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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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悲傷不是單個來臨的 在聞笛進校那年,t大有19個食堂。讀到博四,變成了23個(包括教工餐廳)。從烤鴨到榴蓮酥,從羊rou泡饃到麻辣香鍋,足以吃8年不膩。所以出來住了,聞笛也盡量不開火。食堂菜品有70%的國家補貼,比自己買菜劃算多了。 實在想享受清靜的用餐環(huán)境,他就打包帶回來吃。有鍋有微波爐,冬天也不麻煩。 這一天收獲很多。中午,見到了暗戀對象,約好了飯局。傍晚,收到了《外國文學(xué)評論》的拒信——拒信不是好事,但既然沒有希望,早點被拒早點解脫,回復(fù)這么快就算意外之喜了。聞笛和老劉據(jù)理力爭,終于說服對方放棄c刊轉(zhuǎn)投s大學(xué)報。論文發(fā)表見到曙光,聞笛心情舒暢,斥30元巨資打包了一份海南雞飯和烤鴨,又去四樓買了炸鮮奶和南瓜酥?;氐叫^(qū),他把菜擺了滿滿一桌,倒了杯果汁,覺得生活美好,未來光明。 廚房里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聞笛夾了一塊鴨rou,剛要往嘴里送,余光瞟到窗外…… ……那是什么東西? 他放下筷子,仔細看了看……煙? 剛開始是細細一縷,隨即越聚越多,從廚房的窗戶飄進來,籠罩住餐桌。 煙里帶著濃重的辛辣和焦糊味兒,從鼻子直沖天靈蓋,腦細胞一個激靈,集體震顫起來。聞笛咳得天翻地覆,眼里聚起水霧。因為北京空氣污染得的慢性咽炎,這下要轉(zhuǎn)急性了。 他跑到窗邊,嘩啦一下關(guān)窗上鎖,又把臥室門打開,沖向陽臺,大口呼吸。 才吸了一口,雞皮疙瘩緊急集合——陽臺也全是焦糊味兒! 聞笛打了個噴嚏,捏住鼻子,又跑回屋里,來到廚房窗邊,開窗把頭探出去,憤怒地尋找煙霧來源。 他很快就找到了——nongnong白煙從隔壁的廚房飄出來,順著風(fēng)飄到自己這邊。煙霧過于密集,窗外的景色都變得朦朧不清。 什么鬼!這人折騰完聽覺,折騰嗅覺,不讓自己五內(nèi)俱焚不罷休是不是! 聞笛拿出手機,找到鄰居的微信,把對方從小黑屋放出來,把屏幕敲得啪啪響:【你著火了??】 鄰居:【?】 聞笛:【你家里哪來那么多煙?】 鄰居:【只是做飯出了一點失誤。】 聞笛:【一點?】 鄰居:【我已經(jīng)開窗通風(fēng)了?!?/br> 聞笛:【是?。∪ǖ轿疫@來了!你開窗之前想想風(fēng)向!】 鄰居:【我家是西式廚房,沒有油煙機。】 聞笛:【那你他媽就少做有油煙的東西!人菜癮還大!】 爭吵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聞笛不小心深吸了一口氣,嗆得連連搖頭,憤怒不已,又把窗關(guān)上:怎么有人廚藝爛到這種程度!這不是燒飯這是烤碳吧! 聞笛:【本來以為你只是音樂上沒天賦,想不到是一件事都做不好啊?!?/br> 鄰居:【你就沒燒糊過東西?】 聞笛:【你這個等級不叫燒糊,這是制作生化炸彈!】 鄰居:【你夸張的手法跟你的偶像真是如出一轍?!?/br> 聞笛:【你要是聽覺和嗅覺有一個好的,就知道我有多么現(xiàn)實主義了?!?/br> 然后,聞笛又開始疑惑,糊味就算了,怎么能在燒糊的同時還有辛辣和臭味呢?他質(zhì)問對方:【你烤的什么東西,能難聞成這樣?死了三個月的魚加上朝天椒?】 鄰居:【癩蛤蟆、甲蟲、蝙蝠?!?/br> 聞笛悚然一驚,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頭:這人有讀心術(shù)嗎,怎么知道自己在咒他?隨即又火冒三丈——這含譏帶諷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討打:【你不杠人會死嗎?】 鄰居:【你不是很愛莎士比亞嗎?愛人的話怎么能算杠?】 聞笛冷笑了一聲,回:【你嘴上說討厭,結(jié)果莎劇臺詞記得一清二楚,劇情如數(shù)家珍,你不是莎士比亞黑粉,是深柜吧?】 鄰居:【紙條上的字太丑了,印象深刻而已?!?/br> 聞笛瞪著手機屏幕,伸手,右上角,拉黑,關(guān)屏。 他理這個神經(jīng)病干什么! 他忿恨地放下手機,沮喪地看著餐桌。遭受有毒氣體攻擊,生了一場悶氣,最關(guān)鍵的是——吵架竟然又吵輸了??粗郎弦呀?jīng)涼掉的菜,聞笛懊喪地夾了一塊雞rou,嘗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就算關(guān)了窗,房子里也是一股奇怪的味道,辛辣刺鼻,讓人直犯惡心,沒食欲了。 聞笛磨了磨牙,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他得找人傾訴收到的精神傷害。 通訊錄里翻了一圈,他點開了老同學(xué)蔣南澤的頭像。聞笛和蔣南澤高中同校,但他認識蔣南澤,是前男友何文軒牽的線。蔣南澤跟何文軒是發(fā)小,同屬富二代圈。聞笛跟何文軒在一起時,在圈里混了幾年,認識了不少天之驕子,分手后,站在他這邊的就只有蔣南澤一個。雖然這也有蔣南澤本身就是邊緣人的原因——其他人都覺得他是個瘋子——但聞笛還是感激的。 “瘋子”這個定義,武斷且不禮貌,放在蔣南澤身上,卻是恰如其分。就在去年,聞笛還聽說他跳進了滿是伊魯康吉水母的池子里——那可是世界上最毒的水母,一只的毒液足以殺死十五個人。被蟄后,蔣南澤被送去醫(yī)院急救,躺在病床上整整抽搐了兩天,痛得縮成一團。結(jié)果出院第二天,他又徒手抓起一只水母,看著它三米長的觸手四處揮舞,某一瞬間輕輕拂過自己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