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戰(zhàn)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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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捕的這兩日天天得吃糠咽菜,著實的乏味,口中塞得滿滿的菜。 昆王手悠閑地舉著杯子,待到她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后才慢悠悠地說道:“我們的菜和你們的相比又如何?” “不怎樣,我只告訴你何時鈄我放了,如若不然,皇上會將你們踏平的?” “是嗎?”他頓時哈哈地大笑著,顯得不以為然,“你的元帥已經(jīng)毫無用處,現(xiàn)在是蕭大人統(tǒng)領(lǐng)著三軍,還有一個叫承祉的,他是副帥!” “他來了!” 上官丞相愕然地大睜著眼睛難以相信,神情頹然,眼眸流出幾分憤怒,“他算什么?憑什么取代我的元帥之位!” “上官丞相又何須勉強呢?我們不過做做戲罷了,現(xiàn)在你在我們的手中,聽人說,你近十年來積攢無數(shù)的財富,竟比皇上更為富有呢!” “誰說的,天底下人誰與皇上比,是自討沒趣,更是掉腦袋的事兒!” 眼珠亂轉(zhuǎn),現(xiàn)在已不是元帥,成為人質(zhì)。揚起頭陪著笑臉:“我們打交道幾十年,還是我提議才再次會面的,要不然如何會在此處?哈哈!” 昆王微笑,“你是皇上的老丈人,太后的親兄長,有你在手中,就不信他們真的會無動于衷!”示意人將他帶出去。 “昆王,你開玩笑的對不對?換做別人都會看在我的面子,可蕭大人不會,他是根硬骨頭,誰的情面也不給呢,你讓他們走!” 一抬手將侍衛(wèi)支走,他松了口氣,坐下來后蹙緊眉頭,“有何好處?是否肯告訴府中埋藏寶藏的地方?若是將寶藏取來,我們也不至于無功而返!” 他哭喪著臉一時間躊躇,昆王則慢騰騰地說道:“如今烈日當(dāng)空照,你一把年紀(jì)啦,被綁在三軍前曝曬,想來小身板也定然受不住的!” 思忖再三,他緊咬著牙關(guān),霍然起身沖他罵道:“好你個忘恩負(fù)義的昆王,想當(dāng)初得了我多少好處,出銀子出武器,臨到最后卻反要我的姓名,早知道……” “現(xiàn)在知道已經(jīng)不晚!”昆王笑了還笑,“看來你是要銀子不要命啦!” 說罷一揮手,身旁的和侍衛(wèi)頓時上前一左一右挾著迅速地往外拖,“你等著,他們會打破城池,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的!” 不住地掙扎著,卻被人漸漸地拖曳至遠(yuǎn)處。 深夜皇宮,天氣著實悶熱,宛秋將窗戶打開,蕭泠泠來至殿外,涼爽的風(fēng)直吹來,回頭瞧見俞裕睡熟,便和宛秋一起。 皇上的衣衫怕是濕透,早早地為他備上寢衣,她們輕手輕腳的,只聽見宛秋咦的一聲,頓時好奇不已。 抱來兩件衣裳,“娘娘快看!” 蕭泠泠將它展開時愣住,竟是一身的夜行衣,皇上穿過? 只見到袖口出一朵白色的梅花,想起那時在溪流前,紅蓮發(fā)難時正是黑衣人將她救走,同樣的梅花。 竟是俞裕! 黑磚面冰涼,渾身涼絲絲的,蕭泠泠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娘娘!”宛秋輕聲換道,她頓時回過神來,忙將衣裳放了回去,心事重重地往外走,宛秋匆忙地取出一套趕上前去。 只聽蕭泠泠口中喃喃道:“為何會是他呢?” 回到了床邊,皇上的睡顏安寧,唇角微微的翹起,似泛著一絲絲笑意,近來他的心情愉悅,睡覺深沉,很難被驚醒。 心思重重得難以入睡,臺階下銀盤般的月亮高掛在中,宛秋匆匆地上前,低聲說道:“娘娘,邊境傳來消息,我們贏啦!” 她眨了眨眼睛有一絲不明,只聽宛秋開心地叫道:“蕭大人領(lǐng)兵大破昆國,將他們趕至遠(yuǎn)處,只不過……” 話音一頓,低聲說道,“上官丞相卻受苦了,被人綁在旗桿上兩天之久,人快被曬掉一層皮,只剩下一口氣?!?/br> 倒到一身硬骨頭,蕭泠泠扯了扯唇角,待到起身時,方才發(fā)覺不知何時俞裕正跨過了門檻面帶著喜色。 “恭喜皇上!”她立刻曲膝。 披著衣裳,俞裕頓時揚聲,宣召眾人上朝。 翌日舉朝歡喜,人人的面色喜氣洋洋的。站在高高的城墻上,蕭泠泠望著望著猶如重山的屋脊。 深宮重重,想象著父親在戰(zhàn)場上的風(fēng)姿,微風(fēng)拂來,心中竟有一絲的神往。 問起細(xì)節(jié),他大破城池,大破昆兵的景象。 “還有一事,奴婢聽說,上官府的門生紛紛地涌至蕭府的門前,求蕭淙淙收留呢!” “真有此事?” “可不是,有三四百人,場面蔚為壯觀,他們說蕭大人一出立刻大破敵軍,是國中的英雄!” 如此多的人也不知道上官丞相如何圈養(yǎng)的? 一個月后,蕭大人凱旋而歸,皇上欽賜的牌匾,“老當(dāng)益壯!”被眾人抬去,一時間熱鬧風(fēng)光無人能及。 反觀上官府,上官丞相足足地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方才從皮包骨頭漸漸地恢復(fù)如常。拄著拐杖走在了庭院中,不見人前來吹噓拍馬,冷冷清清的。 狂風(fēng)吹過,樹葉嘩嘩的作響。地面上的落葉翻翻滾滾地飄至遠(yuǎn)處。 “人呢?為何不見一個人?” 丫鬟們連忙地上前惶恐地跪在地上。 “那些讀書人呢?那些說要保護(hù)上官府的門客呢?”他近乎狂暴。 “回老爺,他們個個都去蕭府!” 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遠(yuǎn)遠(yuǎn)地腳踹來又不敢躲避,生生受重重的一腳,苦著臉不住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深吸口氣,上官丞相只覺顏面無存,心中越發(fā)惱恨。 此刻的他身體虛弱,想要入宮謀劃一切,卻只感到無力。 立刻修書一封,送至太后的慈安宮。 香煙渺渺,幽靜的大殿里只有太后低低的嘆息的聲音回蕩著,透著傷感無奈。 “兄長為世名所累,非要上戰(zhàn)場,哎,晚節(jié)不保!現(xiàn)在人人唾棄!” 嬤嬤在一旁,溫順地垂眸靜靜地聆聽著。 太后坐在一旁,伸手取下頭上的簪子,挑開了香爐中的灰末,閃著點點的星火,“事到如今,皇上如日中天,我們不能夠再坐以待斃?!?/br> 近日的蓮月宮,安靜得非同尋常,蕭泠泠來到門口往里探去,殿中空無一人,示意宛秋在門口,自己輕輕地推開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