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之后我終于吃飽了_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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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望向了對方的眼睛。 韓弈正一眨不眨地看過來,視線專注,目光深沉。他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面部輪廓也更加立體,明顯是又清減了許多。 “你之前,說是欠我的?!?/br> 云子宿揮開心頭雜亂,他閉了閉眼睛,沉聲問。 “所以,你是裴易,還是……師尊?” 作者有話要說: 云子宿:我的大、長、鞭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莫慌,小甜餅也準備好了~ 第79章 聽見這個問題, 韓弈似是一愣。 他沒有躲開云子宿的視線, 卻也沒有開口回應。 云子宿深吸了一口氣, 距對方的昏迷過了這么多天,離回憶起那場夢境也將近半個多月,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平靜地面對這個事實, 然而在看見清醒的對方時,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胸腔中翻騰的怒火。 他明知這樣的傷害,為什么要去做? 云子宿的聲音沉了下來:“告訴我。” 他看著韓弈, 眼角眉梢盡是沉淀下來的冷意。 韓弈終于低聲開了口, 然而這個回答卻讓云子宿更難以接受。 他說:“我不知道?!?/br> 云子宿握緊了雙拳。 有一瞬間,他失望到了極點。 怒火與理智拉鋸, 最后燒成白茫茫的一片荒蕪。云子宿啞聲道:“那你為什么說,是欠我的?” 他清楚地知道, 無論是裴易還是師父,都不會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刻撒謊。 然而那場夢境, 已經(jīng)從根本上動搖了他對這兩人的信任。 問完這句,云子宿才突然發(fā)現(xiàn),韓弈已經(jīng)不再用傳音來說話, 他也沒有靠近過來, 像昏迷前那樣寸步不肯分開。 “你恢復了?”云子宿問,“這個時候,你不會告訴我,你又把失控時候想起的記憶都忘掉了吧?” “沒有。” 韓弈依舊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他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出什么情緒, 像是平靜至極,又像是有太多復雜的情緒,堆積成了無法辨認。 “我還記得,傷害你的事?!?/br> 聽見傷害兩個字,云子宿整個人繃成了一塊僵硬的鐵板。 他問:“除此之外呢?” 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一腔怒火連續(xù)打在棉花上,兜頭冷水傾盆不斷,云子宿得不到回答,最后的語氣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說:“你忘掉的東西,我還記得?!?/br> “我記得初生時,在外游歷的師父撿到我,他把我領(lǐng)回仙宗帶入師門,我爬不動那登峰險梯,他一路抱我上行,還在崖邊摘了桂花送我?!?/br> “我也記得,蓬林仙臺相向而立,裴易和我示下一禮,我們激戰(zhàn)三日不分勝負,最后同去秘境再行比試。我被直接傳送進地虎巢xue,驚動休息的獸群,他站在洞口,確認我性命無憂時才離去。” 云子宿看著沉默的韓弈,一字一句。 “我記得,他們一個是撫我成人的師長,一個是視我為知己的對手?!?/br> 而后者最終仍然沒有回應。 話音散去,空曠的地下湖更顯寂靜,云子宿閉了閉眼睛。 “你欠我一次,又幫了我一回。我們兩清了。” 他語氣淡淡,轉(zhuǎn)身便甩出腕間鏈鞭,銀鏈纏在棧橋扶手,云子宿連走過去的耐心都沒有,他直接借力躍起,從湖心島飛身到了湖對岸,落地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地下湖來路曲折,入口隱蔽,云子宿離開時卻一路走得飛快。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地面上的花園,暫且停腳,拿出了手機。 翻了好一會,云子宿都沒能找到沈秋晚的電話。久違的陽光反倒曬得他心煩意亂,他胡亂抹了一把被刺到生疼的眼睛,深呼吸一次之后,才關(guān)掉被胡亂翻到底的通訊錄,打開了之前的通話記錄。 這個電話沈秋晚已經(jīng)等候多時,靳單住處的主宅因為救治修士被暫時開放,不過賀閣已經(jīng)清醒離開了,代替他和云子宿見面的人則成了賀空山。 其實聽聞云子宿出來,更想見他的人是清易宗宗主和長老,不過他們似乎正在接待什么客人,云子宿此時也無心多談,沒有同意和幾個長老的提前會面。所以等他到了客廳時,見到的人也只有沈秋晚和賀空山。 第一眼看見賀空山,云子宿就發(fā)現(xiàn)他身上屬于鶴靈的氣息比賀閣更加醒目。而且事實正如他所料,賀空山也是單靈根。他與賀閣一起,恰好是不知為何被分成了兩個人的一只鶴靈。 升入元嬰之后,封存的記憶被打開,云子宿回想起來,鶴靈的事正是裴易告訴他的。 裴易是劍修,修的是無情劍道。云子宿不記得對方是在何種情況下和自己談起的這些事,但在他能想起的記憶里,裴易告訴他,無情劍道若是走火入魔,就會被自己曾經(jīng)斬斷的七情支配。 曾有鋤jian衛(wèi)道的俠士血洗屠城,也有嫉惡如仇的正道落為魔修,無情劍道雖心法上乘,威力極重,卻也有著頗為極端的危險。 他那時就和云子宿說,有人發(fā)現(xiàn)鶴靈一族可以幫助修士清神明智,擺脫情緒控制。所以之前韓弈失控異常時,云子宿看到賀閣才會對鶴靈動了心思。 介紹完賀空山之后,沈秋晚問:“前輩叫阿賀留下,是有什么事要找他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云子宿垂下眼睛想。他能察覺到韓弈的氣息越來越近,就像對方也能循著他的氣息一路找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