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環(huán)爺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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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奈何那姑娘對他起了想法,千方百計地上了他的床啊。既然人家姑娘對他這般仰慕,老圣人也不能將人拒之千里對不對。 這事堂上的眾人都已經(jīng)聽說,一個個神色各異,各有各的心思。他們盡皆都不接話,等著賈母再往下說。實在是,大姑娘如今處境,讓他們不知說什么好啊。 事實上,賈母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于大孫女,她是寄予厚望的,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都已經(jīng)有些希望渺茫了。她暗中都已經(jīng)盤算過,元春若是真的出了宮,安排個什么樣的人家更合適,更不會可惜吃虧。 卻是沒想到啊,她的大孫女真是個貼心懂事的,居然給了她這么個驚喜,讓她如今也不知道是驚還是喜。 “夏太監(jiān)那意思很明白,元春如今雖然得寵,但到底還沒得著冊封,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些好處。這么著,他就會在老圣人冊封的時候,給元春些助力,爭取能得個高些的份位?!辟Z母也不廢話,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岸颊f說吧,咱們能給他多少好處?” 問完這話,賈母便率先看向了賈政和王夫人夫婦,而其中更關(guān)注的還是王夫人。她的政兒素來是不理會這些俗事的正人君子,真跟他商議這等事,他說不好得一口回絕了。 王夫人便不同了,這么些年當家理事,如今府上能出多少好處,怕也只有她心知肚明。 “好叫老太太知道,如今府上公中怕是……并不寬裕?!蓖醴蛉诉@幾年老得有些厲害,再加上為了遮掩臉上的疤痕涂了厚厚的粉,一說起話來臉上就有點掉渣的感覺。 這樣的二太太,讓在場的幾位主子都不忍相看,各個不是垂頭便是撇臉。當然,她說出來的話,也不是人們想聽的。 對于眾人這樣的做派,王夫人表面上早已不在意,至于心里的想法就…… 盡管已經(jīng)習(xí)慣了疤痕的存在,她還是下意識地用帕子遮住臉上那道疤,木著臉道:“我也知道,這是元春的事,本也不該從公中出太多,那就先從我的嫁妝里面出吧。原本,那些也是該留給她的,我就出五千兩?!?/br> 王夫人說罷,就看向了賈母,順勢也不忘掃一眼賈珍、邢夫人、王熙鳳他們。她的元春啊,不管伺候得是誰,那都是要當娘娘.的,就不信這幾個不眼饞。 有了她這五千兩做檔,也不怕他們不舍得往外掏銀子。至于公中嘛……嘁,那本就是他們二房的,日后都是她的寶玉的,豈能到處浪費揮霍。 賈母多精眉溜眼的人,如何能不明白王夫人的心思,暗暗就磨了磨牙。真是想得好啊,她個當娘.的掏了五千兩,不說旁人如何,自己這當祖母的總不能少過這個數(shù)吧?。?/br> “呵,”看在王氏更多是為寶玉著想,賈母強摁下涌上來的怒意,冷笑一聲道:“我知你是個疼愛女兒的,但元春是賈家的人,進宮去也是為了家族,豈能叫你自個兒cao心。既然公中不能挪開手,那就也從我的私房里出……出六千兩吧?!?/br> 這六千兩,出得讓賈母著實心疼,未免抱憾十分。元春怎么就成了太上皇的人,這若是得了圣上的青眼,那別說是幾千兩,就是幾萬兩她也舍得啊。 王夫人木著臉不吭聲,心里卻是將賈母鄙夷透了。還端著老太君的架子呢,磨嘰了半晌,就多出一千兩來,也不嫌丟臉。她也懶得同賈母多言,又將眼睛轉(zhuǎn)向了另外幾個得出銀子的主兒。 政二老爺聽見六千這個數(shù)的時候,也是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的,但還是很快對賈母又勸又謝的,將這筆銀子應(yīng)了下來。 賦閑在家已經(jīng)好幾年,二老爺卻絲毫沒有悠閑自得的意思,反比當年愁苦多了。現(xiàn)今跟母親賈史氏坐在一起,說是姐弟絕對比母子更讓人相信。 “既然大meimei得了這樣的福氣,我這做堂兄的總要恭賀恭賀的?!辟Z珍見了他們這做派,哪還有不明白的,捋了捋胡須瞇著眼睛道:“這樣,我們寧府出兩千兩,給大meimei添添喜氣。” 寧國府素來都是賈珍做主的,大事小情上都不怎么有他媳婦說話的份兒。