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落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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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泠泠聽出了這明顯的調笑。 “是臣妾逾越了。”蕭泠泠也是憋著一口氣要氣俞裕,面無表情的跪坐著行了一個簡單的禮,接著轉身繼續(xù)看自己的風景,好像并不在意俞裕。 男人眼中浮起了驚愕,隨后是漸濃的笑意和興趣,皇后端著架子和他賭氣,也是意料之外的有趣。 馬車走了大約一刻鐘,蕭泠泠看著窗外越來越濃郁的翠綠,鼻翼間逐漸厚重的草木的清新,讓她心曠神怡,又隱隱知曉了什么。 俞裕這是在,帶她踏青? 也恰好是春末了,天氣逐漸變暖,但是又不燥熱的讓人頭痛難以忍受,此時在郊外走走,確實是個好去處。 但是俞裕這樣日理萬機的帝王,不上早朝便已被諸位臣子痛心疾首的斥責,又何言出宮郊游呢?何況,帶著的還是禍國殃民的妖后蕭泠泠。 她在心里念著自己如今的“名號”,不禁有些想笑。什么時候待在冷宮多年的皇后也能成紅顏禍水了呢? “朕今日才知道,原來皇后年少時還特意親手做了酒壺當贈禮。為何沒有送與朕?”不知什么時候,俞裕的手上開始把玩起一個精致小巧的玉壺,晶瑩剔透,甚至能看得到里面流淌的酒液,甚是喜人。 蕭泠泠先是一怔,然后迅速的反應過來。 這是她嫁與他的第二年為他準備的生辰禮物,原本打算待到入夜時俞裕來到鳳寧宮親手送出,卻奈何那一晚的俞裕,留宿了別的嬪妃宮中。 于是這玉壺便再沒有送出,盡管是她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暗中請了玉匠師父手把手教著做成的。后來歸省時便帶回了蕭家藏著,這么多年過去她居然已經忘記了這件物事。 沒想到母親竟然又給了俞裕。 “朕很喜歡?!庇嵩Iひ衾镆绯鰷\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皇上喜歡便好?!笔掋鲢雒蛎虼?,回憶不算愉快,但是也不至于掃興。 俞裕敏銳的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什么也沒說,眼眸卻深了不少。 但是現在這個形勢,她大約是沒猜錯的——俞裕仿佛真的是要帶她出行。這是,俞裕陪同她歸省后的又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蕭泠泠心里不僅犯起嘀咕。 太不同尋常了。 但是近日的俞裕就是這般不同尋常,所以好像也正常。 胡思亂想了一陣,還是俞裕打破了沉默。 “朕整日忙于朝政,如今恰逢出宮,又無瑣事纏身,自然是想要尋個地方好好休整一下。皇后又何必那般驚訝呢?” 莫名其妙的解釋,蕭泠泠帶著疑問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臣妾不過欣賞沿途風景罷了,皇上做什么事自有道理,臣妾不過一介婦人,皇上不必特意向臣妾解釋的?!?/br> 她重重的咬著“特意”兩個字,背對著俞裕,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語調也沒有什么起伏,和平日里向俞裕稟告后宮之事時并無不同。 但是俞裕就是聽出了促狹的意味。 太過于明顯了,讓他暗暗地咬了牙。無法反駁什么,確實是他自己一時疏忽沒有把控住陣腳。但是這明顯的欲蓋彌彰之意讓他繼續(xù)解釋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真是伶牙俐齒的女人啊。 俞裕真是要被氣笑了,出了宮才知道,多年的枕邊人到底有多么的有意思。平日里只有面無表情的皇后究竟是什么樣的。 現在知道了,很特別。比端著架子干巴巴的人偶有意思的多。 原來嬌羞的少女進了宮,變成了沉靜如水的婦人,這死寂的宮中變得更加沒有味道了。但是俞裕出了宮才發(fā)現,并非是變化了,只是鮮活的花朵選擇藏起了自己的生命力,收斂了枝葉,將花蕊層層疊疊的包裹起來,鮮艷的色澤褪去,把一根根刺放在暗處,一旦有人碰一下便狠狠地扎過去。 但是一點點融化了這層防備后,漸漸露出來的美妙,又有何人知曉這無與倫比的滋味呢?俞裕今日是嘗到了。 蕭泠泠是不知道俞裕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還在糾結自己剛剛那一番話會不會把俞裕惹惱了。畢竟是深不可測的少年帝王,即便現在兩人之間緩和了許多,蕭泠泠也不認為自己就真的成了世間最特殊的那個。 若是真的惱了,那,也只能委屈自己再進一回地牢了。想想那些黑暗的日子,蕭泠泠有些不寒而栗,但是她也不后悔自己嘴上占俞裕便宜。 俞裕被反擊的啞口無言的樣子,恐怕也沒幾次,她有幸做了第一人,倒也不錯。 何況身為一個皇帝,若真是因為幾句口舌之爭將自己打入地牢,那也太過小心眼了,看他治理國家的大氣,應該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逞了口舌之快的蕭泠泠舒暢大于擔心,欣賞風景的時候心情更加的暢快。 俞裕在她身后注視著她,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她透露出的愉悅,他仿佛也感覺到了。 若是她開心,唔,那也是好的。 但是這樣安靜愉快的時候并沒有多久。 輕苑在城郊的山頂上,最是適合游人爬山而上,沿途欣賞完畢美景后在山頂休整。俯瞰下去,風光也甚好,一覽眾山小的暢快很是得人心。山間泉水環(huán)繞,另一面陡峭兇險的懸崖下是一條長河,并不湍急,緩緩流水奏著清脆的聲響,無論是入夢還是靜坐,都是點睛之筆。 自然這塊風光寶地被皇家圈入,建了輕苑做了度假地。 俞裕登基后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小時候跟著先帝同游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只是隱約記得地形。不過有南漳在,倒也無妨。 南漳是先帝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太子先侍,文武雙全通曉天地,同俞裕一起長大。俞裕做了皇帝后他便是第一侍衛(wèi),身為俞裕的臂膀,幫俞裕解決了不少難題,很是得力。 就在馬車行到半山腰的時候,出了事。 蕭泠泠原本好好的坐著,突然一陣顛簸,她一個不穩(wěn)向后倒去,栽進了俞裕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