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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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一個身高玉立的青年提著一盒精致的糕點踏上了木蕭山的石階,一身淡青云紋袍襯得他身形更加高挑,一頭墨發(fā)用一根黑色發(fā)帶高高束起,腰間佩一把青色長劍。 他的年紀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目光澄澈,卻又有著青年的成熟。側(cè)臉線條生得近乎完美,鼻梁高挺,帶了些異域人的感覺。他笑意朗朗,引得幾名經(jīng)過的女弟子頻頻側(cè)目,有幾個甚至紅了臉,羞澀道:“莫師兄,你回來了?” 青年笑著點頭:“我回來了,師兄在哪里?” 那幾名女修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師兄”是哪位,芊芊玉指朝后山一指,道:“花師兄正在竹舍呢。” 花傾樓整個人斜斜倚靠在榻上,頭發(fā)未梳,隨意披散著。身上的薄衫一披,雪白的胸膛半露在外,足見踏著一只繡花老虎,說不盡的慵懶風情。 他有些無聊,手里拿著一朵花瓣被揪得差不多的花,自言自語道:“回來,不回來,回來,不回來…” 自莫思歸被縹緲峰峰主方硯之叫去東海修行,兩年間他便每天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拿著一朵花揪來揪去。一聽見山下有人來,便興沖沖跑下山看,一見不是莫思歸,又失魂落魄的回去,整個人都快成了木蕭山上一座望弟石。 能吃好嗎!莫思歸一走,他的小廚房都沒了,天天吃青菜也太痛苦了吧! 明城曾經(jīng)自作聰明給花傾樓做過幾次飯,雖然也挺好吃,但花傾樓總感覺菜里少了點東西,怎么吃都吃不慣。最后歸結(jié)了一下原因,這幾年莫思歸的小廚房把花傾樓的嘴養(yǎng)得越來越刁,乍一換了個口味,根本吃不下。 門外一陣腳步聲,花傾樓以為是明城,便道:“明城啊,師兄不餓,你快回去吃飯吧?!?/br> 其實他早已辟谷,吃飯只是這么多年改也改不了的習慣,到點了還是會餓,嘴里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莫思歸兩眼水光瀲滟,委屈道:“一別兩年,思歸日日夜夜都放不下師兄,想著一定要趕緊回來。沒想到師兄心里想的卻是明城師兄,讓思歸好生傷心?!?/br> 花傾樓眼前一亮,連鞋也顧不得穿,隨便在身上披了個外袍,赤腳下床開了門:“小六?” 剛一開門,便有一個溫熱的懷抱撲了過來,將花傾樓擁得緊緊的。 莫思歸較兩年前個子竄了不止一點,與花傾樓站在一起,已經(jīng)比他高了半個頭。他摟著花傾樓的腰,一遍遍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花傾樓定了定神,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師兄知道了?!?/br> 剛才開門的時候他都要熱淚盈眶了,這死熊孩子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他真的要在木蕭山饞死了! 他的胃十分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打破了這個兄弟相認的美好畫面。莫思歸笑了笑,舉起手里的木盒,道:“回來之前我借用了一家糕點坊的廚房,給師兄做了這一盒牛奶棗花糕,師兄要是餓了,不如先吃點?” 花傾樓內(nèi)心早就點頭如搗蒜了,可面上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你先快進來,師兄不餓?!?/br> 莫思歸提著糕點進來,環(huán)視了一圈,感嘆道:“兩年了,師兄的竹舍還是如往常一樣?!?/br> 他很快就注意到花傾樓沒穿鞋子,忙把花傾樓按在了椅子上,熟門熟路地從地上取來了鞋襪,蹲下身給他穿上,無奈道:“都兩年了,師兄還是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叫我怎么放心出門?” 花傾樓硬著頭皮道:“兩年不見,你還學會訓你師兄了?” 給他穿好鞋襪,莫思歸將他的雙腿一并,就勢抱住了他的小腿,仰頭道:“小六不敢,小六這不是心疼師兄了嘛!” 這話聽起來油嘴滑舌的,可說得花傾樓心花怒放,他把地上的大型犬拉起來,道:“多大人了,還在地上滾,當自己是小孩子嗎?這次跟著方師叔都干什么了?” 莫思歸在他旁邊坐下,打開了面前的木盒,糕點的甜香味瞬間充滿了整個竹舍。他將木盒推到花傾樓面前,道:“方師叔熱愛四處□□,我也沾了個光,跟著方師叔去了不少地方,見識了不少。方師叔原本打算讓我再過一年回來,只是思歸實在想念師兄,平日里多學了些東西,這才有理由讓方師叔放我回來?!?/br> 他眨了眨眼,褐色的眸子干凈得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A樓將那糕點送進嘴里,道:“努力是好,但切忌走火入魔,以后可千萬要當心些,太過急功近利對你的修為沒什么好處?!?/br> 莫思歸點頭:“思歸知道?!?/br> 雖是這么說,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修為為何能比其他人快一年提高。天賦異稟努力修煉是一個原因,風無燼教他的東西又是另外一層原因。自從五年前他拜風無燼為師開始,風無燼便會時不時與他見幾次面,當真擔負起了一個師者的身份。 每次風無燼見他時,外人看來他是在睡覺,實際上是風無燼所施的障眼法。魔道所學與正道所學的東西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只不過一方平和輕緩,另一方迅猛凌厲,且多取自鬼魅邪氣。兩種靈力相撞,要么走火入魔,要么修為大增。 沉默片刻,花傾樓道:“這次隨方師叔云游,可有什么見聞?” 莫思歸轉(zhuǎn)過神來,斟酌著開口:“見聞很多,但有一個地方給思歸留下了很深的印象?!?/br> 花傾樓向前傾了傾身,好奇道:“何地?” 莫思歸道:“靠近東海有一城鎮(zhèn),名為太平鎮(zhèn)。傳聞太平鎮(zhèn)從前是個小漁村,后來人變多了,也就逐漸發(fā)展成了一個小鎮(zhèn)。這個小鎮(zhèn)曾經(jīng)雖不算富裕,但百姓也倒安居樂業(yè),有些海貨甚至賣到了京城,可就在某一天,這里所有的百姓都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諾大一座小鎮(zhèn),竟就這么空了?!?/br> 花傾樓皺眉:“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莫思歸點頭:“應(yīng)該是如此,不過這也僅僅是傳聞,有夸大的成分也不一定。不過跟著方師叔云游的時候,有一次經(jīng)過了太平鎮(zhèn),那鎮(zhèn)子的確死氣沉沉的一片。只不過當時方師叔有要事在身,我們便也只是經(jīng)過,并未深入去看?!?/br> 花傾樓道:“這可就奇怪了,一夜之間,一整個鎮(zhèn)的人都不見了,我倒真想去看看。” 這種情況與幾年前在廿州見到的情況有些相似,可又略有不同。廿州城是因妖邪作祟而閉門不出,除了死了的和遷走的,廿州城多少還是有一些人在的。而太平鎮(zhèn)聽上去卻像是一個人都沒有了,若是遷走,也不可能一夜之間一人不剩,這點著實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