是以,此時賈珍的一句話,就表明了寧國府的立場。 賈元春這事兒啊,且看吧! 很顯然,珍大爺對爬上老圣人床的大堂妹……并不怎么看好。 ☆、第80章 賈珍的話一說出來, 榮慶堂的上房就安靜下來, 幾個人皆是看著賈珍并不說話。 賈母不動聲色地瞄一眼賈珍,耷拉著臉并沒說什么。她心里明白得很,自打賈赦跟她鬧過之后, 她在寧榮二府的地位受到打擊, 威嚴已經(jīng)大不如前。作為一族之長的賈珍, 早不如往年那么聽話了。 王夫人的眼神是冷的,冷冰冰地睇了眼賈珍,便垂下眼皮子捻起了手里的珠串。她的元春進宮去, 代表的可不僅僅是榮國府, 而是整個賈家,甚至是金陵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堂堂的寧國府啊,兩千兩?呵,真好意思! 賈政仍舊是皺著眉頭,充分表明自己是不贊成籌集這筆款項的。但是,他那輕輕搓動的手指, 被人看在眼中, 誰又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哎喲,既然老太太、二太太和珍大哥哥都這么大方了,那我跟二爺也不能小氣。這是給大姑娘攢福氣,也是給咱們賈家攢福氣呢,我們大房……”王熙鳳見這靜得不像話,忙一拍巴掌,笑問道:“太太, 您看咱們出多少合適?” 她本是想說自己同賈璉出多少的,但眼角掃見了邢夫人,當即便打消了念頭,只提整個大房。二房出一份,寧府出一份,沒道理大房得出兩份對不對? 邢夫人被王熙鳳問得抬了抬眼皮,心里惱恨異常。這個兒媳婦,平日里從來不向她請示的,如今碰到要掏銀子的事了,倒是知道問她意見。怎么著,還指望她拿多少銀子不成。 “老太太您該知道的,老爺如今不在家,我又是個小門小戶里出來的,手頭上哪有什么私房。不過二弟、弟妹你們也放心,這事啊,我回去就寫信問問老爺,一等老爺回了信,我就來告訴你們。”邢夫人擺出一副無賴臉,反正死那個不怕開水燙,她就是個沒銀子的,能咋辦? 再說了,就沖著之前兩房鬧得那樣子,日后二房那閨女就是當了太后,還能給他們大房什么好處?不給他們闔家按到火坑里都是好的。 兩句話噎得賈母、王夫人想翻眼睛,等她一封信問了賈赦,得著個什么回復(fù)暫且不說,怕是元春都早已經(jīng)冊封過了。可瞧著邢氏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她們也沒什么話想說。 明知道說了也沒用,誰還想費那勁。 不過,邢氏能死皮賴臉拖過去,鳳丫頭卻是不行。她的手里,是有些底子的。 當一位祖母,一位姑媽兼嬸娘都將眼神定在自己身上,王熙鳳就恨得直咬牙。她恨的不是祖母,也不是姑媽兼嬸娘,而是那讓她淪落到此等境地的那位。 “鳳丫頭,你怎么說?也要等問問大老爺不成,還是說要等璉兒回來?”王夫人緊緊地盯著王熙鳳,她倒是想看看,她這個侄女是不是真的敢翻臉,在她女兒就要當娘娘的時候。 王熙鳳就笑了。她不得不笑啊,這姑媽還真是給她尋了個理由——她男人啊,還真是不在家。 前陣子揚州林姑父來信,說是病重要林meimei回去,意思是想見最后一面。為了護送林meimei,并幫著林家理事,賈璉便被派去了揚州。如今,怕是就跟老爺在一塊兒呢。 也虧得寶玉是個寶貝,年紀又小,二老爺又是個萬事不理的,不然也輪不到賈璉跑這一趟。 她可是聽說了,林家四代列侯,又是代代單傳,林姑父又在巡鹽御史任上連坐幾年,家底兒厚著呢。林姑父這一去,如今就都落在了林meimei頭上。 為了這個,老太太他們怎么也要將林meimei留在府上的,這不連賴嬤嬤跟賴大母子倆都派去了呢。 “瞧您說的,家里的事自然是要等爺們兒回來拿主意不是?!北M管心里有了打算,但瞧著老太太、二太太難看下來的臉色,王熙鳳還是一咯噔,改口道:“但我同大姑娘當年也是閨中姐妹,我這里先出五百兩,為姐妹賀一賀喜。” …… 回了梨香院的王夫人,陰沉著臉接下賈珍派人送來的銀票,隨手甩在引枕邊。在她的腳下,還有幾張銀票,數(shù)一數(shù)正好是五百兩,正是王熙鳳叫人送來的。 王夫人不耐煩地瞥一眼窗外,揚聲問道:“人呢,薛姨太太還沒過來嗎?” 她問的是娘家meimei薛王氏,今年初進的京,如今帶著一雙兒女就住在榮國府上。 薛王氏早年間嫁給了金陵薛家家主,只可惜夫君早兩年去世便守了寡,因著女兒明年要入宮參選,且兒子性情頑劣,便闔家進了京。 “叫jiejie久等,我來了?!毖ν跏鲜俏匆娙讼嚷劼暎χ阆屏酥窈熯M來,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美婦,風(fēng)韻極是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