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418.小青牛準備開始saocao作了(二合
官道受阻礙,沒有辦法通過,嘈雜地吵鬧聲依然從前面?zhèn)鱽怼?/br> 看守道路的兩名官兵是洋洋得意,反正不管你怎么說,反正就是此路不通。 “要么讓你家大小姐親自下來求我們?!?/br> “不就是個歌女嘛,哼?架子還挺大?” 忽的,兩人感到了奇異的壓迫感,巨大的陰影如一只魔手按在了他們的頭上。 噌噌。 兩人心里咯噔一跳,嚇得急忙拔出佩劍。 仰頭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三米有余的光頭巨漢正站在他們面前,俯瞰著他們。 阿苦瞥了一眼兩人。 他雖然忘記了自己是神話境強者,但心想著“這兩人甚是聒噪,竟敢擋著小姐與公子的路”,一時間眸子里便生出了怒意。 南蠻神話手上多少血腥,更是曾是殺劫劫主備選人,加上橫練的體魄,強大的壓迫力糅雜入了眼神里,一怒便是王侯將相也為之色變,何況普通官兵? 兩個本是洋洋得意的人被這么一瞪,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兩人只覺得自己手上握著的佩劍就好像兩根牙簽,在這個恐怖的巨漢面前,脆弱的一折就斷。 “啊...” “你別過來?!?/br> 兩人肝膽俱寒,往后連連倒退,然后退遠了便是起身,跌跌撞撞又摔了一跤,再屁滾尿流地跑了。 護衛(wèi)和樂師們都是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自家這沉默的總管一旦發(fā)威,居然這么厲害,但他們隱隱又有些擔(dān)心,畢竟那是官府的人吶,民不與官斗,自家總管這般算不算與官兵起了糾紛?這可怎么辦? 愣了半晌,路已經(jīng)通了,眾人平復(fù)下來,有些提心吊膽。 但這支隊伍還是又繼續(xù)前行了。 風(fēng)雪漫道,如刀凌空。 大地為砧板,萬物皆魚rou。 小半日后,一支約莫兩百人的騎兵從遠處官道匆匆追了過來,官道沒有岔口,雪地有著軋痕跡腳印,好追的很。 片刻后,前面出現(xiàn)了車隊的影子。 最前的兩個官兵指著前方,“就是他們?!?/br> 領(lǐng)隊的是一個虎眉環(huán)眼的壯漢,穿著一身便衣,腰間配劍,顯然是巡尉一級的人物,他甕聲問:“究竟怎么一回事?” 一人道:“張將軍,我們兩人好心勸說他們繞路,說是今日這路上有貴客而來,他們中的一個大塊頭囂張無比,竟要強闖,我們兩人協(xié)力阻止,但他們?nèi)硕鄤荼?,我們無奈之下只能跑了再向趙將軍您匯報?!?/br> 另一人道:“太囂張了,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這也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是啊?!?/br> “侮辱我們這沒事,但無視將軍您,這就不能忍了!” 那壯漢虎眉一皺,怒哼著瞪眼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區(qū)區(qū)歌舞團,竟還以為自己地位超然了,出入權(quán)貴之家,還真把自己當(dāng)權(quán)貴了?哼!” 兩百多騎兵如溪水遇礁石而分開,從兩側(cè)包抄了上去。 那虎眉環(huán)眼的壯漢一馬當(dāng)先,繞到前方,攔在了歌舞團前進的路上,勒馬,一拔長劍,甕聲道:“停?。?!” 隨后,越來越多的騎兵在他身后匯聚。 歌舞團的護衛(wèi)們都是苦笑不已,這還真的遭事了,只不過這一家歌舞團上至公子大小姐,管事,下到樂師侍女,都是極好的,甚至讓他們在十年蠻夷浩劫后,生出了家的感覺。 他們從前未曾護住自己過去的家,如今卻不想再失去這個家了,于是竟是心生膽氣,捏拳握掌,氣勢不讓。 其中一名侍衛(wèi)更是鼓起勇氣,上前抱拳道:“請問大人,發(fā)生了何事?” 