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_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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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見顧言之? 正在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挑開帳簾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 來人看身形應(yīng)是孔武有力,步伐卻異常沉重,姜欽尚沒有恢復(fù)清醒的腦子在對方已經(jīng)走至他臥榻之前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位是自己的副將兼好兄弟,單俊平。 “顧先生呢?”姜欽一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干得發(fā)啞。他其實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但在張口的那一瞬間,卻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單俊平在看到姜欽坐起來的那一刻便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走至塌前,沒有時間為將軍的醒來表示歡呼雀躍,只激動道:“將軍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顧先生可就要沒命了!” “你說什么?!” 姜欽迅速換了身衣服。 昏迷的時間較長,讓他手腳都變得十分無力,但這并不影響他甩開步子,直奔顧言之所在的地方而去。 方才的那么小會兒時間里,單俊平已經(jīng)將最近這一段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蘇佑霖隨著監(jiān)軍到了軍中,惡意嫁禍顧言之,指認(rèn)他是陷害自己的兇手并欲將之除去。雙方交手間顧言之頭部受了重創(chuàng),昏迷不醒,蘇佑霖仍舊想著將人關(guān)押起來,被紅了眼的單俊平等人制止,現(xiàn)在雙方還在僵持當(dāng)中。 “將軍你這回醒的太及時了!”單俊平激動道。 姜欽大刀闊斧地走在前面,心都在淌血:“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小侯爺一直攔著,還未有軍醫(yī)上前診脈,但是顧先生流了不少血,又傷及頭部,雖然還有氣,但我擔(dān)心……”這也是他方才那般氣憤的原因。單俊平說:“不是我說,小侯爺這回真是太過分了,他是鐵了心要顧先生的命??!” “你不用跟來了,速去請大夫過來,我倒要看看誰敢攔著!”姜欽咬牙說道,復(fù)走至顧言之被暫時收押的帳前。 這是一個十分低矮的帳篷,行軍條件簡陋,但破舊成這種程度的軍帳姜欽還是頭一回見。 帳外,他的親信武將和蘇佑霖的親兵正互相瞪眼對峙著,見姜欽一身玄色衣袍裹著渾身的戾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方狠狠地松了口氣,一方的神色卻像是見了鬼一樣。 “將軍!” “辛苦了。”姜欽沖自己的親信武將點了點頭,沒看蘇佑霖的親兵一眼,直接挑起帳簾邁步走進(jìn)其中。 當(dāng)真沒有人敢攔他。 主要是這位少年將軍的神色實在是猙獰可怖,惡鬼羅剎不過如此,誰也沒那個膽量觸他霉頭。 破舊的軍帳之中只有一團(tuán)雜草。 顧言之就躺在那團(tuán)枯黃的野草上,但昏暗的光線、低矮惡臭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自額頭上方流淌下來、已經(jīng)干涸的斑駁血跡都絲毫沒有掩蓋他俊秀的面容和如華的氣質(zhì)。 姜欽這才想到,相伴三年,這人竟然一絲成熟衰老都未在臉上身上體現(xiàn)…… 他緩緩握住了他的手。 那手有些微涼,還存有溫度,預(yù)示著其主人盡管頭上破了個大洞,但尚有一口氣在。 人還活著。 “呼?!?/br> 姜欽吐出了口濁氣,他不敢動顧言之,便只能牽著他的手,輕手輕腳地在他旁邊的地上盤膝坐下。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昏迷——從重生之今,無論前世今生,這種事情一次都沒有發(fā)生過。也更想不明白怎么自己不在了,這人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兒了。 那般聰慧睿智,一點兒虧都吃不得的人,怎么能使得自己受傷? 嘆了口氣,姜欽將視線重新放回到顧言之的臉上,然而就在此時,卻被他輕微顫抖了幾許的眼瞼吸引了。 “……媳婦兒?言之?!” 也許是聽見了他的聲音,顧言之的睫毛也跟著顫了一下,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 姜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既為他就這么醒來了感到高興,又怕這是回光返照,畢竟他頭上的傷口太過怖人,時間又過去久了…… 等等……傷口! 姜欽慌忙地摸向自己腰間,他的貼身腰包里還收著顧言之曾經(jīng)給他的神藥! 這些年被照顧得太好,一直未曾受傷,他雖然時時刻刻念著顧言之的好,卻也將自己也可以用藥的事給忘了。 好在方才換衣的時候他習(xí)慣性地也將腰包帶上了,慌忙間從里面掏出各類藥丸,找出專治外傷的圣藥,輕輕抬起顧言之的頭為其服下。 一盞茶過后,顧言之徹底地睜開了眼睛。 被抬回姜欽的帥帳當(dāng)中,全身陷在溫暖柔軟的被褥里,吱吱落在床頭上,言一和賀容聽說他醒了,都跑過來圍在他身邊守著,一個雙目澄澈清明、一絲不茍地望著他觀察他的傷勢,一個看起來牛氣哄哄但目光當(dāng)中始終難掩關(guān)切,凡此種種,都叫顧言之重新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除此之外,更大的真實感則源于他頭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以及因為昏迷了一段時間而導(dǎo)致的渾身發(fā)麻酸脹之感。 ——他的痛覺回來了。 痛覺回來了,終于擺脫了從前麻木的感覺,但腦袋被開了個大洞的滋味也并不好受,一時之間顧言之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他想起自己方才被困在萬卷星河中的場景,再次試圖呼喚大寶鑒以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眼前空空如也,大寶鑒依舊沒有出現(xiàn)。 之前姜欽給他服下的靈丹妙藥逐漸起效,昏昏沉沉的顧言之也想不明白此中的前因后果,便干脆不想了,眼一閉睡了過去。 姜欽見顧言之睡著了,在他四周安排好了人手,護(hù)衛(wèi)和大夫一應(yīng)俱全,這才離開了帥帳,扭身去見朝廷派來的監(jiān)軍李大人。 朝廷之前多少都對他盤踞北邊三年遲遲不歸而感到不滿和不安,這次趁他昏迷不醒之際派來所謂的監(jiān)軍來蠶食收回他手中的兵權(quán),倒很符合他那位父皇的行事風(fēng)格,所以也沒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 但收回兵權(quán)等一切行為都建立在他始終昏迷的前提上,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醒來,那所謂的督軍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姜欽就跟監(jiān)軍李大人攀談了一番,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和野心。 “殿下這是要謀朝篡位!”那李大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昏迷醒來的第一日,這位少年皇子將軍就跑過來這樣直白地跟自己說了一番話。 別是……腦子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