 老道:??? “仙姑說笑了,妖魔就在眼前,除妖之人怎能離開?”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劍仙等人迅速進(jìn)入密道。 老道示意的動作剛剛做完。 那白金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老道稍稍捕捉到了這身影的去向,一捏劍訣,剛要出手,卻是驟然驚住了,因?yàn)槟菗鋪淼哪睦锸且坏郎碛?.. 而是諸多符箓。 密密麻麻,就一道如波濤般洶涌的浪濤。 嗖嗖嗖嗖?。?/br> 一道道攻擊符箓直接射出。 正要進(jìn)入密道的劍仙,神州仙等人急忙躍開,同時阻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br> 幾聲夸張到震蕩的聲響后,幾人各施展力量才堪堪擋住了攻擊。 劍仙,神州仙還好。 道癡面色有些漲紅。 符秋月這是手已有些顫抖了。 然而... 這些攻擊都不過是那馬面射出的一道符箓。 這樣的符箓...他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一卷袖兒,無數(shù)符箓又飛回了他袖中,深藏如海。 一人,白金長袍,坐在了密道入口。 他不破,密道如法進(jìn)入。 道癡忍不住怒道:“你要幫...幫妖怪??!” 老道急道:“不得放肆?!?/br> 道癡才退下。 雙方對峙。 老道與劍仙的道家修為都極高,越發(fā)覺得這極美仙姑的不凡。 “仙姑,你認(rèn)識這里的妖?” 馬面不說話,袖口一揚(yáng),天空符箓再次組成了一行字:這里沒妖。 “仙姑當(dāng)老道傻了嗎?” 符箓變了:沒有妖。 “若老道執(zhí)意要查呢?” 符箓再變:殺了你。 老道神色不變。 但另一邊的神州仙直接出手了。 他持劍沖出,速度快如一道寒芒。 半空這寒芒又瞬間幻化,一變?nèi)?,三變九?/br> 九道虛影真假難辨,亦或都是真。 強(qiáng)大真氣全部灌輸。 傳奇級別的真氣,強(qiáng)橫到了極致,真氣外放,顯出濃郁紫氣,這是浩然正氣宮絕學(xué),作用很是厲害。 眾所周知,吸收元?dú)庑枰獙?yīng)功法,而只有突破了天人一限,心念圓滿化出元神,這才存在吸收元?dú)獾馁Y格。 而這浩然正氣宮的絕學(xué)卻可以讓神州仙將體內(nèi)真氣進(jìn)行轉(zhuǎn)化,化作一種介于真氣和元?dú)庵g的氣息。 這氣息自然遠(yuǎn)強(qiáng)于真氣。 因此,神州仙的出手在力量上極強(qiáng)。 而九影這又布置成了一道劍陣。 身化九人,又九人合一。 這一擊的力量,無愧傳奇。 ...... ps:早上八點(diǎn)左右應(yīng)該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