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環(huán)爺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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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啊?”太上皇放下了茶盞, 搖搖頭低嘆道:“這叫朕說什么好。聽說,成人染上天花的, 十有八、九都會不妥當(dāng), 他怎么就如此不小心呢?對了, 那個小兔崽子呢,沒事嗎?” 這倒是讓他有些驚訝,畢竟那東西可是先放在賈小子身上的,賈小子怎么會沒事?這,可是有違他的初衷啊。 …… 那日,聽了環(huán)寶寶一句長痘子的話,可是讓宇文熙吃了一驚。但是,看著賈小環(huán)的眼睛,宇文熙便點了頭。 這,讓他自己回想起來,都是那么不可置信。 便連賈小環(huán)也是異常驚詫的,他原本以為膏藥伯伯便是會答應(yīng),至少也要他詳細(xì)說明,甚至讓人做過試驗才有可能的。卻不成想,伯伯居然當(dāng)場就點了頭。 賈小環(huán)只覺得自己胸口漲漲的,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但就是感覺很好,很好,特別好。這樣的一種信任,讓他忍不住抱著宇文熙蹦了蹦。 好吧,本來是想親一口的,但環(huán)小爺還是太羞澀了,沒好意思。 之后,在賈小環(huán)的解釋下,宇文熙終于知道了牛痘的作用,當(dāng)即便震驚異常。他將環(huán)寶寶舉起跟自己視線平齊,激動得不能自己。 天花啊! 這種疫病流傳已不知多少年,傳染流行起來不易控制,卻又一直都沒什么有效的治療辦法。但凡是得了天花的,似乎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生死聽天由命。 運氣好的話,那就是留下一身麻子活下來;可運氣若是不好,那就只有死了。而可惜的是,在這件事上,運氣不好的占了過半的數(shù)量。便是他們宇文家的開國太.祖,也是喪命于其上。 可是,按照環(huán)寶寶的說法,他雖然也沒有治療的秘方,可居然有更好的預(yù)防法子。而且,這法子并不為難,只是一些改良過的牛痘,卻比人痘接種要安全得多。 這可真是驚喜,他的寶寶,帶給他的驚喜??! 伯寶兩個也沒耽擱,連夜便整起種牛痘的事來。這事賈小環(huán)并不陌生,當(dāng)年在密云莊子上,他就給娘親和自己種過。而效果,他是在小鵲身上試過的。 翌日中午,賈小環(huán)就在宇文熙手臂上輕輕劃了個十字,種上了牛痘種子。種上之后,宇文熙也沒什么感覺,大約幾天之后才會有反應(yīng)。于是,兩人也沒在揚州停留,當(dāng)天便趕到了金陵的行宮。 如此,也才有了太上皇剛到金陵,便得知宇文熙染上天花的事。不過,還沒等太上皇做出什么動靜,宇文熙那邊就有了動作。 就在這晚,當(dāng)今圣上的行宮就被封鎖隔離起來。宇文熙親自下旨,任何人皆不得靠近。這樣一來,今上染上天花的消息便傳出來,引得整個行宮都慌亂異常。 寢宮里,賈小環(huán)幫宇文熙擦拭著鬢角的汗水,又小心翼翼地察看他身上的小痘子。因是改良過的,牛痘的癥狀其實并不嚴(yán)重,宇文熙自己都沒覺得有多難受。 不過,賈小環(huán)仍舊時不時地就要問一句,“覺得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難受?要不要什么東西……”看他的樣子,倒是比宇文熙自己還要緊張。 宇文熙可見不得他這般忙活,哪怕是為了自己,拉住了賈小環(huán)讓他在身邊坐下。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宇文熙選擇同他說起別的事。 “寶寶,那幾個小子還在外頭候著嗎?”他說的小子,正是此次南巡隨行的幾位皇子。宇文熙剛一將自己隔離,皇子們便得了消息,在寢宮外請求入內(nèi)侍疾了。 “嗯,還在。如今都在外頭跪著,展現(xiàn)自己的孝心呢?!辟Z小環(huán)點點頭,望一眼窗外,道:“不如就準(zhǔn)許他們進(jìn)來看看,也省得外面疑神疑鬼,他們也胡思亂想?!?/br> “也好,”宇文熙沉吟片刻,向李庸然吩咐道:“進(jìn)來侍疾就算了,讓他們在門外看一眼吧,然后就都攆走,該干什么干什么去?!?/br> 心中嘆一聲主子爺對環(huán)爺?shù)男胖?,李庸然出去請幾位皇子瞅了瞅主子爺?shù)哪樱指纱嗬涞貙⑷苏埢厝?。這回皇子們倒都很聽話,乖乖地在門外磕了頭,便各回各的住處了。 隔窗望著皇子們離開的背影,賈小環(huán)嘆了一句,“他們這一回去,還不知會有什么動靜呢?!闭f罷,便同情地捧起膏藥伯伯的手蹭了蹭。 宇文熙聞言,略一沉默便笑了。目光在兒子們背影上打了個轉(zhuǎn),便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在環(huán)寶寶臉上蹭啊蹭。 …… 行宮偏西的一處宮院里,皇三子宇文璣同北靜王水溶相對而坐?;椟S的燈光下,宇文璣剛剛沐浴更衣,正與水溶對弈圍棋。 “你可瞧見了,圣上果然是天花嗎?”水溶按下一顆棋子,抬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長發(fā)披肩的宇文璣,柔聲道:“若真是在這個年紀(jì)染上了它,就怕是……”落不了好兒了。 宇文璣拈著顆棋子,卻并不急著下子,沉默了良久才道:“身體寒戰(zhàn),臉被燒得泛紅,上面還能看見有痘疹。另外,我還瞧見了張?zhí)t(yī),那是專治這些雜癥的。還有,李庸然的臉色……應(yīng)該是錯不了?!?/br> 水溶聞言眼睛便是一閃,他握住了宇文璣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那么你呢,你有何打算?若是圣上當(dāng)真……咱們總得未雨綢繆,方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啊?!?/br> 一旦當(dāng)今圣上駕崩,朝中便少不了打亂,皇子們必將爭鋒相對,為了奪取皇位而爭斗。 他見宇文璣只是沉默不語,心中難免急切,將棋盤推到一邊,移過去抱住宇文璣手臂,道:“而且,如今的形勢還頗嚴(yán)峻,大家都不在宮里,誰也不知誰手里有多少實力。咱們在金陵這邊,又有多少力量可以依仗?璣,你心里可有數(shù)?” 水溶言語切切,誰知宇文璣仍然默不作聲,只是輕敲著手指。他咬了咬牙,將宇文璣拉近些,壓低了聲音道:“不如,你到太上皇那邊看看,可好?他老人家平素就對你頗為寵愛,總是對你另眼相看的。這回,只要你展明了孝心,太上皇一定會全力幫你?!?/br> “咱們不說別的,只要太上皇支持,你起碼就是名正言順的。而且,咱們這是在金陵,金陵還有甄家在,他們在整個江南都是實力顯赫。甄家乃是太上皇的心腹班底,只要太上皇一句話,甄家必然對你全力支持……” “夠了?!庇钗沫^驀地一伸腳,將整個棋盤踹到榻下,當(dāng)場便‘噼噼啪啪’地一陣亂響。 他目光詭異地盯著水溶,語氣是難得的冷厲,道:“父皇只是病倒,離駕崩還遠(yuǎn)著呢。再敢胡言亂語,不用旁人動手,我就先揪了你的舌頭?!闭f完,便一把將水溶掀到榻下,獨自起身向外走去。 水溶被宇文璣嚇得愣住,那些話更是說得他滿心滿腹的委屈,雙眼發(fā)紅地看著他的背影。明明,自己從頭到尾都是為他著想,他為何還要如此對自己? 正想同心上人硬頂兩句,水溶卻聽見已走到門邊的宇文璣說道:“準(zhǔn)備些皇爺爺喜歡的,明天一早我去向他老人請安?!?/br> …… 在宇文璣隔壁的宮室里,住著的是二皇子宇文玴,此時他正同皇叔忠順王飲茶望月。 “父皇確實染上了天花,我本想前去侍疾,可惜……”宇文玴嘆息一聲,凝眉愁道:“父皇不論如何也不準(zhǔn)我們近身,擔(dān)心我們也被染上了?;适?,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忠順王瞥一眼宇文玴,仍舊將目光轉(zhuǎn)向漂浮在杯盞里的茶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事情有些為難啊。這里是江南,咱們并無多少勢力,反倒是太上皇底蘊深厚,實力強大。你若是不投他,怕是沒什么勝算。” 宇文玴收斂了愁容,面色冷淡地沉默著,半晌方搖著頭冷笑道:“有老三在,他背后站著老牌勛貴們,太上皇只會選他,我仍舊是沒有勝算。靠人總是不如靠自己,把希望放在旁人身上,總是不妥當(dāng)?!?/br> 聽他這般說,忠順王終是贊許地點點頭,道:“很好,你能這般想,我便能更放心些。太上皇,呵呵,那是個指望不上的。他老人家當(dāng)初被皇兄強逼退位,這么些年時刻琢磨的,都是如何能夠東山再起,重登大寶。老三若是指望他,哼!” 他沒再往下說,但宇文玴已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暗自稱是。 “可惜,這回南巡小玸不得隨行,不然他幼時曾患過天花,提出侍疾的話,父皇也許不會拒絕。若是能得到父皇的支持,那就是……”宇文玴雙手緊握,眼睛里滿是期盼,“萬事必備了。父皇此次南下,想必是做好了收拾江南的準(zhǔn)備?!?/br> “是呀?;市肿源蚣次灰詠?,籌謀了六七年,為的便是能一舉掀掉太上皇在江南的底子。咱們手里若是能有些皇兄的手段,倒是真能同太上皇他們扛一扛?!敝翼樛蹩粗鴮γ娴幕手?,對于兩人的所見略同,心中是萬分滿意的。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什么用,還是籌劃些實際的好了。玴兒,將你那替身準(zhǔn)備好,你自己要隨時做好回京的準(zhǔn)備?;市秩粽媸怯辛巳f一,你便暗中回京,做好穩(wěn)定大局的準(zhǔn)備。而我,會在這里為你謀一道遺旨的。” 忠順往的嘴里,‘遺旨’兩個字說得極為含糊,宇文玴卻聽得格外分明。他神色鄭重地向忠順王頷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他有一個替身,于他九成相似的替身。這替身,就是皇叔忠順的功勞,也不枉他籠絡(luò)了那么多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