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賣花女孩
三人返回商會莊園,發(fā)現(xiàn)大伙全部坐在廳內(nèi)。 半小時前,隨著文夢麗的消失,整個莊園出現(xiàn)了許多怪聲。 大家被嚇得睡不著覺,只能聚在一起,緩和內(nèi)心的恐懼。 或許是思考地太過入神,茉莉不小心打翻一旁的水杯,嚇得艾文趕忙上前查看。 “你給我走開點,我倆都已經(jīng)分手了,還有必要這么假惺惺嗎?” “喂,你這女人別給臉不要臉;一個水杯都會碰掉,我看你就是故意引起艾文的注意。 “你才是那個虛偽的人;明明不舍得艾文,卻要裝出排斥的假象,真是讓我感到惡心?!?/br> 看到茉莉這般做作,既希望引起艾文的重視,卻又不想過于主動。 貝卡莉忍不住破口大罵,搞不懂自己為何如此激動? “哼,沒教養(yǎng)的長舌婦,我又沒有問你,著急搭話干嘛?” 茉莉忽然手拍額頭,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一個沒有底線的女人,“cha嘴”這種事應(yīng)該沒少做吧?” 此言一出,貝卡莉氣得掀翻餐桌,手持餐刀扎向茉莉。 艾文急忙奪過刀具,示意杜安娜將他抱住。 這場看似猶如鬧劇般的爭論,最終以茉莉的離開告終。 她和道爾頓今夜乘船,提前返回比爾文德。 睡夢中,艾文感覺四周全是陰冷的寒風(fēng)。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赫然發(fā)現(xiàn)他身處的環(huán)境,居然是一大片墳區(qū)。 那些墳?zāi)咕拖裼懈泄偎频摹?/br> 艾文剛一清醒,一雙雙腐爛的白骨接連爬出地表。 成百上千只渾身散發(fā)綠光的骷髏,追著艾文急速奔跑。 他看到前面有一座黑色鐵門,立刻伸手推開,陷入無盡黑暗。 之前聽過的蒼老聲音,此刻正悠然響起,笑問艾文感覺如何?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這是一個陷阱,你已經(jīng)越陷越深了;如果我再不出來勸你,所有的希望都將破碎?!?/br> “我憑什么相信你?一個連身份都不敢透lu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有何目的?” “這些很重要嗎?只要我想,隨口就能編一個;但對你而言,這沒有實際好處,因此沒必要過于糾結(jié)?!?/br> 這話說得雖然有些敷衍,但話中的含義值得琢磨。 “老先生,這里到底是哪?您找我想做什么?” “這里是幻境小鬼布下的結(jié)界,你沒有破除她的魔法,就永遠沒辦法回到現(xiàn)實?!?/br> “什么?” 艾文驚詫道:“那客廳里面發(fā)生的事情,難道全是假的?” 蒼老的聲音沒有回應(yīng),用一種默認的態(tài)度,證實了他的猜測。 “老先生,既然您會提醒我,那肯定有破解之法;您可以幫助我嗎?不管您提什么要求,我會竭力去做?!?/br> “艾文,為什么你總喜歡靠別人?你擁有愛情符文、審判之劍、堅韌之盾、巨龍之力、蒼原之戟,以及三種魔法元素。 “放眼整個大陸,就算集會會長都沒有你那么多東西;捫心自問一下,你每次遭遇強敵的時候,有沒有真正地全力以赴?” 蒼老的聲音說到最后,對他的提議強烈責(zé)備。 一直以來,艾文每次遇到危險,第一反應(yīng)便是找人幫忙。 他雖然獨自干掉過敵人,但無一例外全是弱者。 這樣的“戰(zhàn)績”毫無意義,只會助長他的依賴性。 “對不起,如果沒有您的提醒,我將一直沉淪下去;就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還被一群沒有武器的爛骷髏追趕,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慚愧。” 艾文想通此事以后,唯一糾結(jié)的便是晉升方法。 他和別人無冤無仇,沒有必要以死相搏。 蒼老的聲音笑得很歡,直言艾文想得太多。 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適合傳統(tǒng)方式。 他唯一可以提升的途徑,便是強化手中的符文。 這玩意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如果遇到實力強大、或者會運用魔法陣的法師,他體內(nèi)的元素會被屏蔽,短時間內(nèi)無法使用。 “那我該如何解決它呢?” “在卡爾瑪法找到喪鐘使者,他是唯一能修復(fù)符文的生物?!?/br> 蒼老的聲音說到這里,憑空顯lu出一張白紙,不偏不倚地落在艾文手中。 他正要追問此物的用途,黑暗的景象莫名消失,壯闊的海洋迎面而來。 一道如巨雷般猛烈的海潮,宛若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艾文下意識地逃跑,卻想起了他剛才的決定。 他手持長劍沖向浪潮,用力破開浪濤,發(fā)現(xiàn)藏在里面的幻境小鬼。 她沒料到艾文會識破陣法,故而反應(yīng)有些遲緩。 艾文順勢擲出長劍,抽出光盾砸向女孩的腦袋。 整個空間轟然倒塌,艾文猛地墜入深淵,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 …… 第二天清晨,艾文在港口被人發(fā)現(xiàn),急忙送往藥房救助。 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個小時,并不影響返程的航線。 卡文里和德米特陪伴安卡爾前行,只字不提文夢麗的事情。 貝意蒙帶著衣著光鮮、打扮得妖嬈動人的荷蜜雅,站在碼頭恭送安卡爾。 三年時間不算太長,很難展現(xiàn)出易爾路的價值。 他與荷蜜雅的這次見面,基本算得上最后一面。 如果荷蜜雅沒被抓回,她昨晚就去找易爾路,陪他一起浪跡天涯。 然而她見識過商會的手段,自然再不想重蹈覆轍。 她和易爾路深情道別,站在碼頭揮舞手帕,目送船只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