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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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傾樓搖搖頭,真不知道這該說是命中注定還是他自己作的。 可宋遷一家子還完全被蒙在鼓里,尤其是宋遷,自他長這么大,由于心智不足,他的朋友本就很少,有一些還是沖他宋氏長子的身份才愿意和他攀談。驟然多了這么一個膚白貌美的“新娘子”,心里早就開心得沒邊了。 他坐在承卿身旁,用幾個簡單的詞匯去給他講自己家的事:“我家是,修道的。父親很厲害,以前殺過一個特別特別壞的大魔頭,好多人,都特別感謝我父親。我就想,以后變成父親那樣的人?!?/br> 花傾樓心叫不好。 如果要給承卿心里的仇人排個名,那處在首位的一定是當年廢他修為還追殺了他好幾年的宋寒山,其次才能輪到大大小小各個仙家?,F(xiàn)在宋寒山最愛的獨子就這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坐在他面前,要說心里沒點殺意是不可能的。 承卿仍穿著幾天前在青樓跳舞的那件紅袍,宋遷曾試著讓他把衣服換下來,可他卻說什么都不換。一個原因是他不想穿死敵家的衣服,另一個原因則是,這紅袍做得很有特色,袖子寬大,可袖口處卻是收緊的,跳舞的時候既可以將袖子甩出驚鴻之感,又不會顯得太過拖沓。這就方便了他在袖子里藏一個短刀短劍,完全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 他面上還是笑瞇瞇的,袖口里卻滑出來一把短刃,被他暗自握在了手里。 承卿道:“公子現(xiàn)在過得不錯,也沒有什么大魔頭,為什么一定要變成你父親那樣呢?” 宋遷撓了撓頭,幾乎是脫口而出:“變成父親那樣,就可以保護承卿啦,承卿就不怕受欺負啦!” 承卿一愣,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短刃,血順著手掌滴滴答答掉在了被子上,鮮紅得有些刺眼。 宋遷很快就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口:“承卿,流血了。” 承卿慌忙把短刃往袖子里一塞,低頭演示自己慌亂的神色,裝作才發(fā)現(xiàn)道:“啊,可能是不小心劃到的吧?” 宋遷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從抽屜里取出了止血粉,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碎碎念道:“以后,要小心一點。我下次,把邊邊角角給你用布子包起來。要不然又要,被割傷了?!?/br> 他的動作很輕柔,有些笨拙地給承卿纏好繃帶,系了一個勉強能看出形狀的蝴蝶結(jié):“這次,就不打你屁股了。要是下次再受傷,我就打你屁股。” 承卿默默把剛才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幾個月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宋遷的心智的確很單純。單從全宋府上下對宋遷的態(tài)度來看,他們和宋遷講話就像是哄孩子一樣,不管說什么都很耐心的給他解釋??峙履前巡诲e的長劍在宋遷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他在宋家的地位也并沒有因為“長媳”的身份而提高多少,宋遷在時,那些下人們便對他恭敬幾分,宋遷不在了,下人們便對他冷冷的。宋府上下皆知家主對這個媳婦不滿意,因此最多也就是在宋遷面前做做樣子。 不過承卿也不在意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反正早晚都得殺,態(tài)度好壞對他來說沒什么區(qū)別。 至于宋遷,大不了留到最后再殺。 這天晚上,宋遷又要隨宋寒山出去除妖。承卿躺在床上,忽然說:“我也想去?!?/br> 宋遷斷然搖了搖頭:“不行,妖怪很危險,你會受傷?!?/br> 承卿這么多年在春風閣待慣了,花魁也不是白做的,自然跟著學會了不少撒嬌賣寵的道道。他坐在床上,拽住宋遷的胳膊搖了搖,咬著唇道:“我長這么大,還沒看過你們這些仙人抓妖怪呢。再說你這么厲害,我就跟在你身邊,有你保護我呢,我不怕的?!?/br> 他本就生了一副唇紅齒白的樣子,如今低下頭委屈巴巴的,別提有多招人疼了,看得花傾樓的心都軟了下來。宋遷就更招架不住他這幅樣子了,猶豫著開口:“那你,一定要跟在我身邊。” 承卿乖巧地點點頭:“嗯,有夫君保護我呢,我不怕?!?/br> 這一聲“夫君”喊得可謂是千嬌百媚,花傾樓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了一片。宋遷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吞吞吐吐道:“那……那你先換衣服,我……我先去準備一下?!?/br> 花傾樓心道:“狐貍尾巴可算是露出來了,肯定沒安什么好心。就算宋遷讓他去了,宋寒山那么一個清高的人,能允許一個身上毫無修為的人跟著去除妖?” 宋寒山果然沒辜負他的期望,當他看見承卿穿著和宋遷一樣的衣服站在除妖的隊伍里時,瞬間怒目圓睜道:“遷兒,他是怎么回事?” 宋遷解釋道:“承卿沒有見過除妖,想和我一起?!?/br> 宋寒山怒道:“胡鬧,除妖之事豈是這么隨意的?這次的邪祟的確沒什么厲害的,但也不能帶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去,這不是添亂嗎!” 宋遷倔強地別過頭去,頗有一種“你不讓我?guī)ノ揖筒焕砟恪钡娘L范。 父子兩人僵持了一會,最后還是愛子心切的宋寒山先軟了下來,無奈道:“你要非得帶著他,就帶著吧。讓他安分些,別給我們添亂子?!?/br> 往目的地去的時候,為了盡早除了邪祟,他們都是御劍飛行。承卿把普通人的作態(tài)模仿得惟妙惟肖,短短的一段路,他吐了不下五次。 宋遷心里愧疚,拍了拍承卿的背,給他漱口道:“早知道你這么難受,不如,不讓你跟過來了?!?/br> 承卿佯裝虛弱地扶著他的手臂,蒼白著臉對他笑道:“是我自己無能,夫君不要放在心上,沒事的?!?/br> 一口一個“夫君”,叫得比誰都順口。 宋遷心疼得紅了眼眶,囁嚅道:“那我慢一點,低一點?!?/br> 承卿點點頭,整個人都掛到了宋遷身上,嬌弱得好像受不起風吹雨打的小花。 再一飛起來,花傾樓發(fā)現(xiàn),宋遷真的是個實誠的傻大個。劍和地面的距離還沒他個子高,速度可以與人小跑起來相媲美。宋遷還是不放心,頻頻回頭道:“高嗎?快嗎?用不用再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