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高手[快穿]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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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爭道:“你們……真的不是在趁機清除異己么?” 陸署長道:“不是。我們都是依法辦事, 你是不是對我們安全署有什么誤會?” 無爭:“……”他隱約覺得那并不是誤會。 陸署長繼續(xù)道:“我之前審過那名高層,對方嘴巴很嚴,拒不承認。你也是當事人, 去見見他么?” 無爭心里并不覺得那位高層就是大反派,如果是, 那這個世界的反派也太脆了。不過他的愛好就是與各位反派或者疑似反派促膝長談,所以當然不會拒絕這個邀請。 反對黨被暫時安置在安全署內(nèi)部,現(xiàn)在正在提審。 在到達對方面前之前,陸署長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個人。此人名為錢億,是聯(lián)盟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豪,從太陽總統(tǒng)陸長仁上臺開始就看他不順眼, 一門心思和他對著干,甚至為此轉(zhuǎn)換了黨派。現(xiàn)在作為反對黨高層,他也一門心思領(lǐng)導各種反對政府政策的小組織小團體,憋著勁兒要把陸長仁拉下馬——只可惜,至今為止毫無建樹,太陽總統(tǒng)依舊光芒萬丈。 “錢億過去就有前科,公司偷稅漏稅不計其數(shù),他培養(yǎng)了一整個會計團專門做假賬。他有家暴史,妻子八年前跟他離婚,孩子成年后與母親居住在小星球,很少回來看他。據(jù)說他為人苛刻,公司是他的一言堂,他曾經(jīng)被員工告過不正當解雇,不了了之?!标懯痖L一邊走,一邊給無爭介紹錢億的種種前科,言語當中很是不屑。 無爭心想,在陸署長眼中,這個錢億就是阻撓太陽發(fā)光的蝗蟲群吧。 他在對方長篇大論之前道:“你覺得他是個壞人?!?/br> “他的確是?!?/br> “陸署長,你已經(jīng)說了這是個’監(jiān)視器’社會,就要記得多看看監(jiān)視器才好。比起你心里的想法,我覺得監(jiān)視器更靠譜一點?!睙o爭認真道。他對錢億一無所知,可陸署長講了這么多全是前科,沒有一點關(guān)于本次事件的東西,這就很不靠譜了。 陸署長皺起眉頭,鏗鏘有力道:“如果黑色棱鏡上線,我能將他定罪一百遍!” “我相信?!睙o爭舉手投降,用眼神遞交和平請愿書,陸署長紆尊降貴頷首接受。 在陸署長不知道的地方,無爭在心里默默念:“但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br> 錢億帶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神色萎靡不振。頭頂?shù)陌谉霟舭l(fā)著熱,幾乎能夠燒灼他的頭頂。如今科技發(fā)達,已經(jīng)很少有人使用白熾燈了,但只有審訊的地方還留著這種古老的照明物,據(jù)說是那熾熱的光芒能令嫌犯感到正義的熱力。 他耷拉著眼皮,也不看審訊員,只是簡單回答:“這個問題等我律師來再說吧?!?/br> 他有錢,就算有罪也能減輕三分。 這時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敲響,審訊員起身去說了兩句,隨后兩人都退下,安全署陸署長帶著一個陌生面孔走了進來。 錢億盯著陸署長,不由笑了:“小陸,你總算放棄了?回去跟你表哥說,叫他不要整天盯著我,不知道為了我放跑了多少真正的蒼蠅老鼠。要是哪天他被那些蒼蠅老鼠拉下馬,我可一點也不奇怪?!?/br> 表哥?無爭搜索了一下腦海里姓陸的人,就只想到了那位太陽總統(tǒng)。他把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恍然大悟,怪不得陸署長對陸長仁恭敬之中又帶了幾分親昵,原來他們是親戚。嘖,還說反對派任人唯親,你們執(zhí)政黨不也搞裙帶關(guān)系嘛。 陸署長冷冷瞪了錢億一眼,對無爭道:“初號閣下,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他有義務(wù)回答你。” 錢億當即聲明道:“我保留一切發(fā)言,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有權(quán)沉默!” “在國家安全問題上,你沒有那個權(quán)力。如果你繼續(xù)堅持不合作,安全署會公開對你進行起訴,期間對你造成的一切負面影響由你自己承擔——因為我們不可能輸?,F(xiàn)在你還堅持沉默么?”陸署長在審訊室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無爭也坐下,隨即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輕描淡寫又異常強硬地說出了上面一番話。 錢億喉頭一哽,露出了擔心猶豫的神色。陸署長也不著急,就靜靜盯著錢億,等待他自己舉手投降。 無爭在一旁倒是看出了一些門道。剛剛他和陸署長在門外看了里面審訊的實時錄像,兩個審訊員雖然是老手,但顯然不擅長對付錢億這種老油條,永遠被錢億牽著跑。當時錢億雖然頹廢,但是神情放松,兩個經(jīng)驗不夠豐富的審訊員麻痹了他,所以現(xiàn)在陸署長一回來,對方無法立即收緊,頓時露出了破綻。 