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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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見見他吧。” 聞笛心梗了:“什么?” “我想跟他聊聊,”何文軒說,話里話外語氣輕佻,顯然不相信聞笛的說辭,“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讓你這么迷戀?!?/br> 聞笛的嘴角抽搐起來:“我腦子抽風(fēng)了?帶現(xiàn)男友去見前男友?” “我們不是有同學(xué)聚會嗎?帶他一起來吧,其他有伴的都帶家屬來了?!焙挝能幷f。 聞笛用舌頭舔著牙尖,腦子飛速運轉(zhuǎn)。這人已經(jīng)見過邊城,臨時拉別人冒充是不可能了。他和教授的關(guān)系有熟到這個地步嗎?他對教授提出冒充男友的要求,對方會是什么表情? 再說了,邊城這種說話不拐彎的人,能做好假冒工作嗎?三句話就得露餡吧。 雖然帶現(xiàn)男友暴擊前男友是個既俗且爽的場面,但風(fēng)險性太高。他是個理財只買結(jié)構(gòu)性存款的穩(wěn)健投資人。 不妥,不妥。 他許久沒搭話,何文軒輕笑了一聲:“怎么?帶不過來嗎?” 聞笛決定轉(zhuǎn)移核心矛盾:“誰說的?我單純不想去你們那個破聚會?!币蝗焊患易拥芫墼谝黄穑虚g夾著他一個普通百姓,讓他想起上學(xué)做的化學(xué)實驗,不相溶的兩種介質(zhì)倒在一個試管里,馬上就會分層。無論怎么晃動,最后都會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為什么?害怕丟臉嗎?”何文軒說,“南澤都敢來,你居然不敢?” 蔣南澤會出現(xiàn)這件事讓聞笛吃了一驚。他退學(xué)回國不是沒告訴任何人嗎?怎么被邀請參加聚會?“你知道他在北京?” “雖然他閉門不出,微博還一直開著假定位,”何文軒說,“但大家早知道他回國了?!?/br> “大家”這個詞讓聞笛皺起眉?!澳銈兌贾??”聞笛問,“怎么知道的?” “我們兩家有生意上的聯(lián)系,他父親跟我們家吃飯的時候聊到了?!?/br> “他爸有時間跟你吃飯,沒時間安慰兒子?” “他爸又不止一個兒子?!?/br> 聞笛一直很費解,他們眼中的“朋友”是什么?至少在他的認知里,朋友不會把對方的痛苦一筆帶過。而且既然何文軒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為什么最后會演變成“大家都知道”? “你之前說聚會沒朋友,現(xiàn)在朋友不是來了嗎?”何文軒說,“你不喜歡其他人,和他聊不就行了,我記得你們關(guān)系挺好的?!?/br>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追求一個答案而已,”何文軒頓了頓,“這么心虛?” 聞笛一咬牙:“誰說的,去就去?!?/br> 似乎是驚異于他答應(yīng)得爽快,何文軒頓了兩秒,隨后說:“好,地方不變,到時候見。” 聞笛聽著掛斷提示音,放下手機,轉(zhuǎn)向屏幕。光標還在閃爍,他另起一段,一個鍵一個鍵慢慢敲下: 《皆大歡喜》的情節(jié)有可能來自托馬斯·洛奇創(chuàng)作的《羅薩琳》…… 什么??!他一推桌子,電腦椅滑出半米,原地轉(zhuǎn)起來。聞笛仰望著旋轉(zhuǎn)的天花板,伸手抱住腦袋。 他怎么就答應(yīng)了!腦子進水了? 教授是那種跑來裝男朋友的人嗎?上次在酒店鬧了一晚上,人家本來就覺得自己奇怪了,還搞出這種二十年前電視劇的爛俗橋段! 就算教授答應(yīng)了,也不能帶去見前男友啊!誰知道何文軒會說什么有的沒的,自己早年干的傻逼事可多了。 這種激將法,老把戲,他居然這么容易就上鉤了! 什么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人就不應(yīng)該賭氣,賭會讓人傾家蕩產(chǎn)。 但是。但是。 聞笛的犬齒在嘴唇上咬下一道印子。 這家伙篤定地說“不可能有男朋友”,語氣實在讓人不爽,好像離開他就會孤獨終老一樣??磥碜约寒?dāng)年追求得太熱烈,讓他產(chǎn)生了“非我不可”的幻覺。 不把這種錯覺錘個稀爛,他誓不為人。 聞笛盤腿坐在椅子上,咬咬牙,點進那個?頭像,問對方有沒有時間,自己有事要聊。 回復(fù)得很快:【現(xiàn)在打過來,我什么都答應(yīng)。】 聞笛的眉毛揚到了天上。世上還有這么便宜的事? 邊城說半小時到,他走到咖啡館,沒過多久,高個男人就推門進來,風(fēng)塵仆仆地在他對面坐下。他把點好的咖啡推過去,又問有沒有吃飯。如果讓人家餓著肚子聽要求,未免太過分了。 “不用,我剛從飯局過來?!边叧钦f。 “相親飯局?”聞笛問。 邊城看了他一眼,拿起咖啡杯:“怎么看出來的?” “你的反應(yīng)跟網(wǎng)上那些支招的帖子,查重率百分之九十九?!?/br> 運氣實在太好了,要不是碰上邊城逃跑的當(dāng)口,事情哪能進展的這么順利。 邊城放下杯子,看著他:“所以,你需要一個虛假的男朋友?” 聞笛忐忑起來,雖然邊城在電話里答應(yīng)得爽快,但那只是逃離相親的權(quán)宜之計,不算數(shù)。 邊城看起來倒沒有反悔的意思,只是問:“為什么這么突然?” 聞笛把前因后果敘述一遍,邊城想了想,總結(jié):“要我去撐場子?” 這么理解也對。也許潛意識里還是有虛榮心在作祟,聞笛想告訴對方,自己被踹之后過得很好,找的對象甚至更好。 “我知道這種要求很奇怪,”聞笛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