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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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者,陳落松對旁邊人說:“這是管家,你叫張叔就好。” 周開霽說了聲“張叔好”。 張叔眼睛先是一睜,像是有些驚訝,之后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點頭,一眼看到口罩,問:“這是感冒了?” 陳落松點頭:“有些燒?!?/br> 張叔于是去安排拿藥。 房子很大,在外面的時候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進來后更能直觀地看到。 周開霽沒有多看,手握著書包背帶,在旁邊人說話前沒有絲毫動作。 陳落松看了眼他還背身上的書包,拍了下他肩,覺著手上有些濕,于是說:“我?guī)慊胤块g,先去洗個澡。” 周開霽應“好”。 陳落松背著手閑閑笑了下。 高中生看上去緊張,但意外的很乖。 周開霽的房間在二樓,陳落松把門開了,讓人先進去放下書包。 房間大,有獨立衛(wèi)浴,也有辦公區(qū)域和沙發(fā),落地窗關著,還能看到外面被風吹得不斷晃動的樹木。 這一個房間就比他住了十幾年的房子還要大。 書包上有水,沙發(fā)是皮質(zhì)的,周開霽于是把書包放在了玻璃桌上,之后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陳落松一一說了毛巾和洗漱用品的位置,又隨手挽起衣袖,親身上陣講了調(diào)整冷熱水的辦法。 這里沒新的適合這個身高的高中生能穿的衣服,陳落松擦干手,去拿了自己衣服暫且應急。 接過干燥溫暖的衣服,周開霽不敢用力,只虛虛拿著,說:“謝謝……” 他話說一半就頓住,像是在思考該怎么稱呼。 陳落松:“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哥或者陳秘書?!?/br> 周開霽叫了聲“陳秘書”。 “木頭?!标惵渌蓻]忍住笑了下,抬手胡亂薅了把高中生頭,說,“叫陳哥?!?/br> 周開霽被薅得低下頭,一直緊繃的嘴角終于微微動了動,低聲喊:“陳哥?!?/br> 第2章 歧途少年(二) 周開霽一晚上睡得很沉。 昨天感冒外加發(fā)燒,或許是因為睡前吃了藥,被子也溫暖,房間門關著,不用擔心年久失修的已經(jīng)不能上鎖的大門突然被人闖進,或許是因為藥勁,他沒有像平時一樣經(jīng)常半夜醒來,一覺睡到鬧鐘響。 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樣睡得久過,腦子不再像昨天一樣昏沉,他坐起身,腦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在現(xiàn)在再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揮之不去的荒誕感上涌。 他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告訴他親生父母另有其人,他還跟著那個人回了家。 昨天下班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過匪夷所思,偏偏一切又都是真實的。 他并不太懷疑昨天聽到的話,像那個階層的人,不會為了一個什么都沒有甚至還欠著一身債的他這么大費周章設騙局。 他只覺得荒誕,真實而又荒誕。 從門縫透進的光閃了兩下,之后傳來敲門聲。 是陳秘書,來叫他起床了。 高中生的上課時間確實不太人道。陳落松敲完門閉著眼睛打了個呵欠,再一睜眼的時候,房間門已經(jīng)打開。 “原來已經(jīng)醒了?!?/br> 高中生穿著身暖色針織衫,針織衫原本是寬松的,穿在他身上看著剛好,沒一點多余地方。 看上去精神挺好,發(fā)燒應該好了。 陳落松遞過隨手搭手臂上的校服,說:“張叔昨天拿去洗了烘干,已經(jīng)可以穿了?!?/br> 周開霽接過衣服,低聲道謝。 經(jīng)過一晚上,像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又變成了剛遇見時的樣子,全身上下都透著謹慎小心。 