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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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笛反問:“你知道拉斯維加斯的記憶為什么完美嗎?” 邊城靜默無聲,顯然不知道。 “因為我們的婚姻只維持了十二個小時?!?/br> “準確地說,現(xiàn)在我們還是已婚,所以是五年零四個月……” “就是這樣!”聞笛說,“我們只能維持十二個小時的和平,所以那一夜才完美。我們不是交流太少,是太多了?!?/br> “那……”邊城說,“我們之后怎么辦?我應(yīng)該跟你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琢磨,”聞笛剛要掛電話,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上回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也有想問我的事嗎?是什么?” 當(dāng)時邊城讓他先說,結(jié)果一說就進入了子彈紛飛的戰(zhàn)場,最后就把這茬給忘了。 “沒事,那個你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边叧钦f。 聞笛有點糊涂:“什么答案?” “我當(dāng)時就是想問你,我是不是你用來氣前男友的工具……” 話音未落,聞笛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背景音還有宋宇馳的一聲大吼“你又提它干什么?!”。 他總結(jié)的多么精準,他們就是交流太多了。 倒在床上,聞笛發(fā)覺自己確實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跟邊城交往。好在年關(guān)將至,他馬上就要啟程回家了。遠離事發(fā)地之后,他有大把的時間好好思考,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 聞笛再度閉上眼睛,決定把煩惱交給寒假。 啟程回家前,聞笛叩響了隔壁的門。邊城打開,一臉驚奇,仿佛看到債主上門拜年:“你消氣了?” “不,”聞笛摸了摸鼻子,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我只是來送新年禮物的?!?/br> 邊城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是一副對聯(lián)。 “我們吵架之前買的,我想放著也浪費,還是給你好了,”聞笛說,“貼我門上不合適?!?/br> 春聯(lián)有什么特殊性,非得貼在哪個門上? 邊城兩手捏著對聯(lián)的上端,紅紙像流水出渠一樣舒展開。 左邊是上聯(lián):天道幾何,萬品流形先自守; 右邊是下聯(lián):變分無限,孤心測度有同倫。 這是p大現(xiàn)代數(shù)學(xué)研究所的對聯(lián),邊城求學(xué)時很喜歡。他剛想道謝,就見聞笛從懷里掏出一張稍短的紅紙,從自己身邊走過,把紅紙放在301的門上:“我給你補一個橫批?!?/br> 邊城看著他掏出記號筆,墊著門板寫完,然后把紅紙啪一聲貼在了邊城的額頭上。 紙上瀟灑地寫了四個大字: 人類奇點。 作者有話說: 對聯(lián)出自北大現(xiàn)代數(shù)學(xué)研究所,橫批出自聞笛。 幾何、流形、自守、變分、同倫等都是數(shù)學(xué)概念。 奇點在不同數(shù)學(xué)領(lǐng)域有不同意思。 解析函數(shù):在該點或該點的鄰域內(nèi)無法定義。 微分方程:在該點性質(zhì)發(fā)生根本改變。 拓撲學(xué):不規(guī)則點。 盡管"奇點"在數(shù)學(xué)的不同分支中有著不同的具體含義,但它們都表達了一個共同的概念:在這個點,對象的行為非常不符合常規(guī)。 第41章 閃光的,并不都是金子 聞笛出身松臺縣,從地理上看,松臺東臨江浙滬,西倚九華山,和國內(nèi)最富庶的經(jīng)濟帶只有一江之隔,卻在五年前才摘掉貧困縣的帽子。 每年回家,聞笛要先從北京坐動車到省城,然后轉(zhuǎn)地鐵去客運站,再坐大巴到松臺縣城,之后從縣城轉(zhuǎn)兩路公交到村口,最后拖著行李箱步行到家。 雖然路途遙遠,每次走到掉色的紅棕色大門口,聽到爺爺奶奶驚喜的呼聲,疲憊就一掃而空。 “哎呦!”綴著滿頭銀發(fā)的老人迎出來,“阿寶回來了!” 聞笛齜牙咧嘴了一陣。都二十六了,奶奶還是改不掉小時候的稱呼。只有自己人在家還好,每次有客人來,對著他一個成年男性大叫“寶寶”,不免尷尬。 他提著行李箱,還沒進門,奶奶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把他的頭發(fā)揉的七零八落。 “啊呀,怎么又瘦了,”奶奶左看右看,“是不是學(xué)習(xí)太辛苦了?!?/br> “不辛苦,”聞笛抗議,“我明明胖了,你們每次都給我減三斤?!?/br> “是不是北京的東西貴,舍不得吃?”奶奶完全無視他的否認,“錢要舍得花哦,別老想著給家里寄錢……” “食堂二十塊吃的飽飽的,我真沒瘦!” 站在門口絮叨了一會兒,奶奶就把他拉進門。老家的房子是長條形平房,兩排,每排用木板隔出了三個房間。前面左邊的房間叔叔一家住,右邊他們家住,中間是吃飯的地方。后面左邊是浴室,中間是廚房,右邊是爺爺奶奶的臥室。 他把行李箱拖到自家房間。十平米的地方,擠了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櫥,行李箱只能踢到床底下。 他還沒把書包拉鏈拉開,奶奶就端了一碗雞湯走進來,雞大腿的骨頭直挺挺地杵著,下面是兩個水泡蛋。聞笛腦子開始冒汗,他對過年的雞湯過敏。 “你爺爺早上新宰的,”奶奶把碗放在桌子上,“吃菜幫子長的,跟城里的雞味道不一樣?!?/br> 聞笛抱著碗,抓著腿啃土雞。奶奶就坐在床邊上,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今年菜賣的怎么樣???”聞笛問。 “也不知怎搞的,便宜的不得了!”奶奶拍著大腿說,“我和你爺爺拉了一車去縣上,才賣了三十塊錢!北京的菜可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