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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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是開鎖了,但是并沒有打開。 里面?zhèn)鱽硪坏缆燥@陰沉的聲音,“讓她進來?!?/br> 尹墨mama大感欣慰,她立即扭開門鎖,然里邊一股強力抵著門使得無法推開。 “小墨?” “……媽,你別進來。” “小墨,你……” “阿姨。”顏景這時終于上前,她作了阻止的手勢,讓尹墨mama退下,“阿姨,我一個人進去吧?!闭盟蚕雴为毥鉀Q,尹墨mama在身邊的話,她不大容易施展,畢竟是人家兒子,萬一“打壞”了就不好了。 “孩子,這實在是……”尹墨mama欲言又止,這段時間以來他兒子的一系列行為已經(jīng)讓她身心疲憊,雖然知道他從小嗜棋如癡,作父母的也尊重他理解他,就算之前為了花更多時間練棋而選了對于他來說,更為容易的文科,她和他爸爸也沒說什么,盡管從未來擇業(yè)來考慮,他們是更希望他選擇理科的。 但孩子說了,以職業(yè)棋手為目標(biāo),和選擇文理科并無多大影響。尹墨mama想起之前的月考,默默嘆了口氣,孩子是爭氣的,在圍棋上有所長進之外,在學(xué)業(yè)上也并沒有落下。 她的兒子,從來都是不愿讓他們擔(dān)心的。 可是現(xiàn)在…… 尹墨mama看著眼前高挑的女孩若有所思,短短時間下來,她也感覺得出女孩文文靜靜,極為內(nèi)斂甚至是有些內(nèi)向的,不大像是主動的性格,所以多半是小墨去招惹人家,結(jié)果反而落敗被打擊到了。 不是她夸口,小墨的棋力她還是略有所聞的,同年齡段能打敗他的幾乎少之又少,雖然她也清楚人外有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外”居然是個根本沒聽說過的女孩,聽小墨班主任的意思,這孩子根本沒參加過任何比賽也沒考過段位,圍棋也只是業(yè)余愛好罷了。 想必這女孩天賦極高,可惜的是她似乎意不在此。 “阿姨,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勸說尹墨同學(xué)的?!鳖伨跋蛞玬ama點頭示意后,上前敲門表明身份。 門終于打開了。 開了一條縫。 顏景側(cè)著身子鉆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板棋盤,盤面上的殘局正是他們之前對弈的那一場。 “這些天我一直在復(fù)盤?!闭驹陂T邊的少年幽幽走到棋盤一邊,慢吞吞地坐下,他抬眼看向顏景,神情莫辨。 “我們再下一場?!?/br> 顏景先從容地將門重新鎖上,再回頭看了眼棋局。 “我不下?!?/br> “為什么?” “一個從開始就知道會輸?shù)膶κ?,我為什么要下??/br> “你就這么肯定你會贏?” “你不是很清楚嗎?不然你怎么會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著?” “呵……” 尹墨輕笑了聲,然后垂下頭,一時無語。 顏景雙手交叉靜靜看著少年,同樣沉默。 她習(xí)慣等人出擊再作出反應(yīng)。 突然,少年猛地起身飛快往少女方向襲來,同時一把掐住少女的脖子! “我像只烏龜又怎樣?既然你都作死過來了,那就和我對弈,直到我贏了為止?!?/br> 少年的言語,如惡鬼宣言。 * 麟成高中下午放學(xué)鈴聲響起,學(xué)生陸續(xù)走出教室。 “玄哥,你待會是要先吃飯還是先回宿舍?” “嗯…我有點事要回班級一趟,先走了。”花玄說著已快速走出教室門。 許珂:“……”他看看自己手頭收拾一半的畫具,再看看旁邊連基本框架都沒畫完的阿格里頭像。 心道,雖然不知啥事,但玄哥大概很著急吧? 花玄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巧碰上班主任剛開會回來。 “譚老師,我過來拿作業(yè)本的?!?/br> “今天這么早?社團才剛完吧,你不用吃飯嗎?”譚老師挑眉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門生,把旁邊的一疊作業(yè)本遞給他。 “我回教室拿了點東西,想到您說晚上二三節(jié)課要考試,所以提早過來拿作業(yè)好讓班上能盡快做完?!被ㄐ娜菽眠^作業(yè)本,微笑解釋。 “哦對,考試,花玄,你等等!”譚老師從抽屜里抽出一大疊試卷,“你數(shù)20…額,不用,19張可以了,顏景今天請假。” “好的。” 辦公室里暫無他人,于是,即將步入中年期的譚老師開啟碎碎念模式,也不管作為傾聽者的花玄愿不愿意聽。 “…也不知道顏景回家沒,翟老師也真的是,盡瞎鬧,自己要開會去不了居然叫一個女孩子自己去,不是自個兒班的學(xué)生就這樣隨意嘛?我如果知道是這樣,決不會讓顏景去的,哎,越說越氣,說起來,花玄,我記得你和顏景同個社團吧?請假條給你了?” “是的,不過,顏景請假原因沒有寫?!被ㄐ痪o不慢整理出自個班后,又順手把其他班的試卷也一道整理出來了。 “她沒寫原因估計是不知怎么寫,畢竟算來也不是她自身的事…”譚老師嘆了口氣,“哎,顏景也真是倒霉,居然被尹墨那小子給擰上了,不過,我也沒想到顏景的圍棋能下得這么好…啊,翟老師!” 