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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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魔君的身形未動,穩(wěn)穩(wěn)接住了那個可憐蟲,隨手便將他燒成了灰燼。他側(cè)身一閃,反手在莫思歸的后背上重重一拍。 花傾樓只聽見一聲悶響,緊接著他的眼睛慢慢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莫思歸單膝跪地,身旁散落著破碎的劍鋒,一手撐地,維持著不倒下去的姿態(tài)。而元魔君則背對著他站在他的身后,那條奇怪的手臂終于變得像是人身上長出來的了,他慢悠悠開口道:“太不沉穩(wěn),不是我魔族首領(lǐng)應(yīng)有的樣子,我才說了幾句話要急成這樣嗎?” 像是為了印證他這句話一般,莫思歸抬頭看了一眼花傾樓,張了張嘴,一大口鮮血從他嘴里涌了出來,順著下巴流到了領(lǐng)口處,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 他啞著嗓子,聲帶似乎都被剛才的一掌撕裂了,聲音啞得聽不出來到底在說什么:“師兄,快點走?!?/br> ☆、困境三 “師兄……快點走……” 莫思歸來不及擦拭滿臉的鮮血,眼底一凜,踉蹌著站起來,將地上碎裂的劍身重新凝聚起來。元魔君道:“我魔族為何會出一個你這樣感情用事的君主?” 他滿不在乎地走到莫思歸面前,道:“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走得了嗎?” 莫思歸咳出了一口血,顫抖著手握住了花傾樓的手腕,啞聲道:“跟你沒關(guān)系……” “不對。”花傾樓突然開口道,“我們好像真的走不了。” 不知何時,他們頭頂上方那塊未塌陷的冰層,隱約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的面龐。那張臉被一團青黑色的氣體環(huán)繞著,花傾樓看了許久,當(dāng)黑氣漸漸散去之時,他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握緊了莫思歸的手。 九頭冰蛇爬滿了那女子的大半張面龐,吐著蛇信子在她可以稱得上是驚為天人的臉上緩慢蠕動著。覺察到有人在看著她,女子雙眼一睜,眉峰緊蹙,目眥欲裂,整張臉愈發(fā)哀怨,隨后那張紅得仿佛在滴血的嘴慢慢裂開,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齒。 緊接著,女人口中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似哭似笑,洞內(nèi)所有sao動的犯人都因此停下了外逃的腳步,只有幾個仍在茍延殘喘般向外緩慢爬行。 一地都是流動的鮮血,潺潺如流水般涌動著,仿佛是這女人笑聲的余韻,綿延不絕。不祥的青色烈焰熊熊而起,讓二人心中蒙上了一層陰翳。 莫思歸拉著花傾樓的手,想也不想就向外跑:“師兄,再忍一下,我們……” 他沒有拉動。 這笑聲對魔族人并沒有什么影響,卻讓身為凡人的花傾樓痛苦不堪。聲音一入耳,他便感覺腦袋上的青筋正突突外跳,心跳混亂不堪,幾乎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一般。胃袋里也是翻滾不息,一股股酸水正一陣陣往外冒著。 莫思歸趕忙扔下了劍,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將花傾樓摟在了懷里:“師兄……師兄!” 他對自己多年的養(yǎng)魂成果非常有信心,為了防止花傾樓醒后受到小妖小鬼的侵?jǐn)_,還專門在他身上設(shè)下了一道防護,按理說是不可能被這區(qū)區(qū)笑聲變成這個樣子。 站在一旁的元魔君看出了他的疑惑,道:“上面那個女人是梵天女,她的聲音只對人類有效果,你就算給花山主塑再好的rou身,也改變不了他本身就是人類的事實?!?/br> 女人的笑聲愈發(fā)凄厲,整張臉幾乎就要從冰層里探出來。除此之外,那些sao動的怨靈和凡人由痛苦不堪轉(zhuǎn)變?yōu)榱藷o神游蕩,身上的污血和嘴里淌下的口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他們仿佛受到了梵天女的召喚,開始向莫思歸和花傾樓湊了過來。 莫思歸臉上的神色十分不耐,他舉起左手,尋音劍應(yīng)聲出鞘,無需他動身,便將迎面而來的怨靈絞殺干凈。尸潮一波接一波地涌了上來,它們低聲嘶叫著,將幾百年關(guān)押在這里的不甘全部用怒吼發(fā)xiele出來。 好在梵天女的尖叫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花傾樓深呼吸了幾口,正想站起身來,便覺背后有一陣疾風(fēng),他一轉(zhuǎn)頭,剛好對上了一張吊死鬼的臉。 那張臉丑陋不堪,煞白之間透露著青紫色,長長的舌頭吐在外面,口水順著舌尖滴答滴答淌了下來,血盆大口對著花傾樓的脖頸,作勢就要咬下去。 “師兄……快躲開!” 正在與怨靈廝殺的莫思歸感覺一直拉著他的花傾樓突然松開了手,回頭一看,恰好看見那個吊死鬼要啃花傾樓。他來不及將那吊死鬼直接殺死,便一把拉開了花傾樓,自己的手臂卻恰好被咬了上去。 莫思歸咬緊牙關(guān),將那吊死鬼的頭干脆利落地一劍斬下。他來不及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將離他幾步遠的花傾樓重新拽回了自己懷里,語氣帶了些震怒,全然不像是平日里的輕聲細語:“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隨意離開我身邊!我的話你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嗎!” 花傾樓滿臉都是塵土,只剩下一雙桃花眼撲閃撲閃的:“那什么……” “別跟我提你修為的事,你身上現(xiàn)在有魔尊無邪給你下的蝕骨咒,發(fā)作之后的疼你也受過了你是不是還想再挨一遍?囚靈洞里關(guān)押的惡靈和囚犯不是你能對付的來的,萬一你走丟了我上哪找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花傾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孩子這是……被憋壞了? 眼前的莫思歸與平日里那個在他腳邊搖著尾巴的小心肝兒完全是兩個人,緊抿著嘴,眼底泛紅,一副又想狠狠揍他又下不了手的樣子,和街上那些教訓(xùn)孩子的父母沒什么區(qū)別。 他立馬反省起來自己當(dāng)年對莫思歸的說教,說的時候自己感覺沒什么不對的,而且基本上是越說越帶勁,生怕莫思歸長大了不聽他的話?,F(xiàn)在回想起來,莫思歸剛才說的話竟然跟他當(dāng)年對莫思歸說過的話幾乎是完全一致。 看來以后要注意一點,孩子大了不能隨便說教,要給孩子點面子。 “你們師兄弟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