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282.吾皇,小狐貍?cè)チ耍ㄐ掳妫?/h1>
這里是哪兒? 夏極在心底問著自己。 這一刻,他已經(jīng)不再在逍遙畫舫上,眼前不再是凄風(fēng)冷雪,不再是那奄奄一息的雙頭水蛇。 這是一座未知的空間,好像是飄浮在永恒里的一方小島,左右看去,入目的是朦朦朧朧的風(fēng)景,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但若是細(xì)細(xì)去辨,卻是無法說出究竟是些什么風(fēng)景。 也許是樹,是山,是花,是草,是落日明月,是宮殿群落... 但無論什么,一說就是錯。 他嘗試去看,去走,卻發(fā)現(xiàn)身軀此時不受自己控制。 就仿是當(dāng)初在神墓之中。 就在此時,一道冷媚的身影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隱約可辨九條玉白的大尾巴,如同白雪般的火焰在焚燒著空間。 那九條玉尾的中央一條已經(jīng)開始閃爍星辰的光華,仿佛自成一界的天域夜空。 自明的信息涌入夏極腦海。 九尾玉狐。 一尾一千年。 若化星辰則需再經(jīng)不朽浩劫,才能幻出一尾。 而這狐貍,顯然已有近乎兩萬年的道行。 他感受到一陣心情的愉悅,然后聽到玉狐的聲音 “圣皇,仙佛凡人聯(lián)手了...” 這聲音傳入他腦海里。 夏極愣了下,因?yàn)槁曇粲悬c(diǎn)熟悉。 他剛想問“你是誰?”但很快聽到自己淡淡的回應(yīng):“弱rou強(qiáng)食,天道自古如此?!?/br> 那冷媚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也不做反駁,也不做進(jìn)一步的匯報,只是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br> 這聲音消失后... 此方世界,又成了夏極一人。 他回憶著剛剛那聲音的主人,好像有點(diǎn)像是夏寧,又好像不是,分不清楚,但想到那只九尾玉狐,他心底卻是有一種不同的感覺,似乎和這玉狐的關(guān)系絕不止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正在他想著的時候,畫面仿是呈現(xiàn)出快進(jìn)。 一幕幕如同泡在水中的畫面。 朦朧。 拉出殘影。 夏極看到自己走到了這島嶼的一顆樹下。 那樹仿是大道所化,玄之又玄,不可言說,其間樹葉如星云,浮動著永恒的冰冷的黑色,其間更是閃爍著星辰般的光澤,分部不勻,中央璀璨,而角落卻是冰冷而漆黑。 夏極心底笑了笑。 還真是逼真...就好像真的宇宙。 然后他看到自己伸手入了這樹葉之間,好似是抓住了一顆“果子”。 嘭!! 那宇宙般的樹葉之間,一顆“星辰”開始迅速枯萎,但那“星辰”只是在角落之中,即便消失,也無人察覺。 他看到此刻的自己抓出了一個蘋果樣的東西,也不洗就直接吃了起來。 夏極很想知道這玩意是什么味道,甜不甜,但他就像一個看過場的人,只能朦朧的看著。 有些時候,畫面很真實(shí),很細(xì)致,但更多時候,這是模糊的就如水泡過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只有一剎那,也許又是許多許多年。 他記得許多許多年前,曾經(jīng)有個九尾的小狐貍來找他,來告訴他“仙佛與人間聯(lián)手了”。 小狐貍是叫他出山,幫幫大家。 但他出不了。 圣人高高在上,怎么能出? 怎么能動? 出了,動了,那就是將這天地大戰(zhàn)的浩劫再升一個層次。 他是妖族唯一的圣人。 可仙佛卻是有許多... 或許,許多談不上,但絕不止一個。 他記得他成為圣人的時候,仙佛就有三人了,其中一人,他還稱為...老師。 如今多少,他已經(jīng)沒關(guān)注了。 忽然,這方小島的入口處又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夏極感覺自己抬頭看去。 這一次不再是九尾玉狐,而是換了個扛著黑柱,蹲在入口的黑影,那黑影背對著光,他看不真切模樣,唯一能辨別的是那黑影的身后,有一條細(xì)長的尾巴在來回舞著。 那黑影只是蹲在島嶼的盡頭,就給人一種難以想象的狂傲氣息。 在外,它也許是馳騁八荒六合,對戰(zhàn)神佛也不會低首半分的主。 但在這里,它卻需要恭敬。 所以,夏極聽到了恭敬的聲音: “叩拜圣皇?!?/br> 圣皇? 