只見文科實驗班的班主任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邊收拾工作包邊說道:“我現(xiàn)在趕去尹墨家看看,譚老師,能否幫我找個老師代我的班?” “可以是可以,怎么了?那邊出了什么事?”譚老師一聽是尹墨的事,也跟著緊張起來,畢竟自個班的顏景也涉及在內(nèi)。 “尹墨的mama電話打來說尹墨終于開門了,可是只放了你們班的顏景進房間。” 準(zhǔn)備離開辦公室的花玄腳步頓住。 * 房間內(nèi)—— 顏景被掐得呼吸困難,原本低垂的眼珠子被迫上翻,直至與少年對視。 少年殘暴瘋狂的眼神直挺挺地襲入。 顏景的意識開始慣有性渙散,然而由喉嚨被掐處延伸的窒息感愈發(fā)強烈,反而使得她并沒有像以往情況一樣馬上進入感官喪失狀態(tài)。 簡直像兩只惡魔在打架,驚喜的是掐脖子的那只顯然占上了風(fēng)。不過雖然她的癔癥被壓制住了,但這種狀況再持續(xù)下去,也就意味著—— 在感官喪失之前,她會先死掉。 果然,命運惡心人的方式真是花樣百出。 顏景用盡全力狠狠往對方下身踹去,劇烈的疼痛讓尹墨的手一松,顏景抓準(zhǔn)機會,再次狠踹一腳,終于把人踹趴在地。 緊接著一鼓作氣利用雙膝扼住少年的大腿,兩手并用直接往對方的脖子掐去。 “咳咳…咳!” 顏景這才撇過頭劇烈咳了起來,直至喉嚨間的癢意退卻后才慢慢轉(zhuǎn)回來,她盯著被她壓制的少年…的眼片刻,嘴角終于上揚。 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所謂的置死地而后生也不過如此。 “呵…” 顏景甚至抑制不住喜悅輕笑出聲,她手上的力道隨了心情也沒得控制地使了勁,少年的臉?biāo)查g漲得紫紅,他微張著嘴,想咳卻咳不出來,全身掙扎也不得已。 “你看,你圍棋下不過我,連身體也斗不過我——” “要你何用?” 尹墨的嘴唇一張一合,意圖想要說什么,可是,顏景壓根不給他機會。 “聽你媽的意思似乎是你這段時間沒怎么吃飯,難怪一副快死了的模樣。” “要不你干脆自、殺、怎么樣?” 少年渾身一僵,他楞楞地看著這個語出驚人的少女,愕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冷得滲人。 她…不是開玩笑的。 “呃…” 哽咽聲一出,尹墨再也無法壓抑,淚水潸然而下。 顏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家伙是這種反應(yīng),她皺了皺眉,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尹墨被放開后立馬將自己蜷曲起來,他縮成一團,開始放聲哭了起來,邊咳邊哭,越咳越大聲。 顏景:“……” “砰砰砰!…” 敲門聲適時響起。 “小墨?小墨你怎么了嗎?小墨,快開門,小墨…”尹墨mama在門外依稀聽到房間內(nèi)的咳嗽聲,很快慌了心神,立馬索命式敲門。 剛趕過來的譚老師見此情形,心想不能再耽誤下去,便說道:“尹墨mama,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把門撞…” “咔擦~” 門開了。 尹墨腫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從灰暗的房間里走出來,后面跟著面無表情的顏景。 * 第二天高二(6)班早讀課后—— “喂喂,花玄,你看顏景,她脖子上…”江杰凱拍了拍花玄,讓他往后看。 只見角落里的女生與平常無異,默默一人呆著,也不與他人交流,唯一不同之處在于她的脖子上纏著幾圈繃帶。 實在過于顯眼,周圍已有不少注意到的同學(xué),他們其實都想上前詢問,但可惜都沒膽。 “社…社長?你終于來上課啦?”來自6班的某個圍棋社成員見本班教室門口居然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人,驚愕地瞪大了眼。 圍棋社的社長尹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上課,這已經(jīng)不算什么八卦消息了,畢竟原因大概也能猜得到,想想自己過了一年還是輸給同一個貌似對圍棋不怎么上心的人,對這樣視圍棋如命的人來說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大家都在猜尹墨會不會一蹶不振下去,從此銷聲匿跡。真沒想到他能這么快振作起來,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高二(6)班教室里。 尹墨壓根不理會周圍的竊竊私語,他提著一紙盒大搖大擺地穿過過道,來到靠窗的角落。 他將紙盒隨意放在顏景的課桌上,說道:“這是我媽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甭曇羲粏《统?。 班上頓時鴉雀無聲。 這還不是最勁爆的,原本只有部分人注意到顏景脖子上繃帶的事,由于尹墨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原因很簡單,這位剛剛說出爆炸性言語的少年,他的脖子上同樣纏了白色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