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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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天也沒有太涼爽,楊嫣在這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心里有數(shù)。下飛機的那刻,干燥的氣息吹醒了她曾經(jīng)記憶。她抬頭看身邊的張僑辰,墨鏡遮擋著他大半張臉,搞這么酷干什么?還不是要乖乖拉她的行李箱。 想到這里她忽然覺得有些開心,那些以為再也擁有不了的愛,失而復得。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也會想帶她來,只是單純以為他隨口應(yīng)允自己的話語。張僑辰把時間和選擇權(quán)留給了她,任憑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只負責陪同和付款。這反而讓楊嫣有些無措,畢竟她習慣在他身后。 “哥,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楊嫣把房間里空調(diào)開的很足,只穿著一件淺藍的吊帶睡裙趴了床上問他。少女的發(fā)梢若有若無纏住他手臂,他只覺得心砰砰跳的厲害。剛剛在酒店前臺開一間房的時候前臺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眼神令他無所適從,緊張的手指在口袋回來摩挲,“我是她監(jiān)護人?!别埵窃谝粋€戶口本上,一間大床房也太奇怪了。這里不比他熟悉的城市,在這里認識他的人極少,這趟行程他連助理都保密了,如同平常人一樣親力親為陪她度過。他假情假意看著股票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卻在她發(fā)絲靠過來的那一瞬輸?shù)脧氐?。他收起正在看股票的手機,將被子扯過來蓋了她身上點點頭,“想等你逛完你想逛的再帶你去?!?/br> “不要啦!今天就去!”楊嫣推推他肩膀,吻了下他臉頰,“你在看什么?不會跟哪個女人聊天吧?” “別鬧…想多了。”他揉揉她柔軟的發(fā)絲,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不過一想也是。平日里他見到楊嫣和其他男生一起從校門口出來心里也會有隱隱的不爽,她長時間不回消息的時候他也會暗自猜測是不是在跟其他人打的火熱。他也會覺得他不夠年輕,不夠有趣,甚至很差勁…愛本是常覺虧欠。于是他重新亮屏,“看吧,給你個練手的機會,挑些買吧。” “賺錢了算誰的?”楊嫣一把搶過手機,像買彩票一樣興致勃勃。 張僑辰?jīng)]想到她關(guān)注點在這里,瞪她一眼,“我的?!?/br> 她又把手機扔他身上“小氣?!?/br> “我小氣?”他一把攬過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哈氣,“我倒要看看楊小姐有多大方?!边呎f手邊撩起她裙擺,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剛換的內(nèi)褲,手指勾住她內(nèi)褲邊緣“大方是嗎?” “滾?。 睏铈虘崙嵉拇虻羲鱽y的手,紅著臉從床上下來。其實她也有她自己的胡思亂想,除了那個因為恐懼羞恥和喜悅甜蜜交織的生日夜讓她只想聽從他的擺布,覺得他cao進來也沒關(guān)系,其他時候她還是有點擔心的。 她無端的怕會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其他男人性交過的事實。 第一次這種東西,完全可以撒謊給自慰器,如果是其他男人她不會在乎,可是在張僑辰面前她無端的自覺歉意。明明張僑辰也不在乎這種事,有次她在昂貴又吃不慣的餐廳問他到底怎么會喜歡她?她是沒有覺得她有什么特別之處,漂亮的人比比皆是,他走到今天想往上貼的女人有多少她不是不知道。漂亮、有錢、有名…那些名頭虛幻又赤裸,她始終沒有明白他到底是喜歡她哪一點。難道因為她年輕? 她那天穿著鑲滿細閃的高跟鞋,鞋尖在桌底下曖昧的踢他小腿“所以…哥哥喜歡我是因為我是小孩嗎?因為我比你周圍的人年輕?” 這句話差點讓張僑辰嗆死,“這有什么關(guān)系?楊嫣,在你心里我是變態(tài)嗎?” “那是為什么呢?”她等待他解答,刀叉在盤子里無聊的劃來劃去。 他沉默半晌,“因為我們是同類。” 這句話楊嫣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算什么同類人?要不是那場意外他們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頭頂?shù)挠|感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轉(zhuǎn)頭看向他。 “怎么了嫣嫣?在想什么呢?”他明顯察覺出她的走神,拿了瓶水遞給她。 “沒事…就是想知道你會想帶我去哪里?!彼S便找了借口搪塞過去,不過這句話似乎令他心情很好,他也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就出發(fā)?!?/br> 車子兜了一大圈,等他們感到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楊嫣沒想到最終的目的地是一片墓園,“這里…”雖然她這次來也是想來爸爸mama的陵墓前看看,不過真來了她卻有些害怕,感覺她還沒有直面墓碑的勇氣。 她怕她失控,她怕她崩潰,她也怕她再次被陰暗的情緒籠罩。 不過,張僑辰帶她來了。奇怪的是…她似乎覺得安葬時墓園似乎并不是這個樣子。張僑辰在前面走著,手里拿著一束白色的花。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此刻這束花顯得格外刺眼。她雖然疑惑,但也跟了上去,他不會騙她的,肯定是她因為太悲傷了記憶有誤。 他走在前面,一言不發(fā),最終停在了一個墓碑前。有些臟了,這里應(yīng)該很久沒人來打理過了,楊嫣心想。只見他彎下身,伸出手細細的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嫣嫣,過來?!?/br> 她不明白他在那里干嘛,不明白他叫她干嘛,但她還是乖乖過去,看著墓碑上刻著“宋寧?!比郑悄吧拿?。她剛想問出口,張僑辰就一把拉過她,抱緊了她。 他手里的花掉落到地上。 他不在乎。傍晚的風吹起她長發(fā),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這里除了風聲樹聲,沒有其他聲音,沒有其他人,一片寂靜。 他低頭吻住了她,舌頭靈活的撬開她貝齒,津液交互一時讓楊嫣紅了臉,這么久了,接吻她還是換不過氣。他沒有管,而是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吻的也更加肆意,舌尖挑逗掠奪著她口腔內(nèi)的一切。 良久才放開她,楊嫣大口喘著氣,“你、你…瘋了?” “做個見證。” “什么?” “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來看她了,從她死后就沒有來。這次…我想讓她見證一下,我們在一起。”他看著楊嫣震驚的臉,緩緩補充,“張洪安沒和你們說過?這是他前妻,我媽?!?/br> 他蹲下身去,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回憶“很早很早以前,嫣嫣,我也和你一樣…收養(yǎng)你,也是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我真戀童呢?” 楊嫣忽然懂了,他們是同類。 本來她大概也會走他的老路,在不安和排擠中長大,變得刻薄冷漠,變得毫無色彩。是同類的惺惺相惜,讓他安撫了她。 楊嫣一下子紅了眼眶,“哥…你以后有我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