我就是這個圣皇嗎? 還是說我穿越到的這個軀體背負(fù)著什么圣皇的命運(yùn)? 然后要來一段狗血的救世么? 這圣皇...怎么看都好像是未來的妖皇。 他想問“現(xiàn)在是哪個年代”,但話到口邊卻成了“小猴子來這里做什么?” 那身影抓著黑柱在半空旋轉(zhuǎn)兩圈,落定在前,然后雙手伏地,重重叩首。 叩了一個。 叩了兩個。 稍作停頓,它重重叩了第三個。 叩完后,它就跪著不說話。 圣人豈需要別人開口。 它來了此處,面前的圣皇就該明白了。 夏極略作思索,想說“難道你就是傳說之中的齊天大圣孫悟空?能簽個名么?不過...也不太像啊?!?,然而話到口邊卻成了“求之不得,何苦再求。” 那身影跪了許久,再許久,卻依然沉默無言。 這一跪... 夏極有了點(diǎn)時間概念。 好像是過了足足五百年。 不對啊。 人皇筆記里人皇李臨淵描述的對戰(zhàn)哪里那么久... 五百年,早就打完了吧? 也不對... 再算上之前九尾玉狐,這怕是已有千年了吧? 然后,他聽到那小猴子開口了。 聲音嘶啞壓抑。 “我跪吾皇五百年,明知不該問,卻還是想說一句,妖族萬族已滅過半,吾族之人被豢養(yǎng),被魚rou,被煉丹,被屠殺,被販賣,為何不見吾皇心中生憐?” 夏極心里慌得一批,這話說下來,顯然落實(shí)了自己就該是妖皇了... 他聽到自己回應(yīng),聲音無悲無喜無怒:“天道如此,合該我妖族衰敗?!?/br> 那聲音又說:“小猴子斗膽再問吾皇一句,何為天道?” 夏極聽到自己的聲音:“道不可道,言不可言。萬載興衰,皆有定數(shù),順之則昌,逆之則亡。這于我妖族是一場浩劫,也未必不是一場機(jī)緣,撤出人間,退往海外去吧?!?/br> 他說完之后,那聲音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后才恭敬回了一句:“吾皇,小猴子去了?!?/br> ... 這一句話和雙頭水蛇的那一句“娘娘,我去了”重疊在一起。 夏極隱約覺得...這無數(shù)年里,好像有很多妖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這么一說,這么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也再也不會見到了。 這所有的道別都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因果。 這些因果越來越多,堆積成山,山里藏著無數(shù)的慟哭。 而這座山慢慢壓在了他的肩上。 ... 這一日,他又在那仿是宇宙的樹下仰望星空,伸手摘著果子。 宇宙里,諸多畫面?zhèn)鬟f而來。 那是一張張有血有rou的畫面,在他腦海中生出又湮滅,讓他感同身受。 這一日,他又看到了許多跪拜、祈求、哭泣。 那無數(shù)的因果都匯聚成線,慢慢再成流,直到向他而來。 又過了很久。 他再次看到九尾小狐貍出現(xiàn)在島嶼盡頭,九根大尾巴中間的那一根已經(jīng)不復(fù)星辰光澤,只成了玉色。 那是折損了近乎萬年功力的象征。 夏極忽然感到自己心里有些疼痛。 那是一種萬古凄涼、背負(fù)著大因果、感受著無數(shù)愿求的疼痛。 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只是覺得有些驚悚。 尼瑪...不管如何,我好像真的和妖皇有點(diǎn)聯(lián)系啊。 然后,他聽到自己說:“我島上缺一個童子,小狐貍留下來吧?” 這是出于保護(hù)的心理,因?yàn)樗挂灿行┖ε逻@小狐貍再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那種感受很難描述... 但夏極隱約覺得,和這小狐貍之間...似乎有著許許多多的因果,好像度過了很多世,每一世,這個小狐貍都會成為自己至親的人。 所以,他出聲,就是希望她留下。 九尾玉狐聲音依然恭敬,恭敬的有些疏遠(yuǎn),“參見吾皇,小狐貍來這里只是幫它傳一句話,它臨走前想問吾皇,若是退無可退,又該如何?” 夏極聽到自己在說:“你在怪我么?” 九尾玉狐道:“不會,吾皇的心思小狐貍都明白,吾皇是對的...只是我們看不穿看不破這浩劫之中的喜怒哀樂、生死別離,這也許就是吾皇能做圣人,而我們卻做不到的原因吧?!?/br> 夏極感到自己沉默了下來。 聽到一聲安靜的“吾皇,小狐貍?cè)チ恕薄?/br> 這一聲仿如雷霆轟鳴,直接在夏極腦海里炸開了。 一切都開始崩裂。 滴答... 滴答... 他感到淚水從雙頰滑落。 再睜眼,卻是面前這王都的風(fēng)雪凄迷之夜。 