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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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茶盞,含上一口,仰起腦袋,鼓著腮幫子,漱的“汩汩”有聲,忽然衣擺被什么東西一拽,他一驚之下,“噗”的一聲,茶從嘴里、鼻子里噴了出去,嗆的面紅耳赤,吭吭咳嗽。 “老黃,牙癢?” 老黃狗大叫兩聲,他皺起眉頭往外走:“來人了?” 他張望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吩咐下人守好門戶,急急跑過垂花門,走到后院門前,見正屋亮著燭火,一個丫鬟在門口守著,見他前來,打起簾子,他松一口氣,邁步進去。 屋內(nèi)用四折屏風(fēng)一分為二,外間置放香爐和竹熏籠,爐香裊裊,溫暖宜人,燈罩中燭火微動,滿屋光影也隨之搖動了一下。 一個丫鬟在竹熏籠前翻動衣物,聽到程廷進來,連忙起身福禮,告退出去。 程廷整個人都松懈下來,快步繞過屏風(fēng):“惠……” 屏風(fēng)后,許惠然坐在床邊,腹部高高隆起,只著里衣,雙手交叉放在腹前,滿臉驚懼,淚痕已干,一把尖刀從她身后伸出,穩(wěn)穩(wěn)架在她脖子上。 黃義仁蹲在她身后,舉起食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 “……不要!”程廷的聲音啞了下去,神魂出竅,腦子里只剩下“轟然”一聲響,身上迅速涼了下去,喝下去的酒在一瞬間變成冷汗,透了出來。 門外下人來來往往,又有小丫頭們喁喁不止,偏偏沒有一人知曉屋中變故,聲音又漸漸散去,只留下屋中人對峙。 程廷張著嘴,兩鬢汗珠匯在下巴處,滴落在地,摔碎成八瓣。 “你是什么人?”他盡可能放低聲音,一只腳慢慢往前挪動一步,尖刀上寒光一閃,刀鋒往內(nèi)收縮,他立刻將腳收了回去。 他語無倫次:“放了她,你劫持我,我皮糙rou厚,我家底也厚……你要銀子、金子?金子也有,有很多、不是特別多,都給你?!?/br> 地上他的影子顫動不止,抖的厲害。 許惠然牙關(guān)緊咬,不發(fā)一聲,怕賊人兇性大發(fā),怕亂了程廷心神。 她看程廷,像落水的大鳥,落花流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手緊緊攥成拳頭,額上青筋暴起,令人心疼。 “莫家有寶藏,不為人知,”黃義仁開口,“你與莫家相熟,在莫家讀書,哪怕沒人告訴你,你也一定察覺到蛛絲馬跡,說,在哪里?!?/br> 程廷兩只眼睛瞪的滾圓:“寶藏?你說的是聆風(fēng)?聆風(fēng)就是莫家寶藏,全寬州人都知道!” 黃義仁冷笑道:“好好想想,我給你十個數(shù)的時間?!?/br> “十?!?/br> 程廷一層接一層往外冒汗,整個人都像是要融化,他硬撐著不倒,腦子瘋狂轉(zhuǎn)動。 莫家哪里有寶藏? “九?!?/br> “沒有,我沒聽過,你綁我……” “八?!?/br> “你綁我去莫家!我姑父疼我,會告訴你的!” 在他瘋狂辯解,設(shè)法敷衍的時候,黃義仁不為所動,一個數(shù)一個數(shù)的說了過去,程廷腦子里開了鍋的粥似的,又亂又熱,只恨自己不能變出一座金山銀山,胡說八道:“在朔河!” “撒謊!”黃義仁刀子收緊,許惠然脖頸間立刻有了一道血痕,滴落到衣襟上,“朔河盡是流沙,如何能藏物!” “在他們家里!”程廷聲音變了調(diào),急促尖銳,“在莫家!” “胡說!”黃義仁冷聲,“莫家的地皮都翻過,沒有!” 程廷心里一驚,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尊地藏菩薩坐青蓮像,藏在竹林深處,寂靜無聲。 細微神情變化,黃義仁立刻察覺,一只手放到許惠然腹部:“說!” 許惠然面白如紙,幾近昏厥。 程廷驚呼一聲,猛地往前一步,“你放開她,我說!你快放了她!” 他嘴唇顫抖,看黃義仁刀往前挪動,一只手撐住小幾,深吸一口氣:“我也只是猜測——” 他邁步往前走,走的小心翼翼,在燭火旁停下:“我姑父只信任聆風(fēng),聆風(fēng)小時候常去雄山寺,她不信神佛,一定是去看你說的寶藏?!?/br> 黃義仁追問:“證據(jù)!她去雄山寺看什么?” 雄石峽是天險,確實是藏物之處。 “看魚!”程廷脫口而出,“她喜歡看魚!” 他伸手抓了一下耳朵,拉拽衣襟,動作全都落在了黃義仁眼中。 黃義仁盯著程廷,慢慢收回尖刀,插入腰間,騰出來的右手捂住許惠然嘴唇,隨后左手五指張開,用力在她腹部抓下去。 第344章 逃 許惠然的慘叫全落進黃義仁手里。 她大汗淋漓,脖頸往前抻,眼珠子幾乎瞪出來,手腳因劇烈疼痛而抽搐,卻又竭盡全力縮起來,躬起背,想要護住腹部。 黃義仁聲音冰冷:“說!” “在我家!”程廷膝蓋猛地跪地,“在那里……那里!” 黃義仁滿意一笑:“哪里?” “花園里!” “花園何處?” “放了她,我告訴你!我?guī)闳?!?/br> 黃義仁看程廷近乎崩潰,大有不放人便同歸于盡的狂態(tài),便挾持許惠然從床上下來,走到程廷身邊,抬手在許惠然后脖頸處一劈,許惠然軟綿綿昏倒在地。 “惠然!”程廷伸手便要去扶,黃義仁拎著他的后衣襟,生拉硬拽提起他來,抽刀頂住他后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