果然,錢億最后道:“……我明白了,我會合作。但是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說出真相,聯(lián)盟會保護我和我的集團么?” 無爭聽到這番話頓時愣住。他之前一直判斷錢億跟爆炸沒有關(guān)系,最起碼不是幕后黑手,但是現(xiàn)在聽對方的意思,他似乎確實知曉內(nèi)情? 這可能是一條大魚! 陸署長不動聲色道:“那要看你的誠意了?!?/br> “……”錢億沒有立即開口,還有些掙扎。他并不清楚陸署長知道多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被逮捕——之前的審訊總是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當中夾雜重要問題,讓他一時難以弄清對方究竟想要了解什么。如果陸署長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詐他,那他這一坦白可就全都完了。 陸署長盯著錢億,不慌不忙地換了個姿勢,慢悠悠道:“不愿意說,我提醒你一下吧。昨天你主持召開的多種族會議,會議上究竟在討論什么,還需要我來重復(fù)一遍么?” 錢億神色輕松了!他笑道:“那都是合法內(nèi)容……” “我不是說下午的那一場。”陸署長淡淡道,“我是說你上午提前召集與會代表,秘密進行的會議。那場會議的內(nèi)容我們已經(jīng)全部掌握了,很快就能追查下去。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把事情查清楚,只是多費點功夫——只是那樣的話,你自己的下場可就不一樣了?!?/br> 在陸署長提到上午的那場會議時,錢億神色頓時變了。他在白熾燈熱力的照耀下頭頂冒汗,要了一條毛巾擦了好幾下,臉上的肌rou不停抽搐。陸署長一言不發(fā),只是直白而強硬地盯著他,錢億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歪過頭道:“我、我得好好想想?!?/br> “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公布你被捕的消息。”陸署長道,“現(xiàn)在這只是例行調(diào)查,不代表你個人有問題。但如果你確實被證實有問題,那就不一樣了,我們可以進一步對你身邊人進行調(diào)查……” “行、行了!”錢億聽到“身邊人”三個字猛地抬起頭,在陸署長的注視下道,“我說。不要打擾我前妻和兒子?!?/br> “我們確實在策劃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很復(fù)雜,我并不是主使,只負責安排場地。你們都知道,我是因為與陸總統(tǒng)不合,被他趕出黨,轉(zhuǎn)投現(xiàn)在的黨的。大家都不算很信任我,只是看重我的錢。這次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策劃是在大概明天還是后天的樣子,會有人游行抗議,然后在那附近可能會出事。無論出了任何事,都會推在你們身上,然后聯(lián)系好的幾個種族會同時宣布獨立……我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了?!?/br> 錢億耷拉著腦袋,眼見著大勢已去,一五一十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陸署長聽完道:“就這些?” “就這些。”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別的了?” “真沒了!我們就開個會,商量了點事,還沒有動手呢就被你們抓起來了!你說就我們這保密性能做什么?署長,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做了的事,我認;我沒做過的事情,你想要屈打成招,那可就是踢到鐵板了!我就是一頭在這撞死也不會認!”錢億聽著對方還有繼續(xù)審下去的意思,頓時急紅了眼,惡狠狠瞎說一氣。 陸署長此時也上火,他首先要找的是爆炸嫌疑人,至于反對派那些亂七八糟的叛國計劃——雖然錢億說得跟真的似的,但那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跟笑話沒有區(qū)別。他精心審了一夜就審出這么個結(jié)果,根本沒辦法跟總統(tǒng)交代。 無爭這時插話道:“錢億,你的意思是,你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 錢億使勁點頭:“對!” 無爭盯著對方,渾身突然迸發(fā)出殺氣,錢億只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只深淵巨獸,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他結(jié)巴道:“我、真的、真的沒有……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你為什么要要求農(nóng)場重新送食物?” 錢億哭喪著臉道:“這是客觀需求??!他們那些異族吃不慣咱們的飯嘛?!?/br> 無爭道:“每一次異族會議,你們都會這樣要求么?” 錢億道:“差不多吧。那些家伙就是比較奇怪,我們也習慣啦?!?/br> 無爭點點頭,收回殺氣,錢億這才放松下來大口喘氣,頭上的汗已經(jīng)聚集成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