是人間的平安祥和之景。 是那雙頭蛇妖的鮮血“滴答滴答”落地的聲音。 忽然之間,夏極覺得眼睛有些漲,隨手一抹,竟已是淚流滿面。 ... ... “怎么了,小極?” 熟悉的而帶著無比關(guān)切的聲音從后傳來。 夏寧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床榻上起身,站在門扉前,門外的長虹湖上是細(xì)密的金光,以及一條璀璨火龍。 火龍盤旋著金光,而金光卻試圖掙脫,湖面一片火紅,雖只有片刻,遠(yuǎn)處的金鑾殿城頭上已是站著侍衛(wèi),周邊的街道上已經(jīng)傳來喧嘩,甚至還有不少驚呼。 那是完全超脫了武林江湖的玄幻。 然后,夏寧的目光落在了那趴在欄桿上的雙頭水蛇身上。 水蛇已經(jīng)死去。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逍遙王的臉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親人正在哭泣。 她神色動了動,“小極...你?” 然而... 夏極隨手擦干淚水,“沒什么,雪花入了眼睛而已?!?/br> 他快速走到門扉前,輕聲而溫柔道:“外面冷,別開門?!?/br> 夏寧卻推著門扉,微微仰頭看著比自己略高些的親人,神色有些倔強(qiáng):“人妖殊途,你不該為了我...” “啰嗦,上床去。” 夏極啪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夏寧無奈地嘆了口氣,雪足在地龍打滿的木板上踏著,走到床邊,她露著的膝蓋已經(jīng)觸碰到紅綢棉被了,這才回了回頭。 目光里... 自己的弟弟雙手結(jié)印,在半空凝固出三道印記的模樣。 黑夜之中。 風(fēng)雪化作了一根長槍,懸浮在逍遙王面前。 然后,他壓了下去。 那根長槍激射而出。 在火龍與金光恰好達(dá)到平衡的剎那,這一根風(fēng)雪長槍就如剛好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 其中蘊(yùn)藏的威力也許并不強(qiáng)大。 之所以能凝固成長槍,不過是因?yàn)椤咎夜硗踉E】的精妙。 之所以能一戰(zhàn)功成,不過是出手時機(jī)的正確。 而這卻恰到好處地完成了碾壓。 轟!! 飛雪與火龍徹底淹沒了那湖邊的守家人。 空氣里忽然傳來怪異的尖叫。 那怪異的守家人成了火人,然后跳下了長虹湖,水中浮出幾個泡泡,然后就不見了蹤跡。 ... “干得漂亮!” 祝融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了三層甲板上,細(xì)高跟,白色露肩裙,一頭火紅長發(fā)在風(fēng)雪里包裹著雪白軀體。 “沒想到你出手的時機(jī)把握的很準(zhǔn)嘛,雖然才入超凡之境,但卻已經(jīng)能細(xì)微地掌控這份力量,真的是很不錯了?!?/br> 祝融只看到夏極恰到好處的打破平衡。 夏極也確實(shí)只用了打破平衡的力量,他甚至沒有多用半分,只是超凡的力量而已。 明面上的身份是超凡,那他就不會有半點(diǎn)逾越。 他會在明面上展示地藏、馬面、牛頭那踏過了超凡、傳奇、神話,甚至天人四限的力量么? 不會,當(dāng)然不會。 只要他一直這么藏著,那么敵人...如果想要擊敗他,那就需要派出比他高七個層次的人來對付自己。 唔... 仔細(xì)想想,好像是挺茍的。 至于使用的力量厲害,那完全是自己繼承的這功法好。 祝融正在看著湖面,良久才出聲道:“他沒死,卻受了傷,現(xiàn)在是從湖底游出皇城,回北方去了。 而我也要離開一段時間,隨著他去找到龍脈所在,你要跟來可以一起,但如果你要帶著...” 她往艙內(nèi)方向看了看,“帶著她的話,我會在路上給你留下記號,然后你只能自己跟來,但如果沒能跟到,那就是失去這個機(jī)會了。 如果實(shí)在找不到,你可以啟動鑰匙,三分之一的人應(yīng)了,你就可以跑到會議室來問問我在哪兒,嘻嘻?!?/br> 追蹤這種事情,夏極就算讓你先跑半天,都能跟上。 所以,他裝作有些猶豫,完美地展示了親情和利益在心底的糾結(jié),然后才道:“你先走吧,我?guī)膶幰黄??!?/br> 祝融看了他一眼,未曾說什么“人妖殊途”,她知道這是沒用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因果,所以她只是吃吃笑著,道了聲:“那你可不要跟掉了哦。” 