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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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南澤剛好發(fā)了生賀,聞笛一邊回復(fù),一邊說:“小的時候,大家都會給布娃娃啊,玩具啊起名字,把他們當(dāng)成朋友,跟他們說話,所以這還挺正常的??墒情L大之后,他還會跟thomas說話,好像這個人真實存在一樣,哪怕有別人在旁邊。所以大家基本都覺得他瘋了。” “為什么?”邊城問,“直接打造符合社交需求的對象,這不是挺高效的?!?/br> 聞笛挑起眉毛,然后笑了笑:“特別的人會互相理解,真好?!?/br> 手機又跳出一條短信,發(fā)信人未知,不過一看這長篇小作文的架勢,就知道是誰了。 聞笛直接點擊刪除。自從被他掃射辣椒水,何文軒倒是明智地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只是隔三岔五發(fā)條信息、打個電話膈應(yīng)人。據(jù)蔣南澤說,這人還時不時在朋友圈里發(fā)歌,什么“愛人錯過”“披星戴月地想你”“唯一”,聞笛讓蔣南澤回他一首“說散就散”,蔣南澤說“你自己發(fā)去”。 聞笛盯著手機屏幕喃喃自語:“愿戈壁的沙蝎和蝮蛇用毒液涂抹你身下的每一寸皮膚,讓你每一步都帶著煉獄的痛苦和絕望。愿海洋深處的怨靈糾纏你,用他們冰冷的指甲刺穿你的胸膛,把你的心臟撕成碎片……” 邊城沉默了一會兒,問:“前男友?”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邊城還要追問,忽然覺得肩膀一沉。低頭看,聞笛倒在他肩上,呼吸沉重,又昏睡過去。 柔軟的黑發(fā)垂落下來,蓋住額頭,露出潔白的鼻尖。邊城看了一會兒,伸出手,輕輕讓懷里的人躺下,蓋上了被子。 聞笛站在廣袤的紅巖峽谷上方。 舉目四望,杳無人跡,只有耳邊巨大的引擎轟鳴聲。他記得自己并不是一個人來的,可身旁空空如也。 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又去了哪里? 他焦急地想著,失重感突然山呼海嘯般涌過來,他瞬間向峽谷墜落。 聞笛猛地驚醒了。 額頭汗涔涔的,背上也覺得黏膩,他摸了把臉,倒是不熱了,看來燒退下去了。 發(fā)了汗,身上松散下來,理智回籠,昨晚的回憶涌上心頭。聞笛慢慢爬起來,伸出手,捂住心口。 要死了!他要死了! 自己是什么欲求不滿還死纏爛打的煩人精,關(guān)鍵是最后還沒睡到!沒睡到! 他調(diào)整了一會兒呼吸,努力找回積極的情緒。樂觀一點看,昨晚也有光明的一面嘛。 泡了那么舒服的一場澡,睡了那么舒服的床鋪,帥哥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雖然沒睡到有點可惜,但自己大出洋相之后,人家也沒走,還留下來做看護,真是個好人。 想到這里,聞笛環(huán)顧四周??醋o呢? 旁邊的床鋪有凹陷痕跡,像是睡過人的,聞笛松了口氣,幸而自己沒拖累別人一晚上,好歹讓人睡了一覺。 那人現(xiàn)在去了哪? 聞笛裹著睡袍下床,隱約聽到浴室有水聲。他推開微掩的浴室門,看到邊城站在鏡前打領(lǐng)帶。 襯衫還是昨天那件,大概已經(jīng)熨燙完畢,挺括如新,酒店的服務(wù)真是及時。西服像是這人的本體,聞笛就沒見過他不穿襯衫領(lǐng)帶的樣子。 聞笛的目光在邊城身上流連一會兒,飄向了洗手臺。邊城打完領(lǐng)帶,轉(zhuǎn)頭看了看他,拿起臺子上的手表。“還頭暈嗎?” 聞笛搖搖頭,靠在門邊,沒有移開視線。 邊城說:“我待會兒約了學(xué)生,馬上就要走?!?/br> 聞笛點點頭:“我今天要去一個中學(xué)面試?!?/br> 邊城看著他,沉默片刻,問:“你在想什么?” “想做一件事,”聞笛說,“又覺得不太合適?!?/br> 邊城盯著他,像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開口說:“想做就做吧。” 聞笛挑了挑眉:“真的?” “當(dāng)然?!?/br> 然后聞笛就朝他走過來。睡了一夜,頭發(fā)有些凌亂。熱度褪去,臉上顯出大病初愈的蒼白。他站在他身前,手朝他伸過來…… 然后從他身旁掠過。 邊城僵住了,看著那只手伸到洗手臺上—— ——抓起了酒店提供的牙刷牙膏套盒。 “你不介意我拿走這個吧?”聞笛把盒子往懷里塞,順手把水龍頭旁邊的肥皂也帶走了,“房錢是你付的,我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我的牙膏用完了,網(wǎng)上新買的還沒到,物流太慢了……”聞笛停住手,抬頭看他,“你要嗎?” “不用?!?/br> “好的?!?/br> 聞笛抱著盒子,正在思考怎么帶出去,邊城就從他身邊走出了浴室。過了一會兒,邊城拿了昨天裝浴球的袋子進來,遞給他,“還有一次性浴帽和梳子,你要嗎?” 聞笛茫然地點頭。邊城拉開抽屜,把裝著浴帽和梳子的小盒子拿了出來,塞進塑料袋里。 聞笛盯著他的手。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動作讓他覺得感激。他拎著袋子,走出臥室。他的羊毛衫和大衣還在客廳。 邊城留在臥室,等他換完了衣服出來,盯著沙發(fā)上的睡袍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把它拿起來,拎到浴室,和用過的浴巾放在一起。 聞笛的臉又開始發(fā)燙,可能是病情死灰復(fù)燃了。 “你去學(xué)校嗎?”邊城問,“順路的話,我載你過去?!?/br> “好啊,”聞笛說,然后趕緊補充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