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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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仙靈會聲勢浩大,參加人數(shù)比以往更多了幾倍,多半是木蕭山名聲在外,一些籍籍無名的修士也不遠萬里前來參會,他們沒趕上之前木蕭山的考核大會,只能祈求奪榜比試中能遇到一個弱一點的選手,好爭得一個榜位。即使進不了木蕭山,也可進一個不錯的世家修習(xí),總比一直做個無頭蒼蠅要好。 大多成名的修仙世家和門派基本上不參與奪榜比試,來仙靈大會一般是為了挑幾個合適的人收入自己門下。他們一般會帶上一到兩個得意門生,一來是為了炫耀,二來是為了引薦,好讓自己的門生與其他人多多交流學(xué)習(xí),借此將自己的門派發(fā)揚光大。 康原柳氏作為四大仙門之首,每屆仙靈大會都風(fēng)雨無阻。柳老家主一看見在會場上忙碌的柳探塵,便拄著拐杖一路小跑了過去,老淚縱橫道:“探塵啊,在木蕭山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康原看看,祖父疼了你這么些年,你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br> 以往幾屆仙靈大會,石韞玉都是按慣例帶首徒花傾樓去,柳老家主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盼來柳探塵。如今他可算是熬到木蕭山主辦仙靈大會了,當即快馬加鞭,在仙靈大會前一天晚上就到了木蕭山腳下,第一個踏進了木蕭山的大門。 柳老家主愛孫心切,來的路上多次御劍飛行,把柳氏一眾小輩嚇得不輕,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把柳老家主從天上勸下來,半強制性地將柳老家主塞進了馬車里。 柳探塵從小就在他祖父的疼愛下長大,多年不見,他的眼眶也有些濕潤,哽咽道:“祖父一定要多注意身體,等我回康原,一定不會再叫祖父這么勞累了?!?/br> 柳老家主拍著他的手欣慰道:“幾年不見,小探塵也長大了,以后祖父就等著安度晚年了?!?/br> 也就是在柳老家主面前,柳探塵才能這么乖巧安靜,而不是像平常一樣說話帶刺。祖孫兩人拉著手說了不少話,解清遠在一旁鬼鬼祟祟偷看了半天,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才迎上前道:“這位便是柳老家主吧,久聞家主大名,晚輩今日總算是見到了?!?/br> 柳探塵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忙背過身擦了擦,不客氣道:“你來做什么?” “哎,探塵,怎么能這樣對你的同門說話”柳老家主向來喜歡和小輩聊天,解清遠又是個能說會道的,他笑道:“你是探塵的師兄吧?探塵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很多事情可能還做不好,以后還得請你多多照顧他呢?!?/br> 解清遠道:“晚輩不才,雖修為比不得柳師兄,但照顧人還是有一手的,還請家主放心,晚輩一定會好好照顧柳師兄的。” 他腰間特地掛了柳探塵送給他的玉佩,柳老家主年紀雖大,眼神卻不差。他盯著解清遠腰間的玉佩,道:“這玉佩……看起來很是眼熟啊?!?/br> 解清遠忙拿出玉佩遞給柳老家主,道:“是晚輩疏忽了,這玉佩是柳師兄贈予晚輩的。如今柳老家主在此,晚輩還是物歸原主吧?!?/br> 柳探塵的臉一下子黑了:“誰說是送給你的?是我掉的,掉的!” 柳老家主卻饒有興趣地看著解清遠,道:“你是哪里人?” 解清遠道:“晚輩出自綿竹解氏,只不過是解氏旁親罷了?!?/br> 柳老家主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沉吟一會道:“幾十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我也曾與你們家主一同作戰(zhàn),解家主也算是年輕有為,想必他手下的人也不會有錯……” 柳探塵道:“祖父!” 柳老家主笑呵呵地摸了摸他的頭:“祖父知道,等下見到解家主,我自然會和他說的?!?/br> 待柳老家主走遠,柳探塵狠狠地踢了解清遠一腳,道:“你是不是故意要我難堪的?還非得要在我祖父面前露出玉佩?” 解清遠無奈道:“柳師兄,我一直把這玉佩帶在身上,今日當真是湊巧被柳老家主看見了。如果柳師兄不高興的話,我以后就不帶這個玉佩了?!?/br> 柳探塵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 解清遠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大師兄去哪里了?今天一早我就沒看見他,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br> 柳探塵成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對哦,他可是首徒,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不出現(xiàn)啊……” 此時花傾樓在石韞玉的竹舍里,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師尊,我才多大啊,論修為論聲望都差得遠呢,您當年給我首徒這個位子都被師叔師伯們說得不輕,如今您又要把山主的位置讓給我,那全修真界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我淹死,我還想多玩兩年呢?!?/br> 當年石韞玉之所以能年紀輕輕就當上木蕭山山主,一個原因是上一任山主在仙魔大戰(zhàn)中身殞,他作為首徒,繼位本就理所應(yīng)當。而他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仙魔大戰(zhàn)中一戰(zhàn)成名,且是眾仙門首徒中唯一一個突破元嬰期的人,整個木蕭山中,沒有比他更適合繼任山主的了。 而花傾樓也是修真界極富盛名的修士,修道以來佳績頗多,雖比不得石韞玉的一戰(zhàn)成名,但也是年少有為,在修真界何等的風(fēng)光恣意。若真的來一場首徒之間的較量,奪得頭籌的也會毫無懸念的是他花傾樓,繼續(xù)修煉下去,突破元嬰期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 然而他如今深受腐蛇之毒害,全身靈力被阻斷,至多只能用出五分之一的靈力,多用一分都會有生命危險,任何一個有金丹修為的修士就能輕易將他打敗。危急關(guān)頭之時,他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木蕭山這一眾弟子? 木蕭山山主可以是木蕭山的任何一個人,但絕不可能是花傾樓,怎么能是花傾樓? 石韞玉淡笑道:“我說你能,你就一定能。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之前的腐蛇之毒,但那毒并非不可解,我木蕭山山主一向是德才兼?zhèn)湔邠?dān)當,挑來挑去,最后還是你?!?/br> 花傾樓輕聲道:“師尊,我真的……” 石韞玉略帶嚴肅地打斷他道:“今日仙靈大會,我會在會上宣布繼位人選?!?/br> 花傾樓素愛吃喝玩樂,與其做木蕭山山主,他更傾向于做一個散修,游歷四方,除去各地邪祟。石韞玉這一番話,幾乎就是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幾近逼迫地將他送上木蕭山山主的位置。若自己不做這個山主,恐怕就辜負了石韞玉對他十幾年的栽培。 事已至此,他自知無法再推辭,輕嘆一聲,雙膝著地,前額貼在手背上,緩緩拜了下去,整個上半身都貼伏在地上:“弟子遵命,定不負師尊厚望。” 石韞玉溫聲道:“起來吧,師尊也該……” “……也該歇歇啦?!?/br> 花傾樓直起身子,余光正好瞟到倚在墻角的莫思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