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很甜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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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裘搖頭平靜的說:“抱歉,打擾到你們吃飯,我在言俞手上帶了心率表,剛才是在看手機實時提供的數(shù)據(jù)?!?/br> 事實上一旦心率發(fā)生異常是會立刻發(fā)出聲音提醒,但是殷裘只要看到正常的心率就很安心,所以這些日子下來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下意識行動。 顧母心疼的又想哭了,她說:“小裘,要不我們住進(jìn)來幫你一起照顧言俞。” 她沒有提出讓顧言俞回家是因為家里的環(huán)境確實不太適合靜養(yǎng)。 這不是顧母顧父第一次提出這要求,殷裘一如既往的拒絕了,他笑說:“爸媽,我和顧言俞現(xiàn)在才同居多久,你們就成全我和他過兩人世界好不好?” 顧母還想說什么,顧父卻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她手背示意算了。 晚飯后顧母顧父也沒有多留,回去路上顧母坐在車上問顧父:“你當(dāng)時怎么不一起幫我說服小裘?” 見她的語氣有明顯的怪罪,顧父沒有半分不耐,而是說:“小裘說了,希望我們成全他?!?/br> 顧父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一根根青筋出現(xiàn)在手背上顯露出他一直壓抑的情緒。 “我們……能為他做的也只有成全了?!?/br> 第二十八章 顧言俞陷入黑暗很長一段時間,那里沒有光,沒有人,甚至連他都好像是不存在的,他的思緒放空,在黑暗中連方向都搞不明白。 唯一能聽見的是聲音,他能聽見許多人的嘆氣和哭聲,吵的令他心煩,可是很快那些聲音消失,只剩下一個人的說話聲。 那是很熟悉的聲音,顧言俞卻想不起來是誰,他聽不清對方說些什么,那個人的聲音卻總是響起,伴隨他度過無止盡的黑暗。 他想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好想知道。 好想…… 顧言俞放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入眼便是暖色系的天花板,他感覺到身體的無力,努力了半天也只能抬一下手臂。 隨著意識漸漸清醒,顧言俞想起他是和殷裘出了車禍,他左右轉(zhuǎn)頭觀察四周卻發(fā)現(xiàn)雖然他手上還在輸液,但是這里并不是醫(yī)院,倒像是在誰的家里。 “咔擦——” 顧言俞聽到細(xì)微的開門聲,他開口:“有人嗎?” 他的聲音很微弱,可是房內(nèi)本來就十分安靜,很快顧言俞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來者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顧言俞眼前。 是殷裘,顧言俞發(fā)現(xiàn)比起他現(xiàn)在虛弱躺在床上,殷裘整個人看上去平安無事,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他微微一笑說:“殷裘?!?/br> 殷裘的眼眸一瞬間好像空了,但是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低聲應(yīng)了一句,他小心翼翼扶著顧言俞坐起來,隨后拿出手機給陳秘書讓他開車接顧父顧母過來。 顧言俞看他掛了電話才問:“我這是在哪?” 殷裘倒了一杯溫水抵在顧言俞唇上,見他乖乖喝下去才說:“這里是我家,你身體沒什么大礙我就把你從醫(yī)院帶回來靜養(yǎng)。” 顧言俞喝了溫水感覺舒服多了,可是身體的無力感讓他有點恐慌,他說:“可是我的身體使不出力氣?!?/br> “這是因為你剛醒來,一切都會好的?!币篝锰ь^看見輸液的瓶子空了,便著手幫顧言俞拔掉手背的針頭。 顧言俞低頭看殷裘熟練的動作,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很快門鈴響了,殷裘知道是顧父顧母,他對顧言俞說:“我先去開門?!?/br> 殷裘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突然叫人來接他們,顧父顧母內(nèi)心生出了不該有的期待,殷裘打開門把他們迎進(jìn)來,見他們眼巴巴的看過來,他彎了彎唇說:“爸媽,言俞醒了?!?/br> 顧父顧母聞言激動的捂住嘴,他們連和殷裘說話都顧不上,直接跑上樓,殷裘在樓下都能聽到顧母激動的哭聲。 殷裘沒有上去,他一人站在客廳,這時消失了半個多月的系統(tǒng)冒出來,對他說:“夢醒了?!?/br> 殷裘盯著墻上的囍字,好似眼眸都被染紅了。 顧言俞聽著顧母顧父的講述,他這時才知道那場車禍雖然沒有要他的命,但是讓他成為了植物人,奇跡的是昏迷一個月后他醒來了。 這樣的奇跡對顧言俞來說感觸不深,對于他來說不過是睡了一覺的功夫,可是當(dāng)顧父告訴他這一個月都是殷裘照顧他時,他震驚的不愿意相信,可是他想到剛醒來時殷裘的行為又不由他不信。 然后更加讓顧言俞感到驚嚇的是顧母說了一句:“你們還結(jié)婚了呢?!?/br> 顧言俞嘴唇都在哆嗦:“媽……你說什么呢?!?/br> “當(dāng)時所有人認(rèn)為你醒不來了,殷裘當(dāng)眾宣布要和你結(jié)婚,不然我和你爸怎么好意思麻煩他照顧你?!鳖櫮钢噶酥割櫻杂岵弊由系捻楁湥虚g有一個戒指,這是當(dāng)時殷裘在婚禮時候為顧言俞帶上的,后來顧言俞瘦了導(dǎo)致戒指從手指脫落,殷裘才用一條銀鏈弄成項鏈給他帶著。 聽父母的講述中顧言俞知道殷裘當(dāng)時因為這件事和家里人鬧翻搬出來,為了每天照顧他連公司也沒去,他拿出帶在脖子上的戒指,上面刻著殷裘的字母縮寫,他沒有想到殷裘真的和他結(jié)婚了,還是在他昏迷時候。 顧言俞又想到剛才他醒來時候殷裘的樣子,他之所以沒有意識到自己昏迷許久就是因為殷裘在看見他醒來后,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驚喜。 “媽,殷裘呢?” 顧母愣了一下才說:“他在樓下吧……言俞你既然已經(jīng)醒了就跟我們回家吧,小裘辛苦照顧你一個月,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了?!?/br> 顧言俞說了好,這時門被敲了幾下,只見陳目站在門口說:“殷總說顧先生好不容易醒來也該回家和你們團(tuán)聚,已經(jīng)吩咐我?guī)透魑皇帐昂昧祟櫹壬臇|西?!?/br> 陳目幫忙把顧言俞背到樓下,輪椅一早就被放在樓梯旁邊,顧言俞坐在輪椅上后便問他:“殷裘去哪了。” 陳目指了指窗外說:“殷總在花園里。” 顧言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殷裘手里拿著噴壺正在澆水,殷裘喜歡紅色,花園種植的都是大量的玫瑰花,遠(yuǎn)遠(yuǎn)望去他置身在紅色的花海中。 顧父原本打算過去和殷裘說聲,這時陳目阻止他:“殷總說過要走時候不用特意過去和他打招呼?!?/br> 像是注意到他們這邊,殷裘轉(zhuǎn)身看過來,顧言俞瞇了瞇眼想看看殷裘卻因為陽光太刺眼看不清,只能看到他遠(yuǎn)遠(yuǎn)對他們揮了揮手。 顧母推著顧言俞走出門,陳目正幫忙顧父把一些東西放在車后箱,這一幕讓顧言俞想起當(dāng)初的他被父母趕出家門時候,他拿著行李站在陽光下,身子卻冷的想發(fā)抖。 父母對他徹底失望,殷讓給錢讓他走,可他的世界已經(jīng)崩塌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