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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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來,霍仰少說也來了十幾次,骨外科的人大多都知道他是岑醫(yī)生的alpha。 有人打招呼:“霍上校,來等岑醫(yī)生啊?” 霍仰點了點頭。 “岑醫(yī)生剛做完一臺手術(shù),現(xiàn)在在休息室換衣服,估計很快了?!?/br> 霍仰在外人面前,那叫一個高冷疏離,他禮貌道:“好的,謝謝?!?/br> 過了一會,門開了,岑真白看到他,笑了下,“走吧?!?/br> 霍仰臉上的冷漠表情也瞬間破功,勾起了嘴角。 兩人來到停車場,霍仰總是先跟著岑真白來到副駕駛這邊,打開車門先讓omega進(jìn)去,這次也不例外。 岑真白曾經(jīng)說過不用這樣。 但alpha紅著耳朵尖說:“要這樣,我喜歡。” 遹;屃i 岑真白又笑:“好吧?!?/br> 霍仰沒說,其實是學(xué)校教的,alpha禮儀課之a(chǎn)lpha和omega在一起時要做的99件紳士行為。 車內(nèi)密閉空間,alpha聞到了一絲雨后草的味道,好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omega的信息素是一點一點升高的,由于不是突然爆發(fā),所以兩人都沒及時察覺,霍仰更是出于一種“好聞,再來一點”的狀態(tài)下越發(fā)沉迷。 意識是清醒的,實際已經(jīng)醉了。 岑真白后知后覺地感到異狀,他皺起眉來,“霍仰,靠邊停車?!?/br> 道路兩邊隨時可見安全停車位,就是給這個時候的alpha和omega準(zhǔn)備的。 岑真白一喊,霍仰才猛然驚醒。 岑真白開始翻抑制劑了,但在自己的公文袋里沒找到。 “我來?!被粞稣f,他從車儲物箱翻出omega抑制劑———他現(xiàn)在哪都備著,岑真白上次還在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箱新鮮日期的。 僅僅一會,omega的信息素就直逼失控的臨界值,但霍仰死也不要打開窗,讓omega的信息素泄漏出去,給任何一個人聞到。 霍仰熟練地拔開針管,翻過岑真白的手腕,對準(zhǔn)小臂的血管,往里扎。 岑真白的指尖有些發(fā)抖,被alpha握著的皮膚發(fā)燙。 這幾個月,在這之前,霍仰也給他打了兩次抑制劑。 第一次是早上上班出門前,霍仰敏銳地聞到了他身上忽然變得濃郁的味道。 但alpha什么都沒說,只利落地打電話給他請假,然后拿著omega抑制劑,朝他道:“沒事,我不對你做什么,你就待在那,嗯?我過來給你打抑制劑?!?/br> 第二次是他自己察覺到了,但那時在醫(yī)院,他提前給自己打了抑制劑,順便去了趟隔離室。 可晚上回家后,他一聞到alpha的信息素,不知怎么的,發(fā)情期的熱潮忽然卷土重來,形成一個小峰值。 那時他頃刻沒了力氣,要往下摔,是一直注意著他的霍仰跑過來接住,給他打的抑制劑。 第三次則是這次。 兩人看著針管里的透明藥劑漸漸消失在omega的身體里。 藥效還沒發(fā)揮作用,岑真白被燒得發(fā)昏,他直直地盯了霍仰一會,突然說:“……想抱一下?!?/br> 兩人是百分百匹配度,此時發(fā)情期,岑真白不可能抵抗得了往霍仰身上貼。 霍仰艱難地把座位往后推到盡頭,而omega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跨過來了,折著膝彎,坐在他的大腿上。 疼。 霍仰舒張了下手指。 如果omega信息素只有一點或者一般的量,他會舒服得飄飄然。 但現(xiàn)在太多了,遠(yuǎn)超出鏈接斷裂癥可承受的度,他一面覺得爽一面又覺得痛,也是托這個痛,讓他能勉強(qiáng)在這種環(huán)境下保持清醒,不然他早失去理智撲上去了。 懷里的omega仰高了頭,憑著本能在親他。 十分鐘過去,抑制劑的藥效才緩慢地發(fā)揮了作用,硬生生讓沸騰的血液結(jié)冰。 岑真白長期以來用抑制劑,效果已經(jīng)不如最開始那般好了。 許多四十多歲的omega,都得一次性用三支抑制劑才能暫緩發(fā)情期。 岑真白緩慢地眨著眼,逼退里邊的水汽,他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霍仰的不對勁。 渾身緊繃,和平常的擁抱觸感太不一樣了。 岑真白心知肚明這是為什么。 隨著脖子和下巴上的濕潤觸感消失,霍仰知道岑真白清醒了,他低聲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岑真白慢吞吞地“嗯”了一聲。 霍仰側(cè)頭親了親omega的鬢角,“有不舒服嗎?” 岑真白暫時還不太想說話,用鼻音哼了一聲表達(dá)沒有。 于是霍仰就抱著他,安靜等他恢復(fù)。 大概過了十分鐘,omega開口了,然而一說話,就是重炮。 岑真白問:“霍仰,你想什么時候終生標(biāo)記?” “什……”霍仰差點一腳踩下油門,他卡了殼,“怎么,突然問這個?” 一說到終生標(biāo)記這四個字,霍仰就不可避免地聯(lián)想到初中性教育課上的那些圖解視頻,那些殘暴的、原始的、粉紅色的…… 看著都疼。 岑真白不依不撓:“什么時候?” 霍仰沉默了一會,道:“再過幾年吧。” “為什么?”岑真白歪了歪頭,疑惑道,“你聞到我的信息素,不疼嗎?” 霍仰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很有信服力:“不疼,就只有一點點,跟蚊子叮一樣?!?/br> 騙人,岑真白面無表情地盯著,明明有好幾次親吻的時候,他沒控制好,信息素溜多了出來,霍仰都疼得下意識“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