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手冊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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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隊長呢?就留你一個人在這練兵啊。”羅晟倒了一杯他特意從朗明昊那里順來的自釀酒,給小亮也倒了一杯。 小亮一飲而盡,砸吧了兩下嘴,呲著牙,回道:“我們隊長又去伏羲崖了,他每個月去三次,月初月中和月末,雷打不動風(fēng)雨無阻,今兒不正好是十五號了嘛。” 羅晟一愣,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搖頭苦笑,“他還放不下啊。” 小亮給他夾了兩塊香噴噴的大塊回鍋rou,回道:“哎,你還不知道嘛,都這么長時間還放不下,我看我們副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估計輕羽哥回不來,他也就別想走出來了?!?/br> 羅晟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何苦呢,過好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逼鋵嵥男睦镉行?fù)雜,作為風(fēng)輕羽的親舅舅,他很想看看華崇義對他外甥的感情到底深到了哪種程度,可同時作為男人,再一看到他這么鉆牛角尖死不出來的樣子,又覺得拿自己的余生來苦等,似乎又替他有所不值。 小亮打了一個酒嗝,喝酒上了臉,兩只臉蛋子通紅一片,一只胳膊癱在桌子上,近乎是自言自語,“誰知道呢,可能是對于副隊來說,這種死等,也是他活下去的意義和動力吧?!?/br> “這種意義……”羅晟咀嚼著這句話,他想反駁一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慘痛經(jīng)歷,沒有失去過最讓他承受不住的那個人,所以在一切事實都沒有發(fā)生之前,他說出的任何說服華崇義的話,都顯得輕飄飄的沒有什么重量,那種深刻的體會,也許不在切身實際經(jīng)歷中的人,是沒法體會的吧。 羅晟和小亮喝的暈暈乎乎,被幾個小戰(zhàn)士給扶回了屋里,一睡醒就到了第二天太陽高升之后。 吃完了早飯,羅晟抓到一個小兵問他們負責(zé)人的去向,小兵回答說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cao場上做新兵的上午集訓(xùn)。 羅晟一路想著該怎么將話說出口,一面晃晃悠悠就出了基地大樓,來到了后面大cao場的過橋之上。 以他背后的視角看去,烏泱泱的一大群綠色身影,各個驍勇挺拔,每小隊呈正方形方陣訓(xùn)練,姿態(tài)整齊劃一,呼聲高亢,紀律嚴謹,很像是華崇義這種人能訓(xùn)練出來的兵。 而華崇義高挺軒昂的身姿立于眾人之前,一身獵人迷彩,腳蹬黑皮陸戰(zhàn)靴,裝扮行頭十年如一日未曾改變,他口中頻頻發(fā)出深沉有力的訓(xùn)練指令,身形崩然不動,面無表情,不怒自威,還是那么容易給人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這個人,從俊美挺拔的外表,和規(guī)整嚴謹?shù)男袨榭瓷先?,并沒有什么改變。 而三年復(fù)兩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近乎從青年邁入了而立之年,這段漫長的歲月在他身上雕刻出了顯而易見的執(zhí)著與滄桑,無法磨滅的痕跡,被他掩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能感覺得到,卻觸碰不到。 華崇義聽說羅晟來了,在結(jié)束上午的訓(xùn)練之后,把羅晟叫到了頂樓可以俯瞰整個基地,也可以跳躍伏羲崖的地方。 兩人扶扒在欄桿上,羅晟發(fā)現(xiàn)他們手下欄桿的位置有兩處明顯的劃痕,而其他地方一如既往的光滑,只有他手邊兩處,斑斑駁駁的痕跡在銀色的白鋼上顯得特別明顯,看似是經(jīng)常被什么銳利的東西劃過而留下的。 他低頭去看華崇義的手,指甲上顯然有斷裂的痕跡,甲蓋上還留有淡紅色的細小傷痕,這家伙不是半夜睡不著就來這里眺望伏羲崖,控制不住心情才留下的吧。 羅晟閉了閉眼,咳了兩聲,開了口,“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能放下就放下吧,你還有很長的路……” “我看見輕羽了?!?/br> “……” 羅晟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擊一下子給震住了?。?! “你說你看見誰了???” 羅晟瞪著眼睛,眼珠子都要凸出來。 華崇義眺望的眼睛有些酸澀,抽回了視線,輕輕斂下目光,“我看見輕羽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也許,是他尚存的意識源?!?/br> 羅晟震驚了足足十幾秒中,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把揪起華崇義的衣領(lǐng),眼珠暴凸,“你真的看見了?你不是因為思念太過而做夢?你他媽別是自欺欺人吧。” 現(xiàn)在羅晟看華崇義,有點幾乎于看神經(jīng)病的感覺。風(fēng)輕羽是在他們所有人眼前被能源種的能量吞噬,被八卦盤吸收的,八顆能源種驚天動地的強大能量,還會允許風(fēng)輕羽有殘存的能量出現(xiàn)?! 他不相信!肯定是華崇義這小子相思成疾發(fā)了一場糊夢。 華崇義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做夢,是清醒的,但我現(xiàn)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讓你相信,因為……我自己也還不能確定?!?/br> “你有看見他的臉和身體嗎?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了。” 華崇義搖頭,眼神有些飄忽,“沒有臉和身體,但我在靠近伏羲崖的時候,能感受到他意識源的存在,那種熟悉的感覺,我不會認錯。” 羅晟瞪著他眼睛足足有一分鐘,確定了這個人神志還算清醒,松開了手,“就因為這種不確定,所以你就一直守在這個鬼地方死等?” 羅晟煩躁的搓了兩下頭發(fā),回身‘當’的一腳踢在欄桿上,“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里了,你明天就跟我回蜀川?!?/br> 華崇義皺了皺眉,“不行。” “等你什么時候情緒轉(zhuǎn)換好了,再回來?!?/br> “不行,我要留在這里?!?/br> 羅晟看他那副‘沒得商量’的模樣頓時有些出離憤怒了,“你清醒清醒行不行,輕羽他已經(jīng)不存在了,就算你還能在他離開的地方感受到他僅存的意念,這樣不顯其型,不見其人,你早晚會被折騰瘋掉。而且蜀川那邊也需要你?!?/br> “不見其人也沒關(guān)系……”華崇義沉聲打斷了他的話,冷言道,“都沒關(guān)系,我只要人在這里,就能感受到他的意識還活在我周圍,這樣就行了,其他都沒關(guān)系。” 這已經(jīng)就接近于病態(tài)了好嗎?。?!