那巡尉冷聲道:“你們強闖封路,無視我大周律法,都隨我回去接受調(diào)查吧?!?/br> 侍衛(wèi)道:“我們并未強闖...” 巡尉一揮手:“拿下!” 正在這時,馬車里傳來幽幽的女子聲音: “阿苦?!?/br> 那始終低頭的三米多光頭巨漢急忙跑了過去。 虎眉環(huán)眼的壯漢一看這漢子,愣了愣,這種塊頭,這種架勢,一看就是殺星,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暫時停下,然后側(cè)頭看向兩人,忽地奇道:“這人打你們,需要仗著人多勢眾嗎??” 兩人:... 另一邊。 簾子里探出一只纖纖素手,素手上拿著一塊金色的牌子,柔媚的聲音傳來:“阿苦,拿給那位大人看看?!?/br> 孟木鹿接過牌子,便是往前跑向兩百人的騎兵隊。 他氣勢極強,即便已經(jīng)遺忘和收斂,但此時攜怒而去,竟然令這兩百人生出一種膽寒之感,就連馬匹也是禁不住往后倒退了兩步。 那趙姓巡尉心里也是一寒,忍不住問:“你想干什么?” 遠處歌舞團一名護衛(wèi)急忙道:“大人,我家管事口舌有障礙,無法回答?!?/br> 說話的時候,孟木鹿已經(jīng)到了那里,手中金牌放在了那巡尉面前。 巡尉被氣勢震懾的愣了愣,氣焰無法提升,心里又想,這漢子看起來極為不凡,想來未必是普通舞團,于是他便是接過了令牌,只見其上九龍纏珠,珠后刻著一個燦金的“周”字,頓時一凜。 他們做巡尉的都有著對于秘紋的識別,令牌上的秘紋代表著身份,這些是完全做不得假的,只要上面沒有通報“有令牌丟失”之類的大案,便是一切如常。 所以,他在細細辨認完九龍上的花紋,并且確認無誤后,已經(jīng)是冷汗涔涔,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半跪在地,雙手托著那金色令牌,“職責(zé)所限,得罪大人了?!?/br> 孟木鹿:??? 眾人:??? 那兩名原本的官兵有些心虛道:“趙將軍,這不過是個歌舞團,哪里會有讓您能下跪的令牌,會不會是假的?” 那趙姓巡尉怒聲道:“給我掌嘴一百下?!?/br> “將軍...” “兩百下,阿彪、虎頭,你們?nèi)ゴ?,不把臉打腫了,不把牙打掉了你們也一起受罰!” “是,大人!” “是,將軍!” 然后便是響起了一陣兒“啪啪啪”的聲音,兩個官兵心底后悔無比,此時被在同僚面前狂扇巴掌,無論是臉,還是心里都得到了懲罰。 趙姓巡尉雖然也不知這歌舞團為什么會有尊貴的天子御賜令牌,但他還沒有資格和權(quán)限去過問這種程度的事,而和上面扯上關(guān)系的,但凡懷疑了,都是彌天大罪,說不得轉(zhuǎn)瞬就是殺身之禍。 所以,他領(lǐng)著兩百人跪著送行。 對這種事,夏極并不好奇,無論那令牌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因為對白桃花來說,都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他倒是想起過去的事,若是茶余飯后般地輕聲道:“我記得當(dāng)初江家好像有一位老祖叫做江玉鶴,說是要娶你。會不會我們今天遇到?” 白桃花道:“遇不到了,那個人我早就殺了,他那一脈我還做了個局,這一世翻不了身了。我若不開心了,就去尋他們麻煩,讓他們哭天搶地,直到有一天我忘了,那這事兒就結(jié)束了?!?/br> 夏極:... ——可真記仇啊。 白桃花眨眼,吐吐舌頭:“跟你學(xué)的?!?/br> 夏極:“我沒教過你這些...” 白桃花:“小女子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揣度著哥哥的想法,研究著哥哥的布局呢,自然是從哥哥身上學(xué)到的呢?!?/br> 她忽的從雪白毛毯上往前爬到夏極面前,呵氣如蘭,嫵媚笑道:“那我算不算最了解你的人了呢?” 夏極淡淡道:“我的布局,連我自己都騙。” 