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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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三人在客棧大堂里處理后續(xù)。 衙差走了,老百姓來了。 張家老爺親自帶著幸免的長子道謝,長安接待得妥妥帖帖??h里德高望重的幾個老族長組團來看望舌戰(zhàn)綁匪的英雄,紅梅應對得十分有禮。 雖然大家都沒有見到英雄本人,但絲毫不影響英雄本人光輝事跡的廣泛流傳。 沈瑜又在床上躺了小半天,終于再次滿血復活,看著自家娘子喜滋滋的分戰(zhàn)利品。 劉全安四人被拖了回來,渾身繃帶,但已經(jīng)沒啥危險,聽說自己每人能分得一千兩銀子,幾乎樂得差點把繃帶給崩裂了。 紅梅長安長順每人六百兩,連小梁崢都分到了一百兩。 長順有些懵,拿著銀票出了屋子就一直腦袋暈乎乎的。這六百兩啊,一年用十兩,用到哪年哪月才能用完啊,這也太…… 誰知,長安一下就順走了長順手里的銀票,一下跑到紅梅跟前,將一千兩百兩塞進她手里。 長安:“咱家的規(guī)矩,銀子是要上交的?!?/br> 長順:……咱家?上交? 紅梅:“……覺悟不錯,但還要繼續(xù)考察,銀子我代為保管,以觀后效!希望你再接再厲,好好表現(xiàn)!你的所有,我都會看在眼里!” 長安:……好嚴厲的訓話! 梁崢舉著小手,也將一百兩銀子交給了紅梅。 紅梅低頭,在梁崢圓鼓鼓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小崢最乖?!比缓?,牽著梁崢的小手,揚長而去。 長安覺得自己整個人有點不太好,抬手摸摸自己的臉,然后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 休息不過三天,皮糙rou厚的劉全安四人竟然已經(jīng)能下地了,死活不愿耽擱行程,硬是翻上馬背,跟著馬車一起離開。 七天的路程走了十天,終于來到了應天府。 城中趕考的學子到處可見,背著考籃的,帶著書童的,坐著馬車的,有成群結隊的,有兩兩相邀的,有相熟交談的,有見面招呼的,街邊一家接一家敞開店門的店鋪,文房四寶,各類書籍,胭脂水粉、干果點心,應有盡有,人流攢動,十分熱鬧。 沈瑜放下馬車簾子,看著自己坐了一路的舒適馬車,又轉頭看看自家昏昏欲睡的娘子,心里竟然有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前世的那個沈瑜,中了秀才后再無寸進,還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場,自己如今可謂是泡在了蜜罐子里。 要惜福啊,沈瑜! 放慢車速,找尋落腳點。 歷來這應天府就是蕭國南直隸的鄉(xiāng)試地點,城里各家客棧每三年都會有面向各地學子的住宿優(yōu)惠套餐。 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口,馬上就有激靈的小二上來介紹。 “……我們客??墒前倌昀系炅恕@三元及第套餐,包含一個天字號房間,兩個地字號房間,三個人字號房間,三餐按照明天六百文、三百文、一百文的價格直接送到房間里,另外,我們客棧還有鯉魚躍龍門套餐,包含……” 訂好了房間,小二喊人來牽走馬匹,幾人進了房間。 沈瑜和顧甄的房間是天字號,里面一應俱全,且干凈整潔,但細心地紅梅還是從馬車里拿出了準備好的被褥、銅盆和茶壺。 簡單洗漱后,兩人等著小二送餐。 門很快被敲響,沈瑜喊了聲“進”卻半天沒動靜。 沈瑜起身開門,門口卻不見端著飯菜的小二,只有一個身穿白色直裰、臉色復雜的書生,身邊有兩個書童遠遠站著。 沈瑜總覺得眼前這張臉在哪里見過,遂拱手:“兄臺何事?” 梁晉眼神止不住往里面掃了好幾眼,忍住心里失望,但還是認真回禮:“愚弟梁晉!” 都是聰明人,沈瑜馬上從外男眼神亂瞟的不滿中回過神來:“那梁崢是——” 梁晉再次施禮:“是家弟。” 帶著梁晉去了紅梅的房間,梁崢正在小口吃著紅豆包,一看自己親哥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立馬撲過去就抱住親哥的大腿,眼淚汪汪,卻沒有哭出聲。 顧jiejie說過,雄性不能動不動就哭,就這哭的力氣,不如留著對付自己的敵人。 梁晉將幼弟抱緊,懷中小娃娃全身rou鼓鼓的,眼中的水汽也很快消失。 紅梅上了茶,帶著梁崢去了長安那里,沈瑜緩緩將經(jīng)過道來。 梁晉臉色一會急得慘白,一會氣得通紅,聽完整個過程,又站起來,恭恭敬敬給沈瑜一揖到底。 “沈兄,我差點有負母親臨終所托,幸虧有沈兄相救,崢兒才兩次脫險。如此大恩,晉不言謝,若沈兄有任何差遣,晉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沈瑜一把扶起梁晉,“賢弟不必如此,任誰看到,都會救助,賢弟言重!只是,賢弟家中似乎較為復雜,你帶著梁崢今后有什么打算?” 梁晉心說這家不回也罷,就跟著你回蘇州也不錯,只是嘴上沒說。 兩人相約在考前的最后幾天好好交流學問,梁晉帶著一步三回頭的、傻乎乎拿著一張一百兩銀票的弟弟離開。 第二天,梁晉帶著幾個相熟的學子,來拜訪沈瑜,幾人相交恨晚,從日頭升起一直談到了到夜幕沉沉,才惋惜離開,并請沈瑜三天后去云來客棧的三樓蓮花廳,參加一個大型的學子交流會。 三日后,沈瑜如約而至,近一百個秀才二十個廩生在三樓談天說地、談古論今,從民生說道時政、從盤古開天說到學子認證,還有幾人喝了幾兩小酒,當場吟詩作對,潑墨揮毫,場面十分熱烈。 沈瑜沒有動眼前瓜果,更沒有喝酒,理智而謹慎地索取自己所需信息,然后,有禮拜別眾人,含笑離場。 傍晚十分,街上行人匆匆,有著急回家做飯的,有著急找客棧落腳的。 沈瑜腳步從容,袍角飄動。 剛才席間,有人紹興學子司馬吉,不但已經(jīng)是廩生,一路上因為功績頗多,是這屆南直隸鄉(xiāng)試中唯一一個已經(jīng)獲得了七個優(yōu)秀才子的認證之人。 廩生,占一屆秀才的不到一成,說明司馬吉功課扎實,成績優(yōu)異,考取舉人不在話下。 唯一一個獲得七個優(yōu)秀才子認證的廩生,說明靠山不少,后臺很硬,若是同等成績,這司馬吉很可能就是奪得魁首之人。 嗯,得像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