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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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猶豫了一瞬,把破破爛爛的錢包塞進(jìn)兜里,走到男人身邊:“當(dāng)然。我又不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不跟著你,我上哪要錢去?” 男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說:“他們把我的卡拿走了,不過回旅館之后,我可以先問朋友借一些錢給你。等拿到錢了,你再想辦法回去。” 聞笛點點頭。 男人走了兩步,轉(zhuǎn)身看到聞笛還站在原處,問他怎么了。 聞笛心緒復(fù)雜。一刻鐘前,原計劃就是跟著男人回酒店。短短十五分鐘,生活天翻地覆,大悲大喜,他仍然跟著男人回酒店,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 “你叫什么?”聞笛問。他們都經(jīng)歷過生死風(fēng)波了,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ethan?!?/br> “碟中諜那個ethan?” 男人沒有回答,看著他,用目光詢問。 “samuel,”聞笛說,“叫我sam就行。那個酒店有多遠(yuǎn)啊?” “六英里左右吧。” “六英里?!” 男人淡漠地看著他:“還走嗎?” 聞笛想了想七百美元,咬了咬牙:“走?!?/br> 然后聞笛踏上了人生最曲折離奇的十二個小時。 作者有話說: 這開頭已經(jīng)夠曲折離奇的了 第33章 大學(xué)回憶篇(五) 一路上,這個自稱ethan的男人沉默寡言,只在走到路口的時候,告訴他往哪里拐彎。他們經(jīng)過一棟棟裝潢華麗的賭場、酒店、strip club,還有風(fēng)格獨(dú)特的小教堂。走了快兩個小時,絢麗的霓虹燈逐漸隱去,街燈昏暗,路兩旁冒出大片的灰磚式廠房,混凝土倉庫,窗戶漆黑一片,和主街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像是工業(yè)區(qū)。 聞笛腿有些酸,在路邊找了個消防栓坐著。他左右張望,路燈壞了兩盞,看不清廠房的銘牌,唯一能肯定的是周圍沒有酒店。他懷疑地看著男人:“你確定走對了?” 男人的沉默讓他恐慌。 “什么?!難道你不認(rèn)路?!”巨大的悲傷從心底涌出來,他來之不易的那么一點點希望就這么破滅了,果然這個世界對他有意見,“那你還號稱什么圖像記憶力!” “我可能看錯了某個街道的數(shù)字,”男人最后承認(rèn),“然后早拐了一個路口?!?/br> 聞笛眼前走馬燈式地閃過悲慘回憶:他剛剛被談了五年的初戀發(fā)配成小三,全副身家洗劫一空,好不容易有個男人愿意補(bǔ)償他,居然迷路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男人。他怎么就酒精上頭,信了一個陌生人呢?他連這人的真名都不知道! 看著荒無人煙的四周,聞笛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戒備地看著男人:“你不會是騙我來這里殺人拋尸吧?我告訴你,我可沒錢了啊!我所有的身家都用來救你了!做人要有點底線!” 男人懶得自證清白。他思索了一會兒,說了一句讓聞笛絕望的話:“這兒晚上很荒涼,不知道會不會碰上剛才的情況。我們還是原路返回拉斯維加斯大道。那里是市中心,治安好,至少能找個地方歇一會兒?!?/br> 原。路。返?;?。 聞笛想就地刨個坑,長眠于此。 “走吧?!蹦腥苏f。 聞笛悲憤交加,如果不是為了保存體力,他恨不得把男人碾成飼料。 “等會兒,”他慢慢站起來,“讓我發(fā)泄一下,否則我就想死了?!?/br> 男人警惕地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聞笛慢慢走到一個廠房門口,白色外墻在月光下顯得慘淡,里面一片死寂。他把兩只手放在嘴旁邊,深吸一口氣,朝里面大喊:“何文軒,你個無賴、惡棍、吃剩飯的臭蟲、下賤、驕傲、淺薄、沒有膽量、靠著勢力壓人的奴才;顧影自憐、奴顏婢膝的、涂脂抹粉的混帳東西、下流胚子;叫花子,懦夫,王八,良心還不如耳屎多的狗東西,看你一眼都會讓我的眼里流出血膿,啐你都怕玷污了我的唾沫!” 美妙的詞語像瀑布的水珠一樣,飛流直下,滔滔不絕。 男人眉頭緊鎖,沉靜的表情第一次出現(xiàn)波瀾,好像聞笛剛剛把嘔吐物糊到了他臉上。 聞笛繼續(xù)罵了三分鐘,從前男友罵到劫匪,從前男友的祖宗罵到老天爺,嗓子都喊啞了,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男人真心發(fā)出疑問:“你一個學(xué)文學(xué)的,罵人怎么這么惡毒?” 他瞪了男人一眼:“文學(xué)難道不是為了增加罵人的詞匯量嗎?” 男人沒去管這欺師滅祖的發(fā)言,嘆了口氣:“好吧,罵完了嗎?” “差不多了,”聞笛說,“你要不要來兩句?” 男人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個瘋子:“干什么?” “你就沒什么煩惱嗎?我們可是剛被搶了??!喊一下試試,喊出來會爽快點,”聞笛拽著他的胳膊,“正好這兒沒什么人,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來吧來吧?!?/br> 男人搖了搖頭。走了兩個小時路,這人怎么還神志不清?酒精代謝這么慢? “一看你平時就悶著自己,”聞笛猛拍了他一下,“喊出來吧!就算真有人聽到了,這兒誰認(rèn)識你啊?!?/br> 男人抽出了胳膊,躊躇片刻,把手放到嘴邊。聞笛點點頭:“就是這樣?!?/br> 然后對方用英文喊道:“不好意思,要是有誰聽到剛才的話,不要在意。那個家伙剛剛被男人甩了,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