陳落松注意到了,但并不多說,側(cè)頭看了眼樓下,說:“洗漱下,等會兒下樓吃早飯,吃完送你上學?!?/br> 他說完,又問:“你平時吃早飯嗎?” 周開霽搖頭。 陳落松沒多問,只說:“這里阿姨做的早飯挺好吃。” 早飯確實很好吃。 今天煮的粥,還有豆?jié){和包子,意外的樸實。 大概是因為早起,坐在旁邊的人眼皮一直耷拉著,喝粥喝得發(fā)困,看上去和上早課的學生神似。 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和人一起吃早飯,周開霽卻奇異地放松,沒有像之前一樣緊繃。 陳落松斜斜看了眼坐在身邊的人。 校服原本看著正常,到高中生身上后就顯得小了,袖口和衣擺短了一截,像是很久以前的衣服。 也就看了一眼,他慢慢收回視線,喝豆?jié){的中途順帶打了個呵欠。 吃完早飯,又上了昨晚的車。 陳落松靠在座位上,側(cè)頭問:“今天放學后除了打工還有其他安排嗎?” 坐在旁邊的周開霽說沒有。 今天是周五,放學早,打工的時間比平時多,是最忙的一天。 “那這樣?!?/br> 陳落松換了個姿勢,試圖和人打商量,說把今天下午的時間勻給他。 他想帶去做個基因鑒定。 他找人不會找錯,只是就法律層面上需要一個客觀論斷。 高中生只需要點頭同意或者拒絕,其余他會安排。 周開霽同意了。 他也想要一個事實。 從昨天到今天,給他反應的時間太過短暫,他來不及想更多的血緣所屬所代表的意義,只想要一個真相。 陳落松說“好”。 車輛駛過環(huán)島,又匯入主路,繞過街區(qū),最后在路邊停下。 百米開外的地方就是學校校門,在周開霽下車前,陳落松揮揮手,說:“下午見?!?/br> 周開霽下了車,禮貌說了再見。 坐在車里的人仍然揮揮手。 “……” 周開霽短暫思考,之后試探著伸出手,緩慢揮了揮,說:“……下午見?!?/br> 坐在車里的人滿意點頭,終于放下了手。 周開霽背著書包,早上的風吹著,但身上衣服暖和,已經(jīng)不像之前一樣冷得透骨。 高中生走在路邊,進校門時,黑色車輛從路上離開。 車內(nèi),陳落松垂眼查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順帶對司機說:“回去知張叔一聲,讓公證律師做好準備,鑒定結(jié)果今晚出?!?/br> 司機說好,之后問是否去公司。 “不去,掉頭去東區(qū)見個人,”陳落松放下手里手機,又打了個呵欠,“再放董事會那些人兩天?!?/br> —— 周開霽很安靜地學習了一天。 昨天休息得很好,今天來學校后他沒有像平時一樣栽倒在桌上,上課聽講,下課做作業(yè)。 之前太多的課沒有聽,他已經(jīng)落下很長一段進度。 看到他在課上沒有倒下,同桌看上去有些驚訝,但沒說話,只是往這邊多看了兩眼。 高中分班已經(jīng)將近兩年,他來這個班上一年半,同學彼此間已經(jīng)熟悉,小團體也確立,關系遠近基本成型。 周開霽幾乎所有的重心都傾斜在了學習和打工上,在校沒有社交,是理所當然的邊緣人物。沒有人太過關注,今天的變化也無人過問,只有人聊天時提了一嘴“經(jīng)常打瞌睡的那個人今天居然沒睡”。 周開霽低頭拿筆繼續(xù)寫題,前門口傳來動靜。 有人來找班長送資料,周圍的人跑去圍觀。 送資料的是一班的李越,成績好人也帥,之前作為學生代表講了幾次話,學校師生算是都認識他,剛好班主任是年級主任,經(jīng)常讓他給各班送資料。 周開霽不太認識。 集會活動的時候他一般在教室補覺,下課也是。 李越把一疊資料遞過,給班長說明的時候略微側(cè)眼看向教室,看到了安靜坐在角落埋頭做題的人,又很快收回視線。 班上有他認識的人,打了聲招呼,他又抱著一疊資料往下一個班走。 李越送到的是放假通知單,強調(diào)安全的,放周末前三五不時就會這么送一次,學生簽完字后讓帶回去給家長簽字。 通知單就意味著假期的到來,學生都很歡迎,趁著下課時間,班長把通知單發(fā)了。 周開霽把薄薄的一張單子塞進書包,低頭繼續(xù)做題。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離放學還有幾分鐘,班上已經(jīng)sao動起來,有人悄悄收拾書包,就等著下課鈴響第一時間沖出教室。 老師拖堂了。 下課后第一時間,已經(jīng)有人飛出了教室,看上去一秒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