白桃花嬌哼了聲:“我的布局,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夏極:“我的布局,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又布了多少世,我都不知道?!?/br> 白桃花:...... “你欺負人?!?/br> 夏極也不說話,飲了杯酒,研墨執(zhí)筆,旁有紅袖添香,碧紗新茗,便是有了心情,略作思索,一首詞便是一蹴而就,躍然紙上: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fēng)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白桃花在一旁看完,靜靜閉目體會著個中意味,卻是默然了下來,伸手打了下夏極胳膊,“哥,我真的懷疑你其實不是不明白感情,只是在裝糊涂,這種悲傷的曲詞你隨手寫來,心底一定很難受,平時都是故作堅強吧?” 夏極:... ——我是抄的。 白桃花輕聲道:“黃昏驟雨時分,晨風(fēng)淚痕未干,心思無限無從落筆,只能獨自一人欲語還休,無人傾聽心中事,更有疾病在身...哎,更是苦?!?/br> 夏極:... ——我是抄的。 白桃花說著說著顯然又想起了自己。 自己豈不是也和這詞中人一樣? 又能好多少呢? 即便現(xiàn)在和喜歡的主上在一起,但時光荏苒,五年后說不定便是又要分開了,聚散離合,總是無常。 她忽地貼在少年背后,柔聲道:“以后你無論去哪兒,都帶著我好不好。 陰司我已經(jīng)交給無常了...如今我又是一個人了,你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 我不會給你拖后腿的,哪怕讓我做你的影子,我也心甘情愿?!?/br> 夏極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他溫和道:“好。” 白桃花聽了這個字,忽然就開心了起來,車外很冷,雪下得很大,但她忽然就覺得一切都光明了起來,于是跑到一邊專心排樂譜去了。 夏極往后仰了仰,靠在木車壁上感受著馬車顛簸,神思也隨之顛簸。 ... 此時。 妖族,東海的極深處。 妖元,三大圣——吞天鬼猿、大明孔雀、圣佛金鵬,加上蠻蠻還在打怪升級。 五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配合的無比熟練了。 妖元用靈帝問路,大鵬進行探路,發(fā)現(xiàn)存在奇特玄氣的地方就一起上,這些奇特玄氣應(yīng)和天時地利,往往會孕育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詭異存在。 但除了蠻蠻和小青牛,那四位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妖魔,一般這種時候,猴子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扛,孔雀在后果斷進行爆炸式攻擊,妖元默契地使用大元帝消化它們,大鵬在四邊游走,蠻蠻則是打醬油,不時來一記愛的鐵拳。 這是一支很成熟的隊伍,海上詭異極多,許多地方都是數(shù)萬年,甚至數(shù)十萬年未曾有人踏足之地,其上早不知有了些什么生命。 反正這五個妖心里都有數(shù),都知道自己未來會面的敵人是漫天仙佛,于是該打打,該吃吃,一路東行,實力飛快提升,妖族與仙佛、武道的修煉體系都是不同,主要側(cè)重于——修妖丹。 而三位大圣以及妖元,對這一套升級體系都是熟門熟路了,就好似四個原本九轉(zhuǎn)滿級的高玩,忽然從一轉(zhuǎn)開始玩,效率極高。 仙人第五限時,會迎來天劫,滋養(yǎng)元神,使得元神能夠獨立于軀體之外,然后與靈寶產(chǎn)生共鳴,驅(qū)使寶物,使用神通,無往不利。 ——簡單來說,就是在第四階巔峰,渡劫然后產(chǎn)生質(zhì)變。 人類在武道達到神話境界后,原本是山窮水盡,卻是被夏極硬生生走上了一條古老的道路,走到了一個可謂是禁忌的境界里去了——生命奧秘,而這其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合災(zāi),而合災(zāi)兇險,比雷劫不知要恐怖多少倍,因為合災(zāi)的成功率其實是百分之零。 ——簡單來說,就是在第六階巔峰,合災(zāi)然后產(chǎn)生質(zhì)變。 妖族的周期卻更長,妖王非“貴族血脈”無法達到,之后一步,就是不停的吸收妖氣、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直到妖丹大成,反哺整個rou體,達到可以法天象地的程度。然后再通過一次大劫,就可以領(lǐng)悟大神通,成為妖尊。 ——簡單來說,需要在第七階巔峰,妖族再進一步,才可能產(chǎn)生質(zhì)變。 綜上。 這也是為什么妖族會被仙佛排擠的原因。 妖丹又大補,放任成長又是禍患無窮,加上一些妖魔確實兇性不改,又與仙佛種族相異,自然就產(chǎn)生了以妖族為食物的最終策略。 所以,千年仙人萬年妖,這種說法,便是這么來的。 至于人類的武道? 因為太弱,所以從來不會被列入對抗的范疇。 升級打怪,實在是沒小青牛的事了,他就負責(zé)五五分成。 而涂山蠻蠻也已經(jīng)被妖元和三大圣給感染了,或者說她一個小妖王能跟著四個傳說中的偶像,一起升級,簡直是受寵若驚,于是有樣學(xué)樣,也變成了莫得感情的刷野機器。 小青牛元神就更無聊了。 何況,這么久了,它看蠻蠻也有點兒看“膩”了。 于是,這么多日子,他一直在做一件事,利用19層的【如夢令】去開辟“第二戰(zhàn)場”。 ——夢境。 【如夢令】18層可以掌控別人夢境,19層可以使得別人夢中死去,人也死去,這門玄功可謂就是打開夢境的鑰匙了。 它的想法很簡單。 如果能夠進入別人的夢,嘿嘿嘿...... 天下美女皆入我彀,說不定還能去見識見識人間外的...咳咳咳。 于是... 刷怪五人組刷了多久怪,他就搗鼓了多久的夢境。 它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夢境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完全不受時空約束。 所以,遠在宇宙盡頭之外的仙佛,能和人間的人在同一夢域里碰面。 然而,絕大部分人在夢境里都是無意識地在極小范圍活動,而不會離開自己的夢境,進入單獨的夢域,若是不小心走偏了,便是有可能被一些奇怪的東西襲擊了,因此產(chǎn)生噩夢,勾起心底最深沉的恐懼,這又被稱之為夢魘。 夢魘是否真的存在姑且不論,但毫無疑問,在個人的夢境外,是存在著一個更大的區(qū)域,這個區(qū)域有著最嚴格的規(guī)則,即: ——你若是不曾察覺自己在做夢,便無法自由。 ——你若是察覺了自己在做夢,便會很快醒來。 ——你可以運用秘術(shù)進入夢域,和人碰面,但卻也很難從夢域里走出。 這一切的規(guī)則,已經(jīng)如此明顯,又如此的讓人習(xí)以為常,甚至覺得本就該如此。 這其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排斥著你走出這個范圍。 曾有仙人逍遙一游,夢中化蝶而不知孰是真實孰是夢幻,曾有異志書生一夢,下得陰曹地府,被差役帶著游覽一圈,醒來恍是歷歷在目... 對于這些,小青牛從不感興趣。 它感興趣的,就是怎么才能跑到別人的春夢里,然后嘿嘿嘿。 為此,他愿意廢寢忘食地去努力。 只為有朝一日能夠...! 這一天... 它終于有了進展。 它此時還不知道,因為色心邁出的這一步,會讓它遇到道還真。 ... ps:小水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