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迷正在閱讀:鎖滄浪、他破空而來、結(jié)婚之后我終于吃飽了、在杭州遇見了你、落魄小少爺被前男友纏上了、系統(tǒng)快穿之達成成就、[綜]我又成為了女神or男神、[綜]穿到武俠世界養(yǎng)boss、蓄意(校園1v1)、死對頭以下犯上
初戀就這樣慘烈,愛情這玩意兒,他實在不敢去嘗試第二次。 直到一個多月前。 也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也許是空窗期太久了yuhuo旺盛,被他打入冷宮的那顆思慕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有當(dāng)年慘案在前,聞笛反芻一番,覺得吃一塹長一智,不至于再摔一次跟頭。保持冷靜,保持理智,愛情還是有美好的一面的。 再說了,他五年來就靠著玩具和電影解決問題,真的快瘋了。他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差的小年輕,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jì),難道要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解決一輩子? 他想起握著粉筆的修長手指,襯衫下鼓囊囊的肌rou,忽然攥緊了手里的水杯。 他運氣不至于那么差,連續(xù)碰到兩個人渣吧。 教授看起來癡迷學(xué)術(shù),不善言辭,不像巧言令色、拈花惹草的渣男。 然后,像是要打他的臉,于靜怡伸手拍了拍他:“那不是那個數(shù)學(xué)教授嗎?” 聞笛一驚,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真是邊城。 他和往常上課時一樣,西裝革履,面色冷淡,而桌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年輕俊朗、寬肩窄腰的男性。兩人相談甚歡,像是很熟的樣子。 他回憶跟教授僅有的幾次會面,都是災(zāi)難級別的沉默。 原來教授跟熟人聊天的狀態(tài)是這樣? 然后,教授對面的男生忽然露出了和健碩身材不符的羞澀笑容,還伸出手,搭在了教授的手上,握緊了。 聞笛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對面不是朋友嗎?! 難道教授是同性戀?! 還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 心情從天堂到地獄,繞了好幾個彎。服務(wù)員端著大阪燒過來,木魚花隨著熱氣飄蕩,他的目光仍然凝固在走廊對面的人身上。 然后,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教授對面的男生突然扭頭朝這邊看去,目光直直地釘在聞笛臉上,隨即臉色突變,羞澀的表情瞬間陰云密布。緊接著,男生把另一只手里的茶杯當(dāng)啷一聲砸在桌上。這個場景聞笛在電視劇里看過,如果在影視劇里,下一秒,茶杯里的水就會潑在教授的臉上。 他只是想著玩的,誰知道下一秒,男生真的拿起了杯子。嘩啦一聲,教授身上瞬間灑滿了茶水。 作者有話說: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劃腳的笨拙的伶人,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著喧嘩和sao動,卻找不到一點意義。 ——《麥克白》 第9章 決心不過是記憶的奴隸 在迎接帥哥目光洗禮的時候,聞笛渾身一震,腦子里冒出了一個詞——無妄之災(zāi)。 自己就像小說中的路人甲,只因從分分合合的主角身旁擦肩而過,就被拉入了爭斗旋渦。 他還沒腦補完狗血劇情,更戲劇化的一幕出現(xiàn)了。健美的男生噌一聲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流星一般穿過餐桌,走出了大門。 聞笛原地呆滯了三秒,轉(zhuǎn)頭目光炯炯地盯著老同學(xué)們:“誰帶濕巾了?” 于靜怡拿出一個十張小包裝的,遞過去:“你要干嘛?” “雪中送炭,”聞笛說,“研究課題?!?/br> 于靜怡狐疑地看著他,思考這兩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課題?” 他帶著神秘的微笑,站起身,穿過走廊,走到了教授對面。他這么突然走近,教授也沒有任何驚訝猶疑的表示,好像他們很熟一樣。 “好巧啊,教授,”聞笛說,“需要濕巾嗎?” 他把那一包濕巾遞過去,邊城接過來,把臉上手上的茶水擦干凈。衣服救不了了,只能等著自然風(fēng)干。濕透的襯衣下面隱約現(xiàn)出肌rou的輪廓,聞笛用余光半遮半掩地看著。 形貌狼狽,邊城看上去卻并不介懷。他向聞笛道謝——只有一句簡單的“謝謝”——交還剩下的濕巾。 聞笛接過來,笑瞇瞇地說:“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今晚研究不出來,這輩子就睡不著了。介意我坐這嗎?” 邊城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聞笛順勢坐在了對面。對上視線后,聞笛發(fā)現(xiàn)邊城也在看他。 邊城的目光一直似有若無地落在聞笛眼睛上——漂亮的杏仁眼,清凌凌的,襯著白凈的皮膚,像山茶花上墜著的露水。 在國外待了許多年,滿街都是高鼻深目、金發(fā)碧眼,興許是物以稀為貴,花花世界逛了一圈,邊城還是覺得東亞骨相最有韻味,溫潤,淡雅,留白,如同宣紙上暈染的水墨畫。 發(fā)小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你做人像祖宗,審美也像祖宗。” 想起宋宇馳,邊城皺了皺眉。這人說找工作壓力大,讓自己請吃飯。挑了日料店,聊著聊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對面的聞笛。 “哦!”宋宇馳飛速扭頭又扭回來,“這就是五年前那個人是不是?” 邊城點點頭。 “你怎么不去跟人家打個招呼?” “為什么?”邊城說,“他又不記得我了?!?/br> 宋宇馳看著他,好像他得了晚期癌癥:“你要孤獨終老了?!背聊季?,又突然精神一振,帶著凌然的正義感,自說自話起來:“算了,我?guī)湍惆?。?/br> 邊城疑竇頓生:“你要干什么?” 宋宇馳突然羞澀起來,把他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