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蒙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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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皇宮,或許是因為身后有蕭泠泠派來的人跟著,也并沒有什么人攔著他。 在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蕭淙淙正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著。 蕭淙淙是蕭家的嫡次女,比蕭泠泠小了七歲,尚且是個未出閣的少女。 原本她是訂了婚的,畢竟皇后娘娘的meimei,一家好女百家求。 然而沒有人想得到蕭家會出事,蕭后甚至直接死在了宮里,連皇陵都入不得。 于是一夜之間,踏破蕭家門檻的媒人和勛貴公子們就都消失了。 蕭家被貶黜,伴隨而來的是jiejie蕭泠泠的死訊。 從千嬌萬寵的千金大小姐淪落到這樣被人欺負的地步,蕭淙淙可以說是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嘗盡了人情冷暖。 所以她恨俞裕,更恨上官黎。 她的jiejie,對她疼愛無比和她感情親密的jiejie,那么善良又溫和的人,怎么就突然被蛇蝎心腸的人給害死了呢? 但是蕭家盡管是在俞裕的授意下,得以在京城周邊茍且偷生,過的日子卻并不能算好。 曾經(jīng)蕭家有多么風光,如今的蕭家就被一群勢利的人踩的有多狠。 哪怕蕭家向來都是低調(diào)的,權高位重的時候不張揚,落魄了也不喧嘩,一直安靜且守禮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但是上官丞相作為百官之首,他的女兒上官黎又剛剛成為了新后,多的是人上趕著巴結諂媚。 而能夠快速贏得上官家認可的唯一一個途徑就是,讓蕭家難堪。 比如現(xiàn)在,哪怕蕭家還有家底,哪怕蕭家什么都沒做安靜守法,卻依舊請不到大夫。 蕭家老爺從前幾日開始就染上了風寒,體溫居高不退,幾乎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 但是周圍的人不僅不會伸出援手,還紛紛落井下石,恨不得都趁著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將蕭家狠狠地踩在腳底碾碎,然后去找上官丞相邀功,說不定還當真能夠獲得一些好處,運氣好的時候還有可能混個什么官職當一天。 于是在這種境地里,蕭家的日子便越發(fā)艱難了起來。 但是如今,哪怕蕭淙淙再怎么厭惡皇宮厭惡上官黎和俞裕,她的父親可是撐不住了。 蕭老爺病的很重,蕭家好不容易找來了大夫,結果根本醫(yī)不了。 因為是心病。 痛失長女,又沒了家族的爵位,一把年紀的蕭老爺自然是郁郁寡歡,最后成了病。 而如果能夠尋到太醫(yī),或許不能根治,但是至少是可以控制住蕭老爺?shù)牟∏椤?/br> 然而他們尋不到。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勛貴蕭家,一夜倒臺后別說各位勛貴與官員了,就連太醫(yī)院也不想和他們有所牽扯。 子肖在宮里,或許她是唯一的希望。 然而這種希望在蕭淙淙看到子肖的身影時,破滅了。 她的身后沒有任何人,他們蕭家到底是請不到太醫(yī)。 “子肖……”蕭淙淙扯出一個微笑,語氣中仍然帶著幾分希望。 卻在下一秒看到了默默垂淚搖頭的子肖。 “小姐,沒有用的,沒有辦法的?!弊有I流滿面,哭的幾乎哽咽過去。 蕭淙淙見狀,也終于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 為什么老天要這么對她蕭家呢? 主仆二人互相攙扶著往家里走,而跟在子肖身后的鳳寧宮宮人面面相覷著,也跟了上去。 蕭淙淙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尋常,轉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子肖。 而子肖則回了一個無奈又蒼涼的眼神,開口道:“上官黎將奴婢軟禁了起來?!?/br> 短短的一句話便道明了她如今艱難的處境。 蕭淙淙聞言嘆了口氣,回頭瞥了一眼跟在她們身后的宮侍們。 如果,如果jiejie還在的話,他們又何必受這種委屈呢? 曾經(jīng)的蕭家,多么的風光啊。 沒有請到太醫(yī),蕭淙淙只能想別的辦法,她甚至打算去求一求曾經(jīng)那些對她示好過王公貴族的公子們——盡管她知道最可能得到的就是羞辱。 然而等到蕭淙淙和子肖回去沒多久,就有人來敲蕭家的門了。 蕭淙淙開門一看,門外的人穿著官服,手里提著藥箱,正滿臉笑容的等在外面。 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 “蕭小姐,我們是奉命過來給蕭老爺醫(yī)治的太醫(yī)?!?/br> 蕭淙淙一頭霧水,為何突然之間太醫(yī)就愿意過來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家現(xiàn)在請?zhí)t(y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太醫(yī)院不是沒有人愿意過來嗎?蕭淙淙也是因為如此,才求了那么久都沒有把太醫(yī)帶回來。 門外為首的太醫(yī)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上去無比的熱情:“蕭小姐,蕭老爺?shù)牟∏榈R不得,不如您先讓我們進去看看?” 蕭淙淙狐疑歸狐疑,但是父親的病情的確經(jīng)不起耽誤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把人放了進來。 太醫(yī)一進門就跟在蕭淙淙的身后快步去了蕭老爺?shù)姆块g里。 蕭老爺此刻掙躺在床上,臉色灰敗,幾乎沒有半點的生氣。 “太醫(yī),您快些看看,父親這是怎么一回事?” 蕭淙淙有些焦急的開口道。 太醫(yī)揮了揮手,讓她稍安勿躁,自己則湊過去檢查起了蕭老爺?shù)那闆r。 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把了把脈,望聞問切了一番后,這才對蕭淙淙開口道:“蕭老爺?shù)牟∏檎f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br> 這模棱兩可的話讓蕭淙淙有些不解又有些焦急:“太醫(yī),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為首的太醫(yī)嘆了口氣道:“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我就算開了藥,也只能稍作控制,治標不治本罷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蕭淙淙喃喃自語道,一邊說著一邊苦笑了出來,臉上的淚痕未干便又被淚水浸濕了。 父親的病是心病,但是他們又能去哪里找心藥呢?她的阿姐,現(xiàn)在只剩下一抔黃土了啊。 “我先開幾個方子,蕭小姐你給蕭老爺煎了服用,好歹吊命?!?/br> 太醫(yī)搖著頭,一邊嘆氣一邊說著。 蕭淙淙愣愣的點頭,轉頭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父親。 此時此刻的境遇,對她而言無異于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