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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后我終于吃飽了_第46章

    不過等他解釋完之后,對面的韓付和韓夫人的表情卻都有些古怪。

    不過他們最后也沒有開口,只是把目光看向了費澤。

    費澤十指交叉,問:“所以,這是一場誤會?”

    云子宿點頭:“嗯。”

    費澤又轉向了看向韓弈:“那韓先生為什么會道歉?”

    這個問題是要問韓弈的,云子宿卻握了一下韓奕的手,搶先道:“可能我來解釋會更好一點。韓先生那天在婚宴上喝醉了,根本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只是酒醒的時候看見我吐血,被嚇到了,還以為自己做了什么?!?/br>
    韓弈在婚宴上滴酒未沾。然而韓付卻也附和道:“對,小云一吐血,就把我們都嚇到了,當時情況亂糟糟的,小云又昏迷了,我們只能先忙著把他送去了醫(yī)院?!?/br>
    他說著,看向了云子宿,隱約有一種求證的意味。

    云子宿點了點頭:“我本來就有點貧血,凝血功能障礙發(fā)作后就昏睡了好幾天,所以一直沒能好好解釋。”

    邏輯被圓滿地順了回來,費澤看起來也沒有了繼續(xù)深究的意思。見狀,云子宿問:“費二少過來,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他還沒搞懂費澤會來的原因,按理說,要來也應該費揚過來。

    費澤卻道:“沒有特殊的事,只是之前來參加過婚禮,聽說出了點意外,才會想過來問問?!?/br>
    韓付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自在。

    這種傳聞真的能驚動費家二少?云子宿正覺得意外,就聽見費澤的手機響了一下。

    那似乎是一聲消息提示,費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原本平靜的面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之前那種游刃有余的淡然也消失了。

    看完消息之后,費澤把手機一鎖,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兩位好好相處,我先走一步?!?/br>
    “好好好,費先生慢走。”韓付和韓夫人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去送客。

    幾人一同去送費澤離開,云子宿和韓弈跟在后面,趁著韓付與費澤邊走邊談的時候,云子宿抬頭看向身旁的韓弈,他放低了聲音:“韓先生,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回屋去處理了?!?/br>
    之前和費澤說話時,他已經借著兩人交握的手掌將許多靈力輸送了過去,但目前看來,顯然只是杯水車薪。韓弈體內的灰靈太過猖獗,已經無法簡單地用靈力壓制下去。如果貿然行|事,韓弈自己也會受不了,云子宿只能等兩人獨處的時候,再給韓弈做全面的疏離。

    不過幸好,大概是純靈之體修成后靈力更加精純的緣故,兩人握了這么一段時間的手,韓弈身體內的異樣已經明顯比他之前說對不起時有了好轉。

    他那雙漆如點墨的眼眸中依舊沒有光亮,只安靜地點了點頭。

    云子宿想起結婚之前,對方看自己時那明亮的眸光,心知韓弈應該是被灰靈侵蝕,傷了眼睛。

    他心口有些悶悶的,卻不是因為修煉的緣故。

    云子宿一直沒有松開韓弈的手,繼續(xù)往韓弈體內輸送著靈力,想要讓對方舒服一點。

    費澤走后,四人回到主宅,韓付叫住了云子宿,他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雙手,目光有些復雜。

    “小云……剛剛辛苦你了。”

    云子宿隱隱有了一種預感,卻還是道:“伯父,怎么了?”

    果然,一旁的韓夫人道:“我們之前問過醫(yī)院,他們說你除了身上的青紫和瘀血,體內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br>
    雖然知道韓弈之前發(fā)作時的表現(xiàn),但韓家人到底沒有目睹韓弈打人,一開始就還抱有其他的念頭。他們向醫(yī)生詳細詢問了各種可能性,直到所有病癥都被否決,才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

    云子宿:“……”

    怎么辦,還得另外編一個新借口。

    韓付問:“所以,那天晚上你和小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韓弈的確沒有那時的記憶,所以他只能問云子宿。

    云子宿舔|了舔干燥的下唇。

    他知道凝血障礙這個理由騙不過韓付,用靈識聽到那兩個醫(yī)生聊天時,另一個醫(yī)生當場就反駁了對方。

    獲得性凝血功能性障礙有兩個病因,一是肝病,而是缺乏維生素k,云子宿兩個都正常,自然不可能是這個病。

    只不過韓付絕對不會在費澤面前拆穿這個原因,他們也想盡可能地降低這件事的影響。

    有了云子宿親口說的話,之后再澄清外界的流言,他們也可以把這個當成理由。

    韓付還在等云子宿的回答,云子宿卻實在編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抱住了身旁韓弈的手臂。

    韓弈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然后側頭看了過來。

    云子宿來不及和韓弈對視,他直接道:“伯父,我真的很喜歡阿弈,無論他做過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他?!?/br>
    “我相信阿弈所做的一切都并非本愿,我不會怪他的,”云子宿很認真地表示,“我會陪他一直等到他痊愈?!?/br>
    他一邊說一邊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他感覺旁邊韓弈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不太對勁。

    不過這番話的效果應該還算可以,看著韓付那略顯震驚又無比復雜的面色,以及一旁韓夫人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云子宿心想,他在這兩人的心中大概已經變成了一個被家暴都死不肯離開的癡情種,或者是一個貪圖韓家錢財,打都打不走的貧困男孩。

    ……算了,只要目的達到就好。

    果然,兩人都沒有再多說,韓付點了點頭,就放云子宿和韓弈先回去休息了。

    兩人回到四樓,這里有他們的婚房,云子宿推開門,拉著身后的韓弈一起走了進來。

    房門鎖好,兩人并排做到床邊,云子宿很是愧疚:“韓先生,對不起,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

    他的話沒說完,肩膀已經猛地一沉。

    韓弈的身體突然朝他這邊倒了過來,云子宿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把人扶住躺好。

    “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