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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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時便注意到了,整個廿州城人煙稀少,被一層濃厚的白霧籠罩著。山清水秀變成了窮山惡水,有些人甚至在自家門口扎上了好幾個奇形怪狀的紙人,企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嚇退妖蛇。 王知縣家到處貼著金黃色的符咒,只是他不太會貼,貼的地點和方式有一多半都是錯的。花傾樓便張羅了些人,讓他們將符紙回歸正位。 王知縣對他們的行為感激不盡,差點又給他們跪下了:“王某替廿州百姓謝過仙師們了,求仙師們一定要除掉這些妖魔??!” “叫什么仙師啊,我早就說過,就連陸家小子都對付不了的東西,這些人便能對付?怕不是什么江湖騙子吧!”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他,花傾樓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打扮十分華麗的青年從里屋中走出,體態(tài)肥碩,與佝僂瘦小的王知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不像是這“家徒四壁”的房子里走出來的人。他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木蕭山眾人,唾沫星子橫飛道:“這就是你請來的仙師?就這個樣子?瘦得跟群猴子似的?!?/br> 王夫人看見他,接著變了臉色。礙于如今眾人都在場,不好意思發(fā)火,低吼道:“你出來做什么?還不回去?” 那青年道:“回去?憑什么讓我回去?爺爺一死你們兩個就把我關(guān)起來不讓我出去,憑什么!” 王知縣一邊連連向木蕭山眾人賠笑,一邊向那幾個小廝使眼色。家仆會意,連拖帶拽地想把人拖走。無奈這人實在膘肥體壯,這幾個家仆都生的瘦小,非但沒拖走,還被人反過來拽倒在地上。 他叫嚷道:“沒天理啊,憑什么總是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我要出去!” 這人是吃準(zhǔn)了王知縣夫婦不會對他做什么,使盡渾身解數(shù)地撒潑打滾。一會坐在地上像個孩童般哭鬧,一會死死地抱著房中的柱子不放。幾個婢女小廝圍著他團團轉(zhuǎn),有個膽小的甚至都哭出了聲。 王夫人氣得發(fā)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她是指望不上家中這個懦弱老爺了,便大踏步走過去,揪住那青年的衣領(lǐng)便道:“你要出去?可以,你現(xiàn)在出去就是被吃了的命!” 那青年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我怎么啦?我就想捉妖!我修為很高的!” 王夫人皺眉瞪了他一眼,口氣卻軟了下來:“我知道你修為高抱負遠大,但是現(xiàn)在外面很危險,你就先回去,好不好?今天讓廚房里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rou,你先回去等著。” 那青年用余光瞟了一眼王夫人,心里估計還是犯怵的。之前的兩個小廝見狀,忙上去拉住了他,好說歹說才讓那肥碩的青年回了屋。 房間里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王知縣擦著汗,尷尬道:“仙師們快請坐,快請坐?!?/br> 蘇入畫道:“王知縣其實不用這么驚慌,其實現(xiàn)在廿州也沒有傳聞般那么可怕,大可不必擔(dān)心出去會遭不測什么的?!?/br> 王知縣坐下來,嘆口氣道:“其實也不是我們不讓他出來,只是他一出來便會惹禍,一開始只要他出去我們便會讓人看著,現(xiàn)在看著也不行了,只能把他關(guān)在房里了?!?/br> 花傾樓本對這人沒什么興趣,聽王知縣這么一說,便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王知縣道:“這孩子是我家兄長的孩子,說來也是個可憐孩子。我家兄長過世早,他的母親又改嫁,他便從小跟著他爺爺長大。家父心疼他,從小把他寵得無法無天,要什么給什么,要星星月亮恨不得也要爬梯子去摘?!?/br> “可家父畢竟年紀(jì)大了,等他長到十幾歲時,家父過世了。我與夫人成婚數(shù)年未能得一子,他也沒什么親人了,我們便把他接過來養(yǎng)著。本想我們老了之后也能有個依靠,誰知這孩子根本不是那塊料,讀書讀不進去,練武也一竅不通,花錢倒是大手大腳。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變賣了賭博,就連婢女他也不放過,毀了人的清白之后便把人賣到青樓里換錢,好繼續(xù)喝酒賭錢?!?/br> “他生性暴躁,一上街便拿著劍打打殺殺,吃了飯也不給錢,反而還去砸人家攤子。我和夫人整日都給他擦屁股,后來他賭博輸光了錢,就瘋了,天天說自己是神仙下凡。我們沒辦法了,怕他出去傷人,只好把他關(guān)屋子里,好吃好喝伺候著?!?/br> 說這話時,剛才燒水烹茶的兩名婢女已經(jīng)回來了。她們端著幾盞茶,挨個遞給了木蕭山眾人。 木蕭山弟子皆身著淡青長袍,相貌極佳,儀態(tài)翩翩,無論男女都很養(yǎng)眼。那幾個婢女在給他們上茶時,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蘇入畫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接過茶道了聲謝便端坐在那里一聲不吭,無論婢女向他投出多少次留戀的目光,他皆巋然不動。 沈禾子長得比她們都好看,男女莫辨。她們便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花傾樓身上。 他神采飛揚,霞姿月韻,雙目熠熠生輝,一舉一動皆是萬般風(fēng)流。那婢女滿面緋紅地站在花傾樓身旁給他沏茶,花傾樓接過茶,笑道:“謝謝姑娘。” 婢女的臉更紅了:“仙…仙師不必客氣?!?/br> 花傾樓人長得好看,嘴也很甜。他裝模作樣喝了一口,茶的味道還沒品出來,就道:“好茶,姑娘手藝甚好?!?/br> 一眾木蕭山弟子仿佛早就習(xí)慣了花傾樓這個樣子,皆端起茶杯慢慢喝茶,反正這風(fēng)流債不是他們?nèi)堑?,等要走的時候又是一場鬧劇。 石韞玉笑而不語,手拿著折扇卻不打開,有節(jié)奏的在腿上輕拍著。 花傾樓與那婢女相談甚歡,三言兩語就把姑娘哄的掩嘴輕笑。莫思歸乖巧地坐在他旁邊,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雙腿上,在言笑晏晏的兩人之間,顯得有些多余。 他抿了抿嘴,啟唇輕聲道:“師兄,我餓了?!?/br> 花傾樓停下了和姑娘的對話,摸摸莫思歸的肚子道:“餓了?” 莫思歸的肚子十分配合地發(fā)出了饑餓的暗示。 王夫人忙打圓場道:“諸位仙師奔波勞累了一天了,想必還沒吃飯,我已吩咐廚房給諸位仙師準(zhǔn)備飯食了,請仙師們現(xiàn)在大堂里稍等片刻,飯菜馬上就上桌了!” 她一口一個“仙師”地叫著,生怕怠慢了這群未來的救命恩人。 花傾樓對王知縣準(zhǔn)備的飯菜十分期待,他已經(jīng)有段日子沒吃過葷的了,見王知縣夫妻如此熱情好客,準(zhǔn)備的飯食里怎么著也得有點葷腥吧? 他把莫思歸抱在腿上,附在他耳邊道:“馬上就要吃飯了,這頓應(yīng)該有rou?!?/br> 莫思歸搖了搖頭:“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見廚房,準(zhǔn)備的都是,青菜。應(yīng)該,是沒有rou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