說完這句話,祝融一躍坐上了欄桿,抬手一揮,一襲火紅的斗篷包裹住了她的軀體,抬手再一抓那雪白的酒葫蘆,揚(yáng)手丟入了風(fēng)雪的湖水中。 她又是一躍,坐在了湖面的葫蘆上。 嘟嘟嘟嘟... 葫蘆口噴出一串氣。 轉(zhuǎn)瞬,她就去的遠(yuǎn)了。 夏極看了看她去的方向,輕輕拍了兩下手,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艙里,夏寧黑發(fā)披肩,正關(guān)切地看著他。 “姐,我們要遠(yuǎn)行了,多帶些換洗衣服?!?/br> 夏寧二話不說,直接起來收拾東西。 對她而言,家不是王都,不是畫舫,而是小極身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那就用余生陪著這位親人吧。 她時而墊腳從衣柜上取下些衣物,時而又跪在木板上,托腮想著還要帶哪些東西,甚至她讓夏極跑到廚房去拿些一些黑椒粗鹽這一類的香料。 大約半個時辰后,姐弟兩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個大包。 夏寧剛想問怎么去,就聽到船外里傳來“叮鈴鈴”的鈴聲。 駕車的人戴著斗笠,是個身形嬌小的女人。 夏極拍手的時候,已經(jīng)把信息傳遞給了白桃花,白桃花自然明白主上需要誰來做車夫。 所以... 這個身形嬌小的女人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坐在馬車前當(dāng)著車夫。 她甚至打了個哈欠。 夏極沒有讓夏寧下床,他叫一米四的車夫上船把行李都拿了下去,然后他背著夏寧,直接飄然出了逍遙號。 一米四的車夫也是無語,她沒有超凡,所以只能背著行李。 而夏極在明面上已經(jīng)超凡了,所以可以施展不錯的輕功。 一米四氣喘吁吁地坐回了馬車上,她如今扮演的是個車夫,車夫不該質(zhì)問王爺,只不過她粗略估計王爺這是把煉丹的家伙都帶上了。 而這馬車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 一米四在激發(fā)了“黑白無?!泵婢吆螅@得了奇異的能力。 之前她能用槍支和獵豹傀儡拼裝出一個追著傳奇掃射的豹(雖然那頭豹子已經(jīng)“過期”了),如今這輛馬車、甚至駕車的兩匹馬自然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車廂里空間極大,甚至暖氣早就打好了。 夏寧躺在了長椅變化出的床上,側(cè)頭看了看夏極,露出微笑,好似在說“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她慢慢進(jìn)入了睡眠。 一米四也揚(yáng)鞭駕著馬車向北而去。 以逍遙王之名,開城門這種事是城尉親自來做的。 他的身份,自然可以凌駕在“夜禁”這種規(guī)則之上。 馬車疾馳,風(fēng)雪逆舞,無論什么地面,這車竟是幾乎沒有顛簸搖晃。 甚至一米四的甩鞭都是做給夏寧看的,如今她打了個哈欠,往后一仰,身后的木板上就浮出個沙發(fā),將她嬌小的軀體裹了進(jìn)去。 然后,兩匹黑馬自己認(rèn)路地跑了起來。 這兩匹黑馬已經(jīng)認(rèn)下了祝融的味道,除非祝融刻意隱瞞自己的氣息,或是氣息中斷,否則都可以追下去。 但祝融是要讓夏極跟上的,她怎會中斷? 不僅不會中斷,她甚至還會每隔一段距離就留下便于追蹤的記號,這些記號上都帶著祝融的氣息。 馬車是一米四運(yùn)用能力組裝起來的。 但黑馬卻沒有,她還不具備“組合”活物的能力。 這黑馬只是兩匹雜交的被稱為“黑豹”的品種,少了兇性,但擅長追蹤。 夏極坐在馬車?yán)?,他腦海中還浮現(xiàn)著之前去往的那方奇妙空間... 以及那空間里的小狐貍,小猴子... 再聯(lián)想到妖魔們絕不傷害自己的特性。 夏極反復(fù)想著,回憶著過去的事,他越想越覺得驚悚。 難道我真的是轉(zhuǎn)生的妖皇? 如果真是如此...前世自己那么厲害都徹底敗北了,都被迫去斬斷天地之橋了,那么今世... 他忽然想起此時此刻自己的身份好像是仙人陣營的太乙帝君。 不僅如此,似乎還有女仙轉(zhuǎn)世要求做自己的道侶。 唔... 略作思索。 夏極點(diǎn)點(diǎn)頭。 不如...就這么繼續(xù)茍下去吧。 萬一,我做了仙帝呢? ... ps:小水問下大家,最近有無聊嘛。。。為啥